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邵云和抱着她,只觉得她身上的热气与生机都随着源源不断的血汩汩流出。

&ep;&ep;他唤她:“惜若……”声音带着颤抖。

&ep;&ep;可是怀中的人一动不动,脸色越来越苍白。那一把匕首从她身后没入,透体而出,伤的是心脉!他猛的回头狠狠盯着玫黛儿,眼底的悲愤欲绝竟让她生生退了好几步。

&ep;&ep;玫黛儿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刚才的阴狠劲儿一下子烟消云散。她喃喃道:“祈哥哥……”

&ep;&ep;“滚!”邵云和抱起浑身是血的周惜若,吐出一个字。飞快奔入了别苑中,没入了苍茫的夜色里……

&ep;&ep;……

&ep;&ep;血,一地的鲜血。那伤口仿佛是一口源源不断的血泉,抹去了一把又又顷刻冒出。周惜若一动不动,只有偶尔咳嗽呛出一口口鲜血来。满屋子都是血腥味,令人呼吸难受。几位大夫在一旁飞快地帮忙,帐中邵云和飞快封住她周身大穴,可是周惜若的气息却是越来越微弱。

&ep;&ep;“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用了药还是不见一点好转?”他撩开帐子,抓着一位大夫怒问

&ep;&ep;“大人,大人……她伤了心脉,恐怕回天乏术了!”大夫擦着额头,他的手上也沾满了鲜红的血。

&ep;&ep;伤口太深了,血根本止不住。

&ep;&ep;“不!不会的!”邵云和手握得咯咯作响,面上已是骇人的铁青。她怎么会死了呢?她怎么会就这样死了呢?她不是还没有找自己报仇吗?她口口声声说要安王身败名裂,要斗倒安王府吗?怎么会就这样死了呢!

&ep;&ep;不!不可能!他眼中的神色几近癫狂。

&ep;&ep;“大人,节哀顺变,这位夫人她的伤在了心肺,除非大罗金仙否则根本无法救过来了!”大夫苦苦相劝。其他几位也是如此说道。

&ep;&ep;“庸医!”邵云和一把推开他,玄色的眸子就如利刃深深地刺入他们惊恐的眼中:“都滚开!她不会死的!绝不会死的!”

&ep;&ep;他转身将周惜若用毯子包好,紧紧把她抱在怀中。怀中的她已然没有了气息。他咬牙伸手抵住了她的后心,将源源不断的内力传入她的身体中。渐渐的,周惜若如白蜡一样的脸色有了潮红,呼吸也慢慢回转。

&ep;&ep;“惜若,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他说着飞快地掠入了黑暗中。

&ep;&ep;……

&ep;&ep;左相府的门半夜被拍响,墨竹打着哈欠去开门,不耐烦问道:“是谁啊!半夜三更的!”

&ep;&ep;他打开门缝正要看是谁。忽地门猛地被人一踢,飞快撞开。墨竹不提放被门沿撞上,哎呦一声倒在地上痛得鼻涕眼泪横流。他还来不及看清楚是谁,就只见一团黑影抱着一个人飞快地冲了进来。

&ep;&ep;“你你……你是谁啊!来人!来人!有人硬闯相国府了!”墨竹喊道。

&ep;&ep;可是那个黑影依然不管不顾冲进了相国府中。

&ep;&ep;温景安正在熟睡,猛的房门被踢开。他惊醒,就看见一道黑影站在他的床前,声音焦急:“温相大人!你一定要救救她!”

&ep;&ep;温景安迷蒙中听得声音熟悉,回过神来惊讶道:“邵大人!”

&ep;&ep;他匆忙披衣起床点燃烛火,顿时吓了一跳,只见邵云和面色煞白,浑身上下皆是斑斑血迹,而在他怀中是同样浑身是血的周惜若。她双目紧闭,脸上浮起不正常的潮红。要不是他们两人身上皆是血站在自己跟前,温景安几乎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ep;&ep;“她怎么了?!”温景安惊问道。

&ep;&ep;邵云和轻撩开怀中的薄毯,露出了周惜若背后骇人的伤口。

&ep;&ep;温景安惊得连连后退,他指着邵云和怒道:“她怎么会成了这样?!你到底做了什么?!”

&ep;&ep;邵云和低了头,一声不吭,他的眼中带着茫然无措。他只道:“救救她,快点……”

&ep;&ep;温景安浑身忽冷忽热,他从未这么慌乱害怕过。他不是瞎子,周惜若背后的伤口从后心穿过,前体透出,这种伤基本上是无法可救。是谁!是谁这么居心歹毒一招就想要了她的性命?……

&ep;&ep;他在屋中来回踱步,眉间深深拧成了一个川字,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墨竹闯了进来,刚想要说话却被屋中的情形惊得瞠目结舌。

&ep;&ep;温景安看见墨竹,厉声道:“此间事不许说出一个字!”

&ep;&ep;墨竹何时见过温和斯文的温景安如此严厉,吓得又缩回了头去。

&ep;&ep;邵云和抱着周惜若呆呆站着,往日引以为傲的冷静沉重统统不见了踪影。温景安看着他呆滞的样子,忍不住道:“快把她放在床上!”

&ep;&ep;“不能放。”邵云和茫然抬头,漆黑的眼中此时毫无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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