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伺候不了他,还要再花钱?我们老何家娶你进门,是让你来当金尊玉贵呼来喝去的娘子吗?”

&ep;&ep;小媳妇虽然低声细气,却不肯让步:“阿娘,伺候男人是个力气活,这不是还得服侍夫君沐浴更衣,我力气小,干不了。”

&ep;&ep;老妪冷笑:“你干不了?你没进门那会儿还能把猪扛起来呢,现在就装起柔弱来了?我告诉你,咱家没那财力,养不起什么下人!”

&ep;&ep;看来这全天下的婆媳都少不了闹哄哄的,便是这家男人都病得快要死了,婆媳俩还能在大庭广众下斗上嘴。

&ep;&ep;旁边听热闹的人都哄笑起来。

&ep;&ep;“我说你这老婆娘也别太苛刻了,人家小媳妇说不定肚子里还揣着你们家孙子呢!”

&ep;&ep;“就是,一会儿要是给累没了,你那儿子还不知道能不能生出第二个!”

&ep;&ep;老妪狠狠地剜他们一眼,她那张明明布满皱纹,却抹得比墙还厚的脸着实能把人吓了一跳。

&ep;&ep;但老妪显然也知道嘴巴刻薄的人不少,懒得搭理他们,只是伸手飞快把小媳妇放在柜上的两块银饼子扫走一块。

&ep;&ep;“这些尽够了!当谁都是金山银山不成,咱们家是破落户,你这败家娘们!”

&ep;&ep;众人见状又是一阵哄笑。

&ep;&ep;“这老虔婆还挺抠门!”

&ep;&ep;“这么抠不如把一顿饭分成两顿吃算了!”

&ep;&ep;小小闹剧过后,四个人一前一后跟着伙计去后头院子安置。

&ep;&ep;客人们来来往往,天南地北,多的是其它话题,根本不会在他们身上停留太久。

&ep;&ep;反是公主和侯公度收回目光,半晌没说话。

&ep;&ep;两人沉默良久,又不约而同对视一眼。

&ep;&ep;公主、侯公度:……

&ep;&ep;“如果我眼睛没出毛病的话,那个低眉顺眼的小媳妇,有点神似汝阳侯刘复。”

&ep;&ep;公主缓缓开口,措施谨慎,好像斟酌了很久。

&ep;&ep;侯公度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那个老妪,我看着,也有点像越王。”

&ep;&ep;越王陈济,来使北朝。

&ep;&ep;汝阳侯刘复,在禁军里当文书。

&ep;&ep;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是怎么凑到一块的?

&ep;&ep;打扮成这样就算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演这一出,又是为的什么?

&ep;&ep;公主和侯公度坐得远,那“婆媳”两人的争执没能全听清,但是陈济脸上那层比墙还厚的扑簌扑簌往下掉的粉,他们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ep;&ep;“兴许是,他们路上遇见了什么事。”

&ep;&ep;侯公度的表情又微微抽了一下,勉强给他们找了个理由。

&ep;&ep;众人是在稍晚时候会合的。

&ep;&ep;刘复对自己的打扮不以为耻,反倒虚心请教公主他们。

&ep;&ep;“我方才是不是学得不像?”

&ep;&ep;公主:“……下次不要捏着兰花指说话,真正的小娘子没你这样的。”

&ep;&ep;刘复疑惑:“不会吧,我看临水坊的小娘子都这样。”

&ep;&ep;公主扶额:“那是为了你的喜好,外边的小娘子哪个这样?”

&ep;&ep;陈济毫不客气地嘲笑:“我早说了,过犹不及,你庆幸是被长公主先发现吧,若是长安追兵,你现在尸骨都凉了!”

&ep;&ep;他不笑倒还好,一笑脸上的粉又开始往下掉。

&ep;&ep;侯公度一时没控制住,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

&ep;&ep;“跟着你们一道,那个生病的是?”

&ep;&ep;公主心里已经有所猜测,但还是要问一声。

&ep;&ep;“是素和!”

&ep;&ep;果不其然,刘复的答案与她想的一样。

&ep;&ep;“素和伤得比较重,但殿下放心,他没有性命大碍,后头有追兵,我不敢带着他赶路,这样伪装要安全许多,他现在已经睡着了,我让掌柜的去抓治风寒的药,那是掩人耳目的,也是想用那些味道盖过他身上的伤药。”

&ep;&ep;章玉碗看向陈济:“那越王又怎么会与汝阳侯同行?长安是不是出事了?”

&ep;&ep;“此事说来话长!”

&ep;&ep;陈济下意识抹了把脸,结果不出意外抹了一手的脂粉。

&ep;&ep;众人:……看来这还是没适应身份呢。

&ep;&ep;“先说我这边吧!”

&ep;&ep;陈济嫌弃看着自己摸到的脂粉,随手往衣裳上一擦。

&ep;&ep;“辰朝攻打北朝的事,你们应该都听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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