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现在是你,是我,岂不比长秋令更风光?”

&ep;&ep;侯公度哑然。

&ep;&ep;他还真就从未以宋今的角度去想过。

&ep;&ep;应该说,寻常人也无法去理解宋今的想法。

&ep;&ep;陆惟:“我说的,也不过是猜测罢了,只有宋今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ep;&ep;侯公度回过神:“是,施默已死,死无对证,但若真与宋今有关,我怕长安那边会出事。”

&ep;&ep;宋今已经被软禁起来了,他也许不能直接向外传递消息,但很多事情本来就不需要亲自去做,他在宫里经营数十年,如果想做,总有出其不意的办法。

&ep;&ep;章玉碗忽然说:“我有个主意。”

&ep;&ep;陆惟冷冷道:“臣不同意!”

&ep;&ep;章玉碗嗔怪:“我还未说呢!”

&ep;&ep;陆惟:“臣知道殿下想说什么。”

&ep;&ep;章玉碗眼珠一转:“请侯将军先出去片刻,我与陆廷尉谈些私事。”

&ep;&ep;侯公度跟他们相处了这么多时日,要说对这两人之间的暧昧一无所知的话,那是不可能的,但眼下也不是猜度这些无关紧要事情的时候。

&ep;&ep;“那臣先去看看苏使君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ep;&ep;他闻言起身拱手,转身就出去了。

&ep;&ep;侯公度一走,章玉碗挂起甜甜的笑容。

&ep;&ep;“陆郎——”

&ep;&ep;陆惟:“殿下欲对臣使美人计?”

&ep;&ep;第129章

&ep;&ep;一只柔软白皙的手,摸上陆惟的脸。

&ep;&ep;公主不满道:“这是我的一片真心,怎么能叫美人计?陆廷尉原来竟是这般看我的,好令我伤心欲绝了!”

&ep;&ep;她美目灼灼,仿佛真欲泫然泪下。

&ep;&ep;陆惟却如柳下惠独坐,丝毫不为所动。

&ep;&ep;当然,也是他肩膀受了重伤,确实动不了,一动就有裂开流血的危险。

&ep;&ep;见他软硬不吃,公主只好重新晓之以理。

&ep;&ep;“东面起战事,陛下一定得让李闻鹊去救火,宋今一个人也许干不了什么,但如果他在宫内宫外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同党,说不定还真能让他干出些什么事来。如今我们在洛阳左右也只能枯等,时日一久必然陷于被动,不如我亲自回一趟长安,也好向陛下陈明利害,早已根除祸患。”

&ep;&ep;陆惟缓缓道:“素和迟迟未归,已经说明长安城出事了,殿下回去,无异于自投罗网。臣有一计,还请殿下接纳。”

&ep;&ep;公主:“若我不想听呢?”

&ep;&ep;陆惟置若罔闻,兀自说下去。

&ep;&ep;“殿下现在最好是以不变应万变,以最坏的情况来说,长安出事,帝基动摇,那就直接拥立城阳王世子,以洛阳为都。”

&ep;&ep;他张口就是石破天惊的话,但公主却面不改色,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说什么。

&ep;&ep;不这样说,就不是狼子野心的陆远明了。

&ep;&ep;此人从认识到现在,从未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