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龙越离讥讽了皇后的事就如长了翅膀飞遍了皇宫大大小小的角落。宫人们都在窃窃议论皇后的失宠和云水殿中周惜若的得宠。如此风向自然十分明显了,皇后的病不但得不到龙越离的怜惜,更加深了他对皇后的厌恶。皇后在中宫中气得连药都不吃了,只躺在床上抹泪。

&ep;&ep;虞嫔前去探望,只见皇后脸色灰败,原来娇美的面上当真是病色重重,脸色蜡黄得吓人。虞嫔看到心中一惊,不由往后缩了缩。

&ep;&ep;皇后见她只在外徘徊不前,冷笑一声:“怎么?连你也觉得本宫病了丑了?”

&ep;&ep;虞嫔急忙上前跪下:“皇后娘娘说这什么话。皇后娘娘放宽心,好好养病。臣妾……臣妾……”

&ep;&ep;皇后由宫女扶着下了床。她本是没病,只是心中郁结太深,如今被龙越离一气,娇弱的身子就受不住,越发病势沉沉。她坐在妆台边,看着前几日使臣们奉上的珠链,猛的一把抓起就要狠狠丢在地上。

&ep;&ep;虞嫔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忽地,皇后眼中阴沉了下来,她轻轻抚着链子,对虞嫔道:“你曾经与周惜若是不是很交好?”

&ep;&ep;“是。”虞嫔连忙回答道:“曾经是很好,但是……”

&ep;&ep;曾经两人也算是有点情分在的,或多或少,还有那么一点点姐妹情分。只是自从昀紫山庄的事之后,周惜若重新从永巷中归来,她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令人小觑不得。但是这种话她自然不敢跟皇后这时候说起。

&ep;&ep;“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本宫命你一件事。”皇后眸中冷光掠过,直直看定虞嫔:“你,带着本宫赐下的东西给她,然后……”

&ep;&ep;她命虞嫔靠近,如此这般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ep;&ep;虞嫔越听脸色越发僵,半晌她才磕头道:“臣妾……谨尊皇后娘娘之命!”

&ep;&ep;皇后命宫女将精美的珍珠项链一条条放在了精美的盒中,对虞嫔似笑非笑道:“下去吧。为本宫去云水殿传意旨吧。”

&ep;&ep;虞嫔看着她眼底的冷意,生生打了个寒颤。

&ep;&ep;皇后的赏赐意旨很快到了云水殿。周惜若看着那盒中珠光熠熠的链子,对虞嫔笑道:“虞姐姐回去替臣妾谢过皇后恩赐,若皇后病好了,臣妾自当再去谢恩。”

&ep;&ep;虞嫔连忙笑道:“莲妹妹快试试看,这链子可漂亮了。别说是齐国,就是楚国中这种大小相同,又这么个颜色的珍珠项链可是罕见呢。”

&ep;&ep;周惜若笑了笑,随意把珍珠链子放在手中把玩。她看了一眼,拿了一条细如米粒的链子亲自为虞嫔戴上。虞嫔不明所以,周惜若笑道:“我曾听闻有一种珍珠,无论在珍珠蚌中长了多久都只有米粒大小,但是这种珍珠的珠光经年不褪。亦是价值连城。”

&ep;&ep;虞嫔看着自己脖子上的项链,不禁大喜过望:“是这条吗?”

&ep;&ep;“是的。”周惜若笑了笑,道:“虞姐姐不觉得这串珍珠很适合你吗?既不张扬显眼,却最终当所有的珍珠都褪了颜色,发了黄,只有它依然灿烂夺目。”

&ep;&ep;虞嫔心中一动,不由看着她,勉强笑道:“莲妹妹好眼光。”

&ep;&ep;周惜若一笑,命宫女们拿下皇后赐的珍珠链子,看定虞嫔闪烁的眸子,直看得她心虚地低了头,这才道:“皇后为什么赏赐给我,虞姐姐心里明白吗?”

&ep;&ep;虞嫔心中一惊,急忙掩饰道:“皇后娘娘说,不愿皇上生气,这珠链能配得上莲妹妹的好颜色自然要给了莲妹妹。”

&ep;&ep;周惜若闻言不由失笑:“时到今日虞姐姐还是不肯对我说实话。罢了,虞姐姐回去吧。”

&ep;&ep;虞嫔见她下了逐客令,不禁心中大急,上前一步拉着周惜若的长袖,道:“莲妹妹不要为难我。我……我当真身不由己。皇后她说,要让我看紧了莲妹妹,让我为她所用。”

&ep;&ep;周惜若看着她眼底的急切,这才嫣然一笑:“虞姐姐说出来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ep;&ep;虞嫔见她终于肯信了自己,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两人又聊了一会,周惜若这才命宫女送了她出去。

&ep;&ep;晴秀见虞嫔走了,这才蹦蹦跳跳地进来,抓起珍珠项链看了看,笑道:“我还以为什么稀罕物,让皇后都气得不行。不就是珠子大了点么?有什么好稀奇的,娘娘若要,我叫我家公子拿个十条八条的进宫来,保准比这个更大更圆。”

&ep;&ep;周惜若笑着瞪了她一眼:“不是说不露富么?怎么每每听你说都把你家公子说得那么无所不能,什么都有。”

&ep;&ep;晴秀吐了吐粉舌:“我不就是怕娘娘为这个小玩意所动,上了皇帝和皇后的当嘛。一个拿珍珠想要讨了娘娘的欢心,另一个拿了珍珠想要拉拢了娘娘。”

&ep;&ep;周惜若合上盒子,长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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