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楚太后长吁一口气,收回手帕,笑得满意:“很好。哀家就喜欢你这样的人。对自己毫不手软,才会对敌人下狠手。郑十三娘死了就好。你做得很对。”

&ep;&ep;周惜若抬头嫣然一笑,血痕犹在的倾城面上有一种诡异的美。

&ep;&ep;楚太后斜斜靠在了凤座上,挥了挥手:“你退下吧。你只要记得你能活命,可是要用忠心来换的。”

&ep;&ep;“是。”周惜若复又跪下,这才退了出去。

&ep;&ep;殿外,天光耀眼,她眯了眯眼,仿佛不能适应这突如其来光线。脸上还火辣辣地痛,膝上也痛麻得钻心难受。只是那心头的巨石终于挪开。林嬷嬷急忙上前来,看着她脸上的血痕不由惊呼一声。

&ep;&ep;“没事。回宫吧。不要声张。”周惜若低声道。

&ep;&ep;“她相信了吗?”林嬷嬷禁不住问道。

&ep;&ep;周惜若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噤声。林嬷嬷不敢再问,急忙扶着她回了宫中。到了正午龙越离匆匆赶来。云水殿中皆是药味。他长眉一皱,撩开帷帐,不由一惊。只见周惜若双目红肿,泪水涟涟,脸上蒙了半面。

&ep;&ep;她看见他来,急忙转了头。龙越离急忙几步上前,捉住她的肩头,把她扳过来直视她的脸。

&ep;&ep;“怎么会这样?若儿你的脸……”龙越离急忙问道。

&ep;&ep;周惜若看着他,挤出一个笑容:“皇上,臣妾没事。不过是小伤。”

&ep;&ep;“那个老妖妇!”龙越离咬牙道。

&ep;&ep;周惜若急忙一把捂住他的薄唇,低声道:“小心隔墙有耳。”

&ep;&ep;龙越离深眸一沉,看着她的美眸,问道:“她说了什么?”

&ep;&ep;周惜若看着他,叹了一声:“左右不过是骂臣妾是贱人,还有……”她欲言又止。

&ep;&ep;龙越离问道:“到底还说了什么?”

&ep;&ep;周惜若美眸中皆是忧虑,她紧握龙越离的手,声音颤抖:“她还提到了皇上的生母……她似乎在怀疑臣妾知道了什么……”

&ep;&ep;“你怎么说的?”龙越离紧盯着她的眼,问道。

&ep;&ep;“臣妾按皇上说的,说皇上让臣妾住进云水殿是因为怀念生母而已。太后似乎不怎么相信呢。”周惜若道。

&ep;&ep;“她不过是心虚!”龙越离咬牙冷声道,深眸中皆是深深的戾气。

&ep;&ep;周惜若又问:“皇上当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么?让臣妾住在了云水殿中岂不是让太后警觉?还有那郑十三娘,臣妾担心太后对她不利。”

&ep;&ep;龙越离冷笑:“朕就是要她心慌。她越是心慌越是会露出马脚来。郑十三娘的事你别担心了,她如今已十分安全。只要太后不知道她在哪里,她就不会对朕怎么样。”

&ep;&ep;周惜若看着他阴沉沉的侧脸,长长舒了一口气。她慢慢靠在了他的怀中,道:“如此臣妾就放心了。”

&ep;&ep;龙越离搂紧她,眸中皆是愧疚:“倒是让若儿你委屈了。让朕看看这伤到底深不深……”

&ep;&ep;他说着揭开了那缠着的布,只见周惜若原本白净的脸上有两道十分明显的划痕,看着鲜红却并不算深。他松了一口气:“这伤没事,朕让太医院的拿一点上好的生肌药膏给你擦脸就好了。”

&ep;&ep;周惜若闻言对他嫣然一笑,柔声道:“皇上对臣妾真好。”

&ep;&ep;龙越离深深地看着她,眸中涌动着怜惜,他忽地低头吻着她的唇,声音低哑:“惜若……”

&ep;&ep;寒风从殿中吹过,撩起帷帐轻轻飘荡,纠缠的两人身影凌乱……

&ep;&ep;……

&ep;&ep;今年的春似乎来得格外慢,正月已缓缓过了。前边的战事又开始有了动静,狄国十万铁骑终是迫不及待地从青谷岭旁绕路抄小路向齐国境内穿插进来。青谷岭守住是守住了,可是却守得犹如鸡肋。所有的人都忽视了狄人此次的决心,他们不惜弃了骑兵长驱直入的优势,从山林中潜入齐境。郁家军守住了青谷岭,不得不抽调一部分精兵前去围追堵截狄人进犯。

&ep;&ep;南宫庆在年前不久就被押解回京,圣旨令他在府中思过,不似责罚,倒似恩赐。越卿卿十月怀胎,在年初时终于诞下一位小小世子。楚太后大喜,命人千里向安王报喜,又赏赐了不少金银布匹,补品药材等等。安王府这个过年倒是过得并不算凄凉。

&ep;&ep;正月一过,越卿卿做完月子又逢小世子满月。楚太后执意要在宫中办了满月宴。于是二月初三,永寿中热热闹闹,往来贵妇诰命频繁,越卿卿一身大红宫装。怀抱襁褓中的小世子,笑得嫣然。因为产子,她身材丰腴不少,不过打扮起来也有当初六七分绝色。众贵妇纷纷上前恭贺。

&ep;&ep;时辰渐过,正当宴席要开始的时候,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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