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何七雪瞠目结舌望向谢奇阳,失声道:“安伢子日后不会再回长安?”

&ep;&ep;谢奇阳点点头,一脸无奈道:“当时安伢子走得那般匆忙,我也是未料到他这次去了就留在了帝国。七雪,你莫难过,我们可以去看他。”

&ep;&ep;何七雪呜的哭出声,望着谢奇阳、李自原问道:“安伢子大婚我未能亲眼见过已是遗憾,日后他不能回来,他的儿女我的孙子孙女都不能回来,他是我的儿子,怎么倒像是给别人家养的?”

&ep;&ep;白丽气愤的直抹泪道:“联姻的国书白纸黑字写着平安的子嗣要姓谢的!明哥真是糊涂,子嗣这么大的事,也不劝着平安!”

&ep;&ep;唐皇后是深深体会过有儿子却见不到的痛苦,安慰的话不知从何说起。

&ep;&ep;众小一个个低着头站到一旁,不敢插嘴。

&ep;&ep;李静板着脸道:“浑小子真是胡闹,海琳娜成了女皇也是咱们平唐的婆娘,她不回来侍奉公婆也就罢了,还想让子嗣都入了她的皇室,子嗣的事须得按平唐的老规矩来,必须得姓谢。浑小子与大师何时回来?”

&ep;&ep;李自原道:“姑姑,明弟与大师小年前就回来。”

&ep;&ep;李静道:“这回我得好好训训浑小子,他只是平安的干爹,做不得平安子嗣的主。”

&ep;&ep;李自原点点头,道:“我今晚便给明弟写信,日后平安有了儿子就送回咱们平唐,若是女儿就留在帝国继承皇位。”

&ep;&ep;此事若放在谢玲珑前世,那就不算什么,可这是将子嗣放在头位的平唐国。

&ep;&ep;谢玲珑转念一想,深呼吸说了一番话,众人听了竟是熄了火气。

&ep;&ep;“爹爹、娘,东罗马帝国的姓名与平唐的相反,帝国是将姓放在名的后面,海琳娜全名叫做海琳娜、马尔、凯撒,她与安伢子的子嗣,定是叫做谢、马尔、凯撒。这个去年他们定亲时,安伢子就跟我说过此事。”

&ep;&ep;“帝国皇宫被烧毁,十几万教徒在国内打、杀、抢、烧,帝国如同经历了一场大战,奥路斯又是双目失明,帝国上下士气大降,海琳娜这种困境中登基,册封安伢子为摄政亲王,是要夫妻同心治理帝国。安伢子是平唐人,处置帝国政事谁会服他,海琳娜便跟他大婚封为皇夫,今后帝国的文武百官像敬着海琳娜一般敬着他,他这个摄政亲王也就是名副其实。”

&ep;&ep;“安伢子如今年龄小,仓促大婚,也是帝国严峻局势所至。干爹向来做大事不拘小节,也就同意他们大婚。”

&ep;&ep;“干爹是看着安伢子长大的,干爹与干娘将安伢子视为已出,干爹那般睿智,岂能害安伢子。想必安伢子与海琳娜大婚了,还未圆房,日后等帝国局势平稳,两人圆房才会有子嗣,那已是几年后的事,他们两个都是多福的,不会只生一个细伢子。到时只留一个在帝国,余下的送回平唐,两全其美。”

&ep;&ep;“这门亲事是皆大欢喜的好事。咱们长安何家出了个女皇儿媳,满门荣耀,不晓得被多少人羡慕。”

&ep;&ep;谢玲珑温声说了这些话,见谢奇阳若有所思、何七雪停止哭泣,笑道:“娘,说不定过几年奥路斯的身子骨恢复了,可以要子嗣呢。”

&ep;&ep;李静急着叫李自原拿出明王的信,细细看过一遍,交给了谢奇阳夫妻,道:“小玲珑说的在理,你们瞧瞧这信里头说帝国经此内战国力大损,海琳娜身负兴复帝国的重任,小平安做为她的夫君,自是要全力辅佐她。”

&ep;&ep;李自原感慨道:“我当年继位,若照娘就是皇后,我要省心的多。海琳娜不过十四岁的小娘,统治庞大的帝国,比我当年更难。我准备给她与平安送去十万两黄金做为大婚贺礼,为她们夫妻重建皇宫尽点薄力。”

&ep;&ep;谢玲珑点点头道:“帝国国都就是个被歹徒抢劫过的空架子,百废待新,海琳娜、安伢子要重建国都,眼下最需要的就是银钱。陛下的送给他们黄金是雪中送炭。我替她们夫妻谢过陛下。”

&ep;&ep;帝后离开福乐庄,谢玲珑陪着爹娘回了第二号院,坐到偏厅听着她们对谢平安思念的话语,安慰道:“爹、娘,好男儿志在四方,安伢子在帝国是做名垂千古的大事,咱们得支持着他。”

&ep;&ep;谢平泰道:“爹、娘,孩儿看过东罗马帝国史,在大哥之前,帝国曾有过四位皇夫辅佐女皇治理国家,都是极受帝国百姓爱戴,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家族是帝国本土的大贵族。”

&ep;&ep;江氏闻讯过来,倒是未流泪,反而极欢喜自豪的道:“安伢子娶到女皇为妻,是谢家大福,我这个当曾奶奶的出份贺礼,送给他七万两金票。”

&ep;&ep;江老老太爷、江老太爷、江易年年在江氏寿诞时除了送重礼还送来银票。江氏在庄里几乎没有开销,把银票都换成了金票,除去给谢玲珑十万两金票做了嫁妆,手头上现有十几万两金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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