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在洛阳城作出引人注目的事情,将北朝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ep;&ep;他们成功了,但也没完全成功。

&ep;&ep;两国交战,所有阴谋诡计都必须为战场胜负让步。

&ep;&ep;北面有老将钟离在,对敕弥一直都有所防范,汝南那边也有白远,唯一的变数就是东面,防守空虚,兵力不足,容易被趁虚而入。

&ep;&ep;但这也是郑家事发前,北朝朝廷就已经发现到的缺陷。

&ep;&ep;施默说完这些,就梗着脖子一脸傲慢,等公主他们面色大变连声质问。

&ep;&ep;谁知在场几人,个个沉得住气,竟都没有人开口。

&ep;&ep;倒是施默自己忍不住了:“你们不会觉得北朝真能应付三面夹击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北朝皇帝最是优柔寡断,恐怕真打起来,都不知道往哪出兵好,可不要最后被人兵临城下当了亡国奴,届时你这公主还能再和亲一回吗?别是倒贴都没人要吧!”

&ep;&ep;章玉碗笑道:“你逞口舌之快,是为了速死吗?你放心,我不杀你,你还能再活一段时日,闲着没事的时候,你不妨好好想想,自己能活到何时?”

&ep;&ep;施默忽然面露诡笑:“你以为我说的这些就是全部吗?不,其实三面出兵还只是锦上添花,真正的重头戏,你现在再怎么猜,也猜不到的!”

&ep;&ep;章玉碗与他打过几次交道,两人不算陌生。

&ep;&ep;每次施默露出这种神情,那必定是有个别出心裁的坏主意在暗中进行。

&ep;&ep;她在草原十年,后期在与敕弥斗智斗勇的过程中,其实多是与敕弥背后的智囊施默交手,彼此各有输赢,施默为人阴狠毒辣,有时候章玉碗出于底线不去用的办法,施默做起来却毫无顾忌。

&ep;&ep;此时看见对方如此反应,章玉碗心下微微沉,面上却仍不露分毫。

&ep;&ep;我为刀俎他为鱼肉,她直接长剑微挑,掠向对方胯下,打算先给施默一个教训,再慢慢拷问,却在这个时候,对方嘴角忽然流出鲜血。

&ep;&ep;“他服了毒!”

&ep;&ep;侯公度道一声不好,飞快上前把施默下巴给卸掉,却已晚了一步。

&ep;&ep;藏在牙齿内的毒药在方才说话间就被咬碎,鲜血从喉咙涌出的那一刻,就意味着事情已经无法挽回。

&ep;&ep;施默被卸了下巴,命不久矣,笑容却越发诡异,好像在说你最后还是斗不过我。

&ep;&ep;“北朝,要亡了,死吧,都陪我一块死……”

&ep;&ep;他因为满嘴鲜血,说话含糊不清,可正因如此,面目狰狞,颇为瘆人,如恶鬼附体,郑好娘见状都忍不住后退一步。

&ep;&ep;周颍更是面露恐惧。

&ep;&ep;他虽然同样是说客,可平日里也是养尊处优的人,哪里见过这等场面。

&ep;&ep;施默这等情状,明显对北朝怀有刻骨仇恨,而不单单是为了给敕弥效忠了。

&ep;&ep;“他母亲是汉人,父亲是柔然人,长到六七岁时因为当时交换俘虏,被换了回来,虽然长相偏于汉人,但周围都知道他的身世,他受了不少欺凌,从此对汉人恨之入骨。待长大之后,虽读了些书,但因出身之故,这辈子也无出头之日,他索性就投奔柔然去了,被敕弥引为心腹。”

&ep;&ep;仿佛察觉众人内心的疑惑,章玉碗平淡解释。

&ep;&ep;短短几句话,一个愤世嫉俗乃至怨恨所有人的人浮现出来。

&ep;&ep;“殿下辛苦一夜了,不如先回容县歇息,容臣在此处善后。”侯公度道。

&ep;&ep;章玉碗点点头,洛阳城内还有疫病,现在众人伤势不轻,贸然回去也找不到地方落脚,反倒是容县就在洛阳边上,又有侯公度他们先前布置,安全可靠许多。

&ep;&ep;陆惟毫不客气征用了郑家的马车,带着陆无事,一上车直接就昏睡过去,人事不省。

&ep;&ep;陆无事被一剑贯穿肩膀,那剑拔出来之后就血流不止,只是草草包扎一番,还得回到容县再仔细养伤。

&ep;&ep;章玉碗倒还好些,她将东都山庄的事情都交给侯公度,自己则找来素和商量另一件事。

&ep;&ep;“你现在还有精力赶路吗?”

&ep;&ep;“殿下但请吩咐。”素和直接道。

&ep;&ep;章玉碗道:“施默为人,你也是清楚的,最是诡计多端,他临死前说的那番话,我不太放心,你正好送信去长安,将东都山庄的事情都禀告陛下,待长安来人,我们再重新启程,正好我们就先留在此处养伤,顺道处理洛阳城的事情。”

&ep;&ep;素和:“殿下是怕他们在长安布了什么后手?”

&ep;&ep;章玉碗:“以防万一,谨慎点好。”

&ep;&ep;素和点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