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如此培育出来的两种蛊虫,力量自然是天差地别。

&ep;&ep;我是真的赌上了能赌的一切,才做到了这些。

&ep;&ep;蛊虫佛牌里面带着我的意志,带着我一定要让江汶波就此消失的意志,它才会在顺着伤口进入到江汶波的身体之中后,产生了这么大的效果。

&ep;&ep;“反正他死了就行了。”我双手捂脸,不想让刺眼的太阳继续暴晒我的面孔,“你给司寇梓打个电话,让她可以带人过来收拾残局了。”

&ep;&ep;“让她收拾残局?收拾什么?是那边的蛊虫群,还是那个疯子?”

&ep;&ep;刘青末的手点上了不远处的小头目。

&ep;&ep;对哦,还有这个人的存在呢,刘青末要是不提醒我,我都快把他给忘记了。

&ep;&ep;他是江汶波这个团伙中放高利贷的主谋,一定知道很多做账收账的消息,对破案来说是个重要的人物。

&ep;&ep;但真要让他在警局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对我们也不是一件好事。

&ep;&ep;想到这里,我翻身从地上起来,盘算着该怎么让这个人不要胡乱说话,尤其是刚才的境况。

&ep;&ep;“啊,啊,你们不要过来啊!虫子,虫子,血人,血人,救命啊!”

&ep;&ep;看到我有意识地往他身边走过去,小头目登时狗一样的在地上乱滚乱爬,这个人已经精神崩溃了,嘴里吼着一些时而能听懂时而听不懂的话语,嘴里面叫唤的厉害,眼神却是一种崩溃的涣散。

&ep;&ep;对面的人这种样子,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刘青末问道:“这家伙,该不会是疯了吧?”

&ep;&ep;“我看差不多。”刘青末晃晃脑袋,“亲眼看着两个没了人皮的家伙乱走乱撞,又目睹了他奉为神明似的老大变成了一团齑粉。没有了靠山也没有了未来可言,又受到了这么大的刺激,疯了很正常。”

&ep;&ep;“就这?”我还是有些想不通,“就看了两个晃来晃去的血人,就能被吓成了这样?他之前可是亲手把自己的兄弟手下给推到蛊虫群里面,亲眼看着,亲手送他们去死。这么冷硬的心理素质,不至于在这点小事上,被惊惧到吧。”

&ep;&ep;“你也说了,他那是送别人去死。现在死的人就要是他了,这种会出卖兄弟友人的家伙,只会比别人更贪婪脆弱胆小。”刘青末对已然疯掉的小头目嗤之以鼻,“这些年,我见的多了。”

&ep;&ep;“倒是疯的挺及时的。”虽然不能从他的手上弄出像样的证据了,至少也不会在警局那么多的人面前暴露我们的秘密,也算是能简短的松口气了。

&ep;&ep;我慢吞吞的把身上的外套给脱了下来,扔给了刘青末,“你离他近一点,别让他就这么疯着跑了,绑住,等司寇梓来把人给带走。”

&ep;&ep;刘青末接住了我的衣服,“那边的蛊虫呢?你打算怎么怎么办?”

&ep;&ep;我眉毛一挑,很轻松的笑了一下,“蛊虫,什么蛊虫?你在说什么啊?”

&ep;&ep;“我是说……咦,那些虫子呢?那么多的虫子呢?”刘青末很意外的望着之前还满坑满谷蛊虫的地方,现在那里一只完整的虫子都没有了,只剩下了一些小堆小堆的黑灰,根本找不到蛊虫们的下落了。

&ep;&ep;“一眼没看到,那些蛊虫呢?都到哪里去了?”刘青末疑惑的又转回来问我,“你的那两张蛊虫牌,不是只能把它们暂时的限制住,不让它们来协助术士吗?怎么现在会?”

&ep;&ep;“江汶波这个主人都死了,没有了下命令的人,蛊虫自然没头苍蝇似的乱转。这种混乱的时候,它们没有来自江汶波持续的力量加持,更不会是我的蛊虫佛牌的对手了。”

&ep;&ep;我走到那些黑灰的周围,很仔细的在地上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两个麻将牌似的散发着腥臭味的小黑块。

&ep;&ep;我的蛊虫佛牌,那么强的力量都被这些蛊虫给抵消掉了,只能说江汶波手下的这批虫子,真的很厉害。

&ep;&ep;我赢的很险啊。

&ep;&ep;“这次能解决这些事情,真的是要谢谢你们了。”我再次对着手上的残牌感谢了几句,从裤子上撕下了一块布,把还散发着臭味的残牌给收了起来。

&ep;&ep;这些残牌不能乱扔,全部都要收归回来我再进行细致的处理。

&ep;&ep;短暂的恢复了一点力气之后,我趁着状态还好把周围那些能证明有人存在过的破烂衣服全都收拾了一下,团成一团扔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地上的蛊虫的尸灰都不用我专门处理,来了几阵风就把那些细灰吹的到处都是,完全融入到了土壤的缝隙里面。

&ep;&ep;所有的善后工作都做好了之后,我刚拿出手机,想要给司寇梓打电话的时候,电话就响了起来。

&ep;&ep;是司寇梓打过来的,真是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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