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当第一缕晨光洒向大千世界的时候,上官易结束了彻夜不休不眠的寻欢作乐。

&ep;&ep;迈出夜店的瞬间,他还真适应不了外面强烈的光线。伸手挡住刺眼的阳光,他快步向自己的车子走去。

&ep;&ep;重重地甩上车门,上官易狠狠地捶了几下方向盘,他有种想哭的冲动。

&ep;&ep;头疼欲裂的感觉还真不好,脑袋中仿佛有无数个人,用一把又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刃狠狠地刮着他。

&ep;&ep;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ep;&ep;借酒消愁并不是解除忧愁、郁闷的良方。殊不知,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

&ep;&ep;脚下油门一踩,手中方向盘一转,“咻”的一声,火红色的跑车以一种利落到诡异的速度,如同离弦之箭一样,不断地往前冲去。

&ep;&ep;车子滑行一段距离后,缓缓地停在在规划好的停车位。

&ep;&ep;打*门,上官易快速地下了车。按下锁车键,他转身往大宅走去。现在,他只想赶快将满身刺鼻的酒臭味冲洗掉,再睡他个天昏地暗。

&ep;&ep;倏地,脚步一顿,漆黑如墨玉的瞳孔猛地紧缩,不敢置信地死死盯着摆放在玄关门口的那双鞋子,那双熟悉到让他心惊的鞋子。

&ep;&ep;上官易傻了,呆了,愣愣地盯着那抹泫然欲泣的身影,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ep;&ep;望向那个此生唯一让他心动的女人,上官易的心正隐隐地作痛。曾经,他以为,只要将她留在身边,他将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ep;&ep;她来做什么?他都已经决定放手了,为何她还这样肆无忌惮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ep;&ep;好不容易控制住紊乱的思绪,上官易走到白芙儿的身后,“你在干什么?”

&ep;&ep;太好了,他终于肯出现了,白芙儿破涕为笑。然而,一想到上官易这段时间来对她不闻不问,完全一副用过就丢的拽样,怒气就涌上心头。

&ep;&ep;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白芙儿一把拽住上官易的胳膊,“上官易,你这个该死的男人,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人?”

&ep;&ep;想到自己只是眼前这个沙猪男复仇的棋子,发**望的女伴,理智的防线就全面崩溃。冷不防地,她抓起上官易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下去。

&ep;&ep;愤怒占据了白芙儿的整个心绪,她用尽全身的力道,狠狠地咬着。

&ep;&ep;付天章和付婶看到如此惊险的一幕,纷纷吓得抽气。这个看起来斯文秀气的白芙儿,原来也这般凶悍,连道上人闻之都丧胆的上官易都敢咬。

&ep;&ep;锋利的牙齿,狠狠地陷入那结实的肌肉里。不一会儿,一股咸腥味弥漫在她的唇齿间,飘远的理智才慢慢地回笼。

&ep;&ep;脸上僵硬的肌肉渐渐松弛了下来,白芙儿这才放开上官易的胳膊。看着嫣红的血液不断的从伤口涌出来,她的脸色铁青得骇人。

&ep;&ep;“你这个女人!”狠狠瞪着她,上官易一把捂住血流不止的手臂,低咒了数声。

&ep;&ep;她不是一直想要回到凤昊的身边吗?现在,他都帮她达成了心愿,为何她还会满脸委屈,好像他万分对不住她的样子?

&ep;&ep;心,骤然跳得更快。难道,他还可以抱有一丝希望吗?

&ep;&ep;下一秒,上官易脸色一黯。天哪,他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这个女人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他还在奢望点什么?

&ep;&ep;白痴,笨蛋,懦夫,孬种!

&ep;&ep;上官易脸上的筋肉正隐隐地跳动着,他在心底不断地咒骂着自己。

&ep;&ep;被自己猛撞的举动吓住了,白芙儿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ep;&ep;他,他怎么能那样凶她?明明过分的人是他,明明伤害她的人也是他,为什么他却用那哀怨的眼神盯着她?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似的。

&ep;&ep;好没用的自己,还说要来找他算账。结果,他一凶,她立刻就吓得两脚发软。

&ep;&ep;“闹够了没?骂也骂了,泼也撒了。你可以走了。”

&ep;&ep;看都懒得看白芙儿一眼,上官易绕过她,慢慢地往楼上走去。

&ep;&ep;“我不走。”

&ep;&ep;眼泪再度夺眶而出,像极了晶莹剔透的珍珠,不断地顺着脸颊滑落。

&ep;&ep;看着上官易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楼梯转角,白芙儿这才缓过神来。

&ep;&ep;鼓足勇气,她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追上楼去,徒留目瞪口呆的付天章和付婶,愣愣地站在那儿。

&ep;&ep;“砰”的一声,房门被白芙儿从外面一脚踹开了。她一个箭步上前,紧紧地拥住赤裸着上半身正欲往浴室走去的上官易。

&ep;&ep;“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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