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等我再回过头的时候,面前早已不见了刚才的美女,而是一具散发着浓郁腐臭气息的尸体,除了那披散着的长发之外,哪里还能看到半点儿人形,双眼的位置是两个往外淌着脓血的窟窿,其他五官也以一种诡异的弧度扭曲着。

&ep;&ep;“修子快跑,这女的不是人!”

&ep;&ep;副驾驶位置的刘清末把车前挡风玻璃拍的砰砰直响,我这才意识到这老小子刚才是在装睡,先前美女身后传来的也不是什么寒风,而是鬼怪身上特有的阴气。

&ep;&ep;“是不是人还特么用的着你废话,赶紧下来救我。”

&ep;&ep;头皮发麻了好一阵,我超长的反射弧才总算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做出了反应,打开肩膀上鲜血淋漓的手,没命的往驾驶室的位置狂奔。

&ep;&ep;真是太特么的蠢了,大半夜的就算真有美女,也不可能来这荒山野岭的地方,亏我还是阴阳行当大名鼎鼎的佛牌张的传人。

&ep;&ep;脑袋忽然撞到了非常坚硬的东西,抬头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撞到的刚好就是刚才那女人,不对,是女鬼胸前的两团丰满。

&ep;&ep;完全顾不上好奇为什么女鬼的胸比石头还要坚硬,我慌乱的从怀里摸出阳灵刻刀挡在了胸前。

&ep;&ep;“不行,车门打不开,你先稳住,想想有什么牌子可以克制她的。”

&ep;&ep;刘清末的话让我陷入了更深层次的绝望,鲁班牌必须师出有名,我都不知道眼前的女鬼为什么会找上我,怎么刻牌子?

&ep;&ep;就算知道了,恐怕现在也没那个时间......

&ep;&ep;时间在煎熬中一分一秒的逝去,我拿着刻刀的手也控制不住开始打起了哆嗦,但差不多过去了半分钟,面前的女鬼还是没什么行动。

&ep;&ep;眼窝处的两个血窟窿死死盯着我手里的刻刀,虽然看不到她的眼神,但我仍然能清楚的感受到她对刻刀的忌惮。

&ep;&ep;“张大师,我没什么恶意,只是想找您帮个忙。”

&ep;&ep;原本空灵的嗓音变的沙哑,仿佛指甲摩擦在玻璃上面一般令人难受,我紧绷的神经却稍微放松了一些。

&ep;&ep;眼前的女鬼显然是认识我的,而且从她对我的称呼来看,好像也没什么恶意,但我也没敢轻易收起阳灵刻刀,摸索着从地上站了起来,问她为什么会找上自己。

&ep;&ep;女鬼的喉咙里发出了赫赫的声响,看动作的话应该是在叹息,沙哑难忍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胸口堵着的大石头才总算落了地。

&ep;&ep;“我就是那个被罗祥害死的茵茵。”

&ep;&ep;她一开口,我就确信她没有说谎,罗祥之前就说过茵茵死在了一片小树林,而且这女鬼身上的伤口也完全吻合。

&ep;&ep;原来茵茵先前遭受罗祥折磨的时候还残留了一口气,直到罗祥用短刀插到她里面才彻底死去。

&ep;&ep;虽然是被迫做了小姐,但因为她生前和太多的男人发生过关系,所以她死后阴差阳错的变成了极其罕见的好淫鬼。

&ep;&ep;罗祥每天晚上的奇葩遭遇当然也是茵茵做的,如果没有我的干预,再过一段时间她就能吸干罗祥的阳气让罗祥精尽人亡。

&ep;&ep;在我给罗祥刻了释迦牟尼佛牌之后,茵茵整只鬼原本都快要绝望了,只能对着释迦摩尼不停的诉说自己的悲惨遭遇,没想到那股浓郁的怨念竟然阴差阳错的唤醒了释迦摩尼佛的另一面,无天,正牌也奇迹般的转成了阴牌,最终让罗祥遭受反噬身亡。

&ep;&ep;按理说人死如灯灭,罗祥死了之后茵茵的怨念也该消散转世投胎去了,事实上却没那么简单。

&ep;&ep;她的鬼魂一路跟着我和刘清末来到了这个小树林,眼看我们就要离开这块地界了,终于忍不住把我开着的警车弄熄了火。

&ep;&ep;不知道的人也许会奇怪茵茵为什么不直接跟进车里,其实原因很简单,警察在阳世代表的是正义,警车里面也是满满的正气,她一只鬼魂就是想进也根本进不来。

&ep;&ep;扯歪了,言归正传,茵茵没有去转世投胎完全是因为她现在的身份,好淫鬼。

&ep;&ep;这个好淫鬼我倒是在鲁班书上见到过描述,大概是宋朝中晚期的时候有一个丈夫死在了战场的女人,为了抚养还在牙牙学语的两个孩子,她把自己卖进了青楼。

&ep;&ep;这个女人长得相当漂亮,而且又拼命的接客,最终倒了大霉,遇到了一个年过六十的老头。

&ep;&ep;老头是典型的心理变.态,即便下面的家伙没了能力,可他还能通过别的方式找到乐子,那就是用木棍儿。

&ep;&ep;不是随处可见的普通木棍,而是人家自制的一种,最顶端镶着乒乓球大小的玛瑙,手柄大概也就三十多厘米长。

&ep;&ep;女人常年做那个,身体本来就有些羸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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