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三倍的价钱,你将赤獒放下来。”

&ep;&ep;视线中出现一片白影时,赤獒这才抬起目光,她比他要矮许多,脑袋才到他的下巴处,少女背影纤细柔美,却透着一股无法言喻的气势。

&ep;&ep;“这……”张落面露难色,通常这样的情况出现,出钱高者便可得到斗奴。他看得出,这两姑娘身世都不简单,谁也不该得罪。

&ep;&ep;“你!”辛逐己语塞,冷哼一声,对着张落道:“我出六倍,赤獒今日归我。”

&ep;&ep;“十倍。”焉谷语不甘示弱,她内里的好胜心被辛逐己勾起来了。平日里,她不喜与人争夺什么,只想过安稳日子,可一旦决定跟人争了,也是争赢了才罢休。

&ep;&ep;辛逐己咬牙道:“二十倍!”

&ep;&ep;“两位客人。”两人说得起劲,一旁看戏的张落忍不住小声提醒道:“我们斗奴场不赊账,说多少便得给多少。”

&ep;&ep;他一说,辛逐己随即骂道:“你看我像是穷鬼么?瞎了你的狗眼!”

&ep;&ep;焉谷语摸向腰包,一摸才发现自己只带了一百两银子,叫多了还真付不起。

&ep;&ep;“是,客人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是小人瞎了狗眼。”生怕辛逐己迁怒到自己,张落满脸堆笑,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ep;&ep;斗奴场一贯以来的生存准则有三条:第一,让客人尽情自在;第二,客人是主子,他们是奴才,绝不能放高姿态;第三,绝不过问客人的身份隐私。

&ep;&ep;“哼。”辛逐己嗤了一声,洋洋得意地瞧着焉谷语,“出不起钱就滚出去,你的疯狗情郎今日归我。”

&ep;&ep;焉谷语双眉颦蹙,不是因为“情郎”二字,而是因为辛逐己的话。赤獒若是落在辛逐己手中,下场可想而知。

&ep;&ep;望着焉谷语皱眉的模样,辛逐己笑了,她像是不解气,转向赤獒诱惑道:“狗奴才,我和身边的这位姑娘,你选哪个当主子?你要是选我的话,我就不打你了,还可以带你出去玩。”说到此处,她顿了一顿,语气急转直下,“要是选她的话,我就抽你一百鞭子,将你全身都打烂。”

&ep;&ep;赤獒不假思索道:“我选她。”他扬起脸,眸子很冷,在火光下依旧有种说不出的阴郁感。

&ep;&ep;“你说什么!”辛逐己杏眼圆睁。竟然有人宁愿挨一百鞭子也要选焉谷语,这比输了美人排行榜还要叫她恼火,恼火到了骨子里,还深深地刻了进去,留了印子。

&ep;&ep;不说辛逐己,焉谷语自己也惊呆了。眼下这情况,她真不介意赤獒选辛逐己,是人都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她想,他真是个笨蛋。

&ep;&ep;“好,那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辛逐己气疯了,伸手便要去推焉谷语。

&ep;&ep;“好姐姐!”瞬间,焉谷语来了主意,一把拉住辛逐己推她的手,温和地笑道:“我想同你做个交易。”

&ep;&ep;“做交易?你配么?”辛逐己狠狠抽回自己的手。

&ep;&ep;“既然姐姐认为我不配,那我便不配。”焉谷语也不继续纠缠,优雅地掸了掸衣袖,作势往回走,“哦,我想起来了,昨晚棋哥哥同我说过一句话,若是我身子不舒服尽管去找他,他陪我去看帝都城里最好的大夫。”

&ep;&ep;这一声“棋哥哥”,她叫着别扭,听在辛逐己耳中更别扭。

&ep;&ep;此刻,辛逐己跟点燃的炮仗似的,开始大喊大叫,“你凭什么去找他!他是我的!”

&ep;&ep;棋哥哥?赤獒眸光闪烁,暗自念着这个名字,倏地,他眉宇间用力地拧起一道皱,煞气十足。

&ep;&ep;焉谷语望着辛逐己的剧烈反应,心头便有数了,她回过身,一字一字道:“倘若你今日将赤獒让我,我可以答应你,往后再不去找棋哥哥。”

&ep;&ep;闻言,辛逐己像是听什么天大的好消息,满脸不敢置信,“你,这话当真么?”

&ep;&ep;“当真。你不信我可以发誓。”焉谷语接道,没有一刻犹豫。

&ep;&ep;她早便想过了,既然太子哥哥对她无意,她也不会再主动找他,今日这般做法算是断了心里那点悲哀的念想;其次,她只保证不去找陆观棋,陆观棋来找她便不是她的事了;其三,今日之事因她而起,于情于理她都要帮赤獒;其四,她要赤獒记着她的好,越多越好。

&ep;&ep;“那倒不用,是真话就行。”辛逐己扭头看了眼被打得遍体鳞伤的赤獒,主动收起鞭子道:“这破烂玩意儿还给你。”

&ep;&ep;说罢,她踩着轻快的步子出了刑房。

&ep;&ep;辛逐己一走,焉谷语立马松了口气,急急朝着张落道:“张管事,快放他下来。”

&ep;&ep;“成。不过客人您别忘了,方才你们俩叫过价,所以今日喊赤獒坐局是六百两一个时辰。”张落先提醒一句,再挥手示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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