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你到底去不去出差啊。”

&ep;&ep;“不想去。”他又抓起手机,退出聊天界面,再打开他的赛博求签软件,闭着眼狠狠摇了几下手机。

&ep;&ep;朋友战胜了boss,放下手柄端起旁边的奶茶喝了口:“不想去是去还是不去哦。”

&ep;&ep;等手机连震几下,沈忱才睁开眼:

&ep;&ep;【第二十一签,上吉签……宜出远门:能遇到和自己契合的机缘】

&ep;&ep;“ok,决定去。”

&ep;&ep;朋友扭过头:“怎么又去了?”

&ep;&ep;“我可以忍,我是忍者。”沈忱倏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收拾东西去了。”

&ep;&ep;*

&ep;&ep;【9月1日21:18】

&ep;&ep;【季岸:三号早上八点半,机场服务台,不要迟到】

&ep;&ep;人来人往的机场,沈忱再看了遍季岸给他发来的消息,又确认了一下现在的时间——已经九点过了,他站在服务台这儿等了半小时,连季岸的影子都没看到。

&ep;&ep;茶姐给他们定的行程很温柔,九月三日早上十点半的飞机,出发飞n国;当天坐大巴到火车站,换乘火车到目标的边境城市纳内克。然后九月四日在纳内克考察,五日早上十点坐公司承包的渡船到荒岛unbi-17号。第一期的开发计划只看周边17-26号的九个荒岛,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是早上十点去岛上,下午四点就回城里休息,直到考察结束。

&ep;&ep;按照行程,季岸叫他八点半到,刚刚好提前两小时,很符合对方谨慎的风格。

&ep;&ep;但是人呢?

&ep;&ep;沈忱垮着脸,忍无可忍地打了个语音电话过去。听筒里等待接通的旋律响了几秒,接着“噔——”的一声,季岸直接挂断了。

&ep;&ep;“…………”

&ep;&ep;沈忱看着聊天里的“对方已挂断”,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ep;&ep;他咬着后槽牙,摁手机的力道活像要把屏幕都捏碎,立马再打了过去。

&ep;&ep;【对方已挂断】

&ep;&ep;【对方已挂断】

&ep;&ep;【对方已挂断】

&ep;&ep;“……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

&ep;&ep;他气得骂出声,身后服务台的值班员担忧道:“先生,有什么我可以帮您的吗……”

&ep;&ep;沈忱咬牙切齿道:“没事!我等人!”

&ep;&ep;说完他再打了四次过去。这次对方没有再秒挂,沈忱气鼓鼓地等着,已经准备好了一肚子的辱骂,只等季岸接通。然而旋律响了一遍,接着响第二遍;季岸改变了策略,从“挂断”变成“无视”。

&ep;&ep;正当他准备挂了重新打时,季岸的声音诡异地从他身后冒出来了。

&ep;&ep;“……一直打干什么,”他倏地转过身,就看见季岸一脸神志不清地走来,“挂断的意思就是到了。”

&ep;&ep;对方穿着件墨绿色的夹克,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插在夹克口袋里,还打了个呵欠。

&ep;&ep;沈忱气势汹汹迎上去,“你让我八点半到,你自己看看现在几点了?”

&ep;&ep;季岸瞥了眼机场的电子屏:“九点二十三。”

&ep;&ep;“你迟了快一个小时你知不知道?!”

&ep;&ep;“哦,”季岸很淡然,“那是怕你迟到,所以跟你说的八点半。你准时到了?”

&ep;&ep;“……不然呢?”

&ep;&ep;“不错的,有长进。”“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你故意整我是吧?故意让我站在这儿干等,你……”“办登机牌了,”男人直接无视他的连环质问,“还要过安检,快走。”

&ep;&ep;看着对方往自动办理机走的背影,沈忱气得胃一阵一阵抽着疼。

&ep;&ep;季岸走出去好几步,察觉他并没跟上来,回头道:“怎么了?”

&ep;&ep;“……你他妈迟到了好不好!”

&ep;&ep;“好,”季岸直白地敷衍道,“所以快点。”

&ep;&ep;沈忱这才跟上去,不情不愿地走在男人旁边。

&ep;&ep;他们的航班最终目的地是东南亚的某热门旅游城市,中途会在n国停靠;因此乘客很多,多到他们俩去办理登机牌时,自选座就剩两个邻座。

&ep;&ep;要飞两个小时才能到n国,也就意味着他要和季岸要同座整整俩小时。

&ep;&ep;“妈的,”一拿到登机牌,他就忍不住道,“没想到过了十年又要跟你坐一起,什么傻〇孽缘……”

&ep;&ep;季岸沉默不语,径直往安检口走。

&ep;&ep;他跟着一起过去排队,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扔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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