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把妆盒递给了林嬷嬷,道:“以后这妆盒就由林嬷嬷保管。”林嬷嬷看着那香囊,问道:“那香囊呢?”

&ep;&ep;周惜若随意拾起一个,淡淡道:“都统统烧了。”

&ep;&ep;翎月的事被楚太后竭力弹压,杀人之人找不到,这便成了无头公案。翎月的尸身被草席一卷,抬出了宫随意埋在了乱葬岗中。人死如灯灭,谁也不会在意了这小小的宫婢最后的下场。龙越离被楚太后叱责,对外只说他龙体不适,其实是被罚了思过两日。

&ep;&ep;楚太后在永寿宫中怒气未消,恨声道:“这个不成器的逆子!跟他卑贱的母亲一样!竟做下这等丑事!哀家以为他大婚之后能顾全大局,能出息一点,没想到还是如此荒唐!荒唐!败坏了祖宗的脸面。”

&ep;&ep;皇后与一旁的越卿卿对视一眼。皇后抹了一把眼泪,哀哀地哭:“母后不要生气了,都是臣媳不好,若不是臣媳不争气,皇上也定不会去招惹了那翎月。都是臣媳……”

&ep;&ep;楚太后凤眸怒气涌起,怒道:“你说什么?分明就是一个贱婢和一个不知廉耻的皇帝搞出来的丑事!列祖列宗在上,这不肖子孙要不是姓龙,哀家第一废了他!”

&ep;&ep;皇后被楚太后的口气吓得不敢再哭。越卿卿款款上前,柔声劝道:“太后娘娘不要生气了,皇上只是年轻,一时冲动,只是这到底是谁杀了翎月是该好好查一查。可千万不能让这凶手逍遥法外。”

&ep;&ep;皇后也连忙道:“是啊是啊,母后,这行凶之人太过可怕了。臣媳一想到这种人在宫中,臣媳都觉得睡觉都不安稳。”

&ep;&ep;楚太后勉强消了怒气,沉吟一会:“宫正司那边可有了消息?”

&ep;&ep;“不曾。”皇后眼中都是失望:“说是找不到杀人的凶器,也找不到半分线索。这……怎么可能呢?”

&ep;&ep;越卿卿看了她一眼,上前道:“太后娘娘,要不要宫中都搜一搜?”

&ep;&ep;楚太后不满地看了她一眼:“不必了,哀家本来就要压下这件事,怎么可以再闹得满宫都不安宁?”

&ep;&ep;越卿卿还要再劝,楚太后已一挥手:“不必再说了。哀家说不行就不行!”

&ep;&ep;出了永寿宫,皇后长吁一口气。越卿卿上前来,美眸幽冷,曼声道:“皇后做事真不敢让人期许。”

&ep;&ep;皇后一听这话,顿时脸涨得通红:“这与本宫何干?”

&ep;&ep;越卿卿似笑非笑道:“煮熟的鸭子都能飞了,皇后娘娘还是想想怎么善后吧。”她说着冷笑着走了。皇后被她的话一堵,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能恨恨地回了中宫。

&ep;&ep;……

&ep;&ep;上林苑那一池湖水波光粼粼,暮春花儿凋谢,落红纷纷。一道雪白身影站在堤岸边,手中一扬,雪白的花瓣随水而去。她看着那悠悠湖水,只是默默。

&ep;&ep;远远的,有一队宫人逶迤而来。当前一人面容绝美,身着翩翩彩衣,倾城色比上林苑最娇艳的花朵更美。她一边走一边眯起美眸看着那远远伫立的雪影。美眸一闪,缓缓走近。

&ep;&ep;“莲贵人好风雅的兴致。在这边葬花么?”越卿卿上前含笑问道。波光粼粼,照得她的面容越发美得不真实。

&ep;&ep;周惜若看了她一眼,随手洒了一把雪白的香花,淡淡道:“世子妃真是有心,还特地找到了上林苑来。”

&ep;&ep;越卿卿一笑,看着这上林苑的春光,美眸悠悠:“莲贵人果然聪明,你怎么知是我找到了这里来?”

&ep;&ep;周惜若清冷一笑:“世子妃不是曾经说过你我是不同路的人?既然是不同路的人,偶遇的机会应该会很少。”

&ep;&ep;越卿卿抿嘴笑道:“莲贵人果然是个有趣的人。”

&ep;&ep;周惜若闻言不由哂笑,并不接话,只一把把撒着篮中的香花。越卿卿看着她神情专注,不禁问道:“莲贵人在做什么?”

&ep;&ep;周惜若淡淡道:“世子妃忘了吗?今日是翎月姑娘和她腹中孩子的头七。”

&ep;&ep;她话音刚落,越卿卿不禁脸色煞白,往后退了一步。周惜若恍若未闻,接着道:“宫中不可随意祭拜,我只能一把白花送了冤魂,祈佑她母子二人下辈子投个好胎罢了。”

&ep;&ep;她撒完最后一把香花,转过头来美眸幽冷地看着越卿卿微隆起的小腹,轻叹一声:“同样是做母亲的,妾身怎么都想不到有人会忍心对一个有孕的女人下了狠手。世子妃,你觉得这幕后的凶手是不是灭绝人性,应该遭了报应?”

&ep;&ep;越卿卿扶着小腹,倒吸一口冷气。周惜若说的一字一句仿若诅咒,无孔不入地侵入她的耳中。

&ep;&ep;“莲贵人说的话很古怪,我都听不懂。”越卿卿很快镇定下来,柔柔道。

&ep;&ep;周惜若上前一步,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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