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越卿卿脸一红,含羞看了他一眼,握了他的手道:“皇上明白卿卿就好。”她遂在龙越离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ep;&ep;周惜若离得远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只见龙越离脸色越来越铁青,最后他拍了床沿,怒道:“他们敢?!”

&ep;&ep;越卿卿声音幽幽:“怎么不敢呢?安王此人皇上一定十分了解呢。在皇上日渐把握朝政的时候,他怎么能容许安王府日渐势微?皇上针对安王之心他早就明白。卿卿就是担心……呜呜……以后我儿子怎么办?”

&ep;&ep;她说着呜咽声声,令人心生怜惜。龙越离轻抚她的肩头,道:“卿卿,你放心。以后一定不会祸及你的和你的儿子的。”

&ep;&ep;越卿卿感激涕零,跪下道:“有皇上这一句卿卿就是死了也甘愿了。”

&ep;&ep;龙越离眼中神色一闪,似十分动容。他轻挑她的下颌,看着她的眼睛道:“朕不会让你死的。”

&ep;&ep;越卿卿绝美的面上梨花带雨,分外娇柔美丽。她迎上他的目光,轻吻上他的唇,低喃:“越离……”

&ep;&ep;两人相拥,唇舌纠缠,越卿卿身上的衣衫渐渐在他手的手中凌乱,她脸上娇艳的胭脂越发妩媚,轻轻呻|吟在寝殿中飘荡,惊了一室的旖旎……周惜若躲在帷帐之后木然地看着两人不分彼此,心已成殇。

&ep;&ep;第一次,她告诉自己越卿卿不过是因为要陷害她,故意在龙越离跟前演的一场戏。而这一次,她又能拿什么理由来安慰自己?

&ep;&ep;他有情,越卿卿有意。越卿卿再不堪,一而再,再而三,无论她成了什么样的人,她都是他心尖上那最美的越卿卿。他信她,爱她,无人可替代。而自己不过是他偶尔怜悯救起的弃妇、用来羞辱安王府的棋子、一个可有可无孤寂深宫中的慰藉、甚至住在云水殿,不过是因为她跳了一曲与他生母一样的凤朝九天!

&ep;&ep;他从未爱过自己。这个醒悟缓缓地滑过她的心中,刹那间满心冰凉。

&ep;&ep;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那相拥缠绵时的情话、那一夜他为她说起他的皇图霸业、那一双紧紧抱着她的修长的手,为她因为无法保住孩子安慰的眼神,那一双狭长深眸中涌动的情愫……这时她统统再也分不清楚了。

&ep;&ep;她还想着就算牺牲自己,剧毒不解,也要为他的江山免于灾祸!

&ep;&ep;她还想着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助他完成他的天下一统,万世昌盛!

&ep;&ep;只是如今看来,她的冲动和悲苦竟是这么可笑可怜!

&ep;&ep;他的江山只是他一个人的,从来与她无关。

&ep;&ep;不知过了多久,寝殿中没了声息。周惜若挪动着僵硬的脚步一步步悄悄出了这个寝殿。叶公公匆匆而来,在半道上看见她面色煞白,吃惊道:“娘娘可等到皇上?”

&ep;&ep;周惜若茫然看着他,半晌眼神才聚焦。她凄然一笑:“没有,方才我去了别的地方。我没见着皇上。”

&ep;&ep;叶公公还想要问,周惜若拉了他,低声要求:“叶公公能否为本宫备一台肩辇,我实在是走不回去。”

&ep;&ep;叶公公连忙称是。肩辇抬来,周惜若上了肩辇,放下纱帘。叶公公看见她似乎怕冷地微缩了身子,不禁疑惑。此时,有御前内侍张公公前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ep;&ep;叶公公猛的吃惊:“皇上当真和世子妃……”他忽地噤声。

&ep;&ep;张公公低声道:“皇上吩咐,叶公公去给世子妃端一碗太平汤。皇上还说,此事不许声张。他自有计较。”

&ep;&ep;叶公公连忙点头。他正要走,忽地猛的顿住脚步,拉住张公公,示意了那寝殿,问道:“可是在这里?”

&ep;&ep;张公公点了点头。叶公公心中一咯噔,不禁|看向周惜若离去的方向,难道说周惜若看见了龙越离和越卿卿在一起?但是他旋即摇头。不会这么巧吧!方才周惜若不是说了吗,她并未在寝殿中等了龙越离。

&ep;&ep;叶公公想着安心不少,转身去办龙越离吩咐办的事。

&ep;&ep;张公公跟在他身边亦步亦趋:“叶公公,你说奴婢会不会有事……奴婢……”

&ep;&ep;“把嘴封紧一点,保你性命。”叶公公冷冷道。

&ep;&ep;张公公看了看四周,又忍不住问了一句:“皇上当真是喜欢世子妃吗?”

&ep;&ep;叶公公摇头:“这个咱家猜不到。只是若是喜欢,何必给了她一碗太平汤呢。你可见过哪个男人会让心爱的女子喝了这种汤药?”

&ep;&ep;他说着自顾自摇头叹息地走远了。

&ep;&ep;……

&ep;&ep;夏日悠悠,很快到了炎夏。前边的战事继续,只是突然有了新的状况。狄人不适齐国炎热潮湿的地气,军队中染上了瘟疫,十人之中五六人染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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