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刘青末越说越是愤愤不平,大概他是想不通,为什么一个看起来很简单且没什么伤人效果的附身蛊会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和后果。

&ep;&ep;“但那个人就是这么用了,效果比你说的还要强大百倍千倍。估计是早早就准备好,专门来对付我们的。”我抓挠了几下汗湿油腻的头发,自嘲了起来。

&ep;&ep;“我猜咱们刚到那个别墅门口的时候,就被里面的江汶波给发现了。他看咱们做戏的样子也不着急,如果我们当时应邀进了他的别墅,他会有别的陷阱等着我们直接踩进去。就算我们没进去,也会像现在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挂上了一身看起来普通,实际效果强的百倍千倍的蛊虫。”

&ep;&ep;江汶波做惯了幕后的操作,受伤了又怎么会任由自身轻易的陷入到被人搜查抓走的危险之中。

&ep;&ep;是我自以为是的认为早江汶波一步猜到了他的动向,才被对方反向的利用,进入了他的陷阱里面。

&ep;&ep;我往那些已然不会动弹的蛊虫的方向看了过去,那些蛊虫因为受到了石犀牛镇压施加的压力,全部爆体而亡,变成一小滩一小滩的黏液印子,粘在了我跟刘青末的衣服上。

&ep;&ep;这就是阴牌【镇海犀牌】的力量了。

&ep;&ep;刘青末也探着脖子往蛊虫残尸的方向张望了几眼,有些嫌弃,又有些可惜,“就为了对付这点附身蛊,你连镇海石犀牛都调动出来了,现在就把这张底牌给用了出来,等会再遇到了对手,你又能怎么办?”

&ep;&ep;“还有……”刘青末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忧心忡忡,“这张佛牌救了我们两个人,将来的反噬力也会由我们两个分担。原本是想用这个直接灭了降头师一伙人的,在附身蛊这关卡就提前用掉了,将来那份反噬的恶业,我们吃的就很不值得了。”

&ep;&ep;“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白了刘青末一眼,“话是这么说,你刚才被附身蛊弄的死去活来的时候,怎么不赶紧想个办法解决困境呢?反正这张牌总是要用的,反噬的业力咱们两个谁也逃不掉,就这样吧。”

&ep;&ep;正如刘青末所说,仅仅是几只虫子的问题,根本就用不上镇海犀牌这等厚重的佛牌。那张“刻”在“纸”上的镇海犀牌,是我为能够使用虐魂术的江汶波专门准备的。

&ep;&ep;虽然现在江汶波在梦境中受了伤,一时半会儿的不能再使虐魂术,但像他这样的巫蛊降头的高手,很难说会不会还有别的术法手段,把我们生生的从现实世界给剥离走,到某些虚无的幻境中再虐杀我们。

&ep;&ep;一旦到了那种境地,我跟刘青末再想翻身,可就太难太难了。

&ep;&ep;为了对付江汶波有可能使用的手段,我不得不尽量做好万全的准备。

&ep;&ep;镇海犀牌力量沉重强大,反噬起来的力量更是惊人,我一个人必定承受不了,有刘青末跟着一起分担,才能动用的了镇海犀牌。

&ep;&ep;这种佛牌别的不说,发作起来实打实的分量是无人能及的。但凡有一星半点确切的实体,就会被镇海犀牌的力量给捉住继而压制,无法逃离脱身,被镇压至湮灭。

&ep;&ep;战国时代,蜀地因为遭受了一众邪恶的术士恶意斗法引发了地脉灵气枯竭不稳,弄得天府之地灵气四溢,水气蔓延,酿成了一场巨大的洪灾。

&ep;&ep;郡守李冰临危受命前去治理这场妖邪人祸造成的水灾,命令手下人就地取材,连夜赶工刻造了五只巨大的石犀牛。

&ep;&ep;沉重的石犀牛造好之后,李冰在旱地上点出了几个方位,又想方设法的把石犀牛给搬运到了关键的地点。

&ep;&ep;石犀牛落位阵眼,李冰在周围绘制了一个巨大的阵法,再将阵法所在之处的地面全部用黑火药崩塌,围绕着石犀牛制造了一个人为的“天坑”。

&ep;&ep;这条巨大的天坑鸿沟制造好,李冰再次牵引天象,借着大雨将洪灾之水引到了天坑鸿沟里面。

&ep;&ep;混乱的灵气重新被石犀牛给镇压稳定,再次形成了一片稳定的地脉。涛涛无头的水脉被引流到了这里,终于回归到了一片宁静平和的地脉之中。

&ep;&ep;没有了极端不衡的阴阳对冲之力,洪水也跟着得慢慢的安稳了下来,顺着人造的鸿沟,自然的流往了正常的河流海涛之中。

&ep;&ep;水柔身无形,抓不到捉不住,石犀牛平山定海的力量能够轻松稳固住无形的流水和散乱的灵力。我将这份力量复刻在佛牌里面,经过术法灵力的加强,阴牌石犀的力量便能够稳固挤压任何有实体的东西。

&ep;&ep;江汶波喜欢使用降头蛊术,这没问题。他想要发挥出邪术的力量,必定是要通过蛊虫或者其他的媒介来达成最终的效果的。

&ep;&ep;我就是要对他无法避免的“媒介”来下手,只要江汶波还没修炼到臻化境凭空下咒的境界,我的镇海犀牌就能起到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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