&ep;&ep;郑漓一听对方说到“第三桩”,脸色登时都绿了。

&ep;&ep;但陆惟既然如此说,郑漓也不可能再强迫对方。

&ep;&ep;他想了想,退而求其次道:“那我请陆廷尉做个见证吧,劳烦大伙再待两日,一应供应,郑家必竭尽全力,只不过巡查人手也会增加,若遇盘问,还请诸位多包涵些。还有,杨家和罗家的其余人等,也暂时不能离开,我会修书一封请两家派人过来,再行商议。陆廷尉,您看这样合理吗?”

&ep;&ep;陆惟微微颔首。

&ep;&ep;见陆惟点头,柳琦咽下原本张口欲出的话,不情不愿道:“行,我就给陆廷尉这个面子,还请郑家尽快查清楚,无论如何,两日之后,我们一定要走!”

&ep;&ep;章玉碗这次并没有去看热闹,因为郑月派人来请她了。

&ep;&ep;郑月远嫁到长安的一位表姐,自小与她交好,这次身边婢女放出来嫁人,顺道就让人带来不少长安时兴的首饰绣品,郑月就特地办了个茶会,请了几位过来赴宴的年轻女眷一道赏玩,她先前听说章玉碗也去过长安,就特地请她也过去帮忙掌掌眼。

&ep;&ep;章玉碗应约而至时,开满桂花的庭院里已经坐了三四个人。

&ep;&ep;“贺姐姐,快来,这边!”

&ep;&ep;郑月亲自起身迎接,快步过来,握住章玉碗的手。

&ep;&ep;“等你许久了呢,早知道让你与我住在一起,这样也能时时见面了!”

&ep;&ep;她吐吐舌头,还是一派天真,郑漓的焦头烂额似乎暂时没有波及她。

&ep;&ep;在座的女客都是那天在宴席上出现过的,要么是郑氏刚出嫁回来的女眷,要么是赵家或其他姻亲的女郎,年纪相仿,话匣子一打开就有聊不完的话。

&ep;&ep;唯独一个年轻女子,在席间显得有些沉默,章玉碗看着也觉面生。

&ep;&ep;她目光所及,被郑月注意到了。

&ep;&ep;“差点忘了介绍,贺姐姐,这位是我三姐,闺名好娘。其他几位姐妹你都见过的,你们认识,不用我说了吧!”

&ep;&ep;郑好娘起身行礼,她面容秀丽,看上去很娴静的性情。

&ep;&ep;章玉碗有点好奇:“她叫好娘,你却单名月字?”

&ep;&ep;郑月笑道:“我也奇怪呢,兴许是阿父想给我起名月娘,后来省了个字吧!”

&ep;&ep;章玉碗却觉得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ep;&ep;众人落座之后,她忍不住多看了郑好娘几眼。

&ep;&ep;后者面色有些苍白,身体也单薄,却很安静听着几位女眷说话,有些神思不属,不知道在想什么。

&ep;&ep;她们先轮流赏玩绣品,又看了首饰,新鲜感一过,难免要聊起更为耸动的话题。

&ep;&ep;而这两日最大的事,莫过于两条人命了。

&ep;&ep;几人道听途说,都得了不少消息,真真假假,掺在一块拿出来说,有认为仇家寻仇的,也有觉得也许就是意外的,几个小娘子消息渠道有限,说来说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真相一日未明,所有人又都住在这里,提心吊胆,话题总是绕不开。

&ep;&ep;“我跟阿娘说,要不我们就赶紧搬回城里去吧,可是阿娘说城里如今有疫病,还是在此处更安全些。”郑月噘着嘴道。

&ep;&ep;“命案的事,我也听说了,你们还要多加小心才好,毕竟如果连罗家家主都能遇害,女眷身边防卫松散,更容易被得手。”章玉碗语重心长,也是带了点试探之意。

&ep;&ep;其他人一听,都抚着胸口,心有余悸。

&ep;&ep;一名姓赵的女郎道:“那杨礼与罗逵,都是在外面行走的男人,我们女儿家嫌少抛头露面,应该不至于被盯上吧?”

&ep;&ep;另一人道:“这也难说,若是对方下手不分青红皂白呢?我觉得贺姐姐说的有些道理,现在我们都还不知道凶手图谋呢,杨礼和罗逵也没什么关系呀!”

&ep;&ep;“三姐姐,你在想什么,怎么都不说话?”郑月见郑好娘不吭声,就关切询问道,“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不舒坦?”

&ep;&ep;郑好娘摇摇头:“无妨,我是在想,按照你们说的,既然这两人平日里没什么交集,会不会凶手也不是同一个人?”

&ep;&ep;其他人吓一跳:“那要是这样,岂非更可怕了?!”

&ep;&ep;郑好娘忙道:“我也是随口一说。”

&ep;&ep;她见众人都被吓到了,便将话题扯开,重新聊起闺阁女儿的日常喜好。

&ep;&ep;郑月找了歌姬过来弹唱,又弄了些棋类博弈游戏,几个女郎凑在一块消磨时间,很快一下午就过去,到了天黑时分,郑月就留大家吃了晚饭才陆续散去。

&ep;&ep;郑好娘自称身体不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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