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玲珑从沈氏目光里看到了很满意,便跟林氏聊起了跟江碧、江芸,又引着话题让沈氏说起了江易。

&ep;&ep;沈氏最引以为豪的就是长子江易,一说到他,神采飞扬,打开了话匣子。

&ep;&ep;周烟芳跟秦琳坐在不远处说话,耳朵却是听着沈氏说着江易。

&ep;&ep;她抬头打量沈氏,梳着最简单的单髻,只在髻后别了一支镶着紫水晶的金钗,穿着中规中矩的遮着脖颈的银灰长衣、走路不露出脚背的青色长裤,左手戴着一只墨绿色古玉镯,简约中透着富贵,皮肤白皙光滑,笑时一双大眼睛眼角并没有现出被岁月雕刻下的皱纹,温柔目光中透着坚韧、自信,看情形这位和离过的妇人活得比许多大家族的主母都要好。

&ep;&ep;那日周烟芳从皇宫回来,就悄悄告诉林氏,心怡上了江易。林氏立刻派两个忠心耿耿办事老道的老奴去打听江易,甚至特意去了趟潭州府。

&ep;&ep;她知道沈氏和离前后江府发生的事,更是知道当年只有九岁的江易为了沈氏毅然不当少家主、脱离江府,还知道江易为了给沈氏、两个妹妹涨脸,去参加乡试、府试、会试。

&ep;&ep;她所认识的小郎,九岁时都还在爹娘膝前承欢,就算是到了军中历练,那也是在家族长辈的安排下去的。

&ep;&ep;她的四个哥哥只是在武功、带兵打仗的领域有些许成就。

&ep;&ep;江易不但文武双全,写得一笔好字,还是经商奇才,古往今来的名士哪个如他这般才华横溢,还能做着天下各国的生意,跟各国的大商人打着交道游刃有余。

&ep;&ep;她越是了解江易,心里越敬仰爱慕。她想着江易能对娘亲、两个妹妹如此苛护关爱,日后必能对妻子这般。

&ep;&ep;至于江家是商家,她曾爷爷还是济州郊外卖烧饼的小贩,她两个叔爷爷到现在还在济州郊外庄子种地。平唐国四大家族倒退几百年,先辈还不定是干什么的呢。她丝毫不会瞧不起江易的出身。

&ep;&ep;今日她听着沈氏夸赞他,更是激动不已。只是她是小娘,若过于表露,那就是轻浮。

&ep;&ep;她安静的听着,迎上谢玲珑善意探究的目光,像是被识破心事,羞涩的红脸低下头。

&ep;&ep;姜氏夸赞道:“你家易郎九岁当家主、十五岁考中进士,实是难得的。”

&ep;&ep;林氏笑而不语。如今江易还不是女婿,夸太多回头翘尾巴傲骄了,会对女儿不好呢。

&ep;&ep;一干女眷在亭里轻松谈天,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时辰,将要用午饭。

&ep;&ep;两名奴婢急匆匆来报,说是周浩然跟江易比试武功,江易竟失手用剑刺伤周浩然,如今周浩然在偏厅包扎伤口,请女眷们先用饭。

&ep;&ep;沈氏一怔,蹙起眉头道:“易伢子怎么这般不小心,竟伤了周大人。”

&ep;&ep;林氏不淡定的问道:“我家老爷伤在何处?”

&ep;&ep;两名奴婢摇头称来得匆忙,不太清楚。

&ep;&ep;“刀剑无眼,江易定是无意之过。”姜氏心急的说一句,瞧着林氏面色冷淡下来,心里暗叫不好,这江易怎么把未来的老丈人给刺伤了,莫非江易未相中周烟芳,故意把周浩然刺伤,叫他们知难而退?那这江易也太无礼了,周浩然是长辈,还是朝廷重臣,岂能如此对待?

&ep;&ep;谢玲珑抱着小白,对整个王府的情况了如指掌,却是不吭声,想要看看周烟芳如何应对。

&ep;&ep;周烟芳上前搀扶着林氏,道:“娘,您还不知道爹爹的性子,见着会武的人,就嚷嚷着要比试,这场剑比肯定是爹爹提出来的,还有啊,爹爹这伤定是不重,不然怎会叫咱们先去用饭?”

&ep;&ep;林氏面色缓和些,道:“我心里不放心你爹。”

&ep;&ep;周烟芳扭头望向谢玲珑,道:“玲珑姐姐,我们先去偏厅瞧瞧我爹可好。”

&ep;&ep;谢玲珑点点头道:“芳妹子,你与林姨先过去,我们随后就到。”

&ep;&ep;两个奴婢在前头引路,周烟芳握着林氏的手紧跟在后,一路说着安慰的话,体贴入微。林氏本是心急担忧,听女儿这么说着,好了许多。

&ep;&ep;沈氏害怕江易有事,也跟着快步走去。

&ep;&ep;谢玲珑、何七雪、姜氏、秦琳不急不慢走在后头。谢玲珑道:“芳妹子是个聪慧孝顺难得的,易哥哥若娶了她以后就有福气。”

&ep;&ep;众女远远的就听见周浩然的大嗓门,“哎哟,痛死俺了,这是啥药水?俺许多年未受伤了,今日可遭大罪。”

&ep;&ep;“江家小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每天亲自去俺府里给俺往伤口涂药膏。”

&ep;&ep;“哎哟,真得痛哦。伤筋动骨一百天,俺看这伤口,没个百日好不了。”

&ep;&ep;“江家小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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