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这般安置,这叫哀家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安王?”

&ep;&ep;龙越离冷笑:“安王虽然战功赫赫,但是如今已病逝。这十几万的兵权难道不该慎重?再说安王若泉下有知,也知道母后对得起对不起的人应该是先帝,还轮不到他!”

&ep;&ep;这一句暗藏讥讽的话把楚太后气得几乎要昏过去。她指着龙越离,声音颤抖:“哀家竟看走了眼,没想到如今你翅膀硬了,竟然会违逆了哀家!”

&ep;&ep;龙越离深眸掠过厌恶:“母后想说的其实应该是,以为自己养了一条听话的狗,没想到却是一匹不听话的狼是吧?”

&ep;&ep;他傲然看着面前的楚太后,一字一顿道:“母后年事已高,难道还要来插手朝政不成?还是祖宗的家法,后宫不得干政,母后都忘了?”

&ep;&ep;楚太后见他翻脸,被他的气势所慑,只能恨恨回到了永寿宫。

&ep;&ep;到了永寿宫,楚太后气愤难平,唤来越卿卿。越卿卿神色却十分平静,看不出丝毫的失意。

&ep;&ep;楚太后心中掠过一抹疑惑,但是来不及细想,皱眉道:“你回王府中告诉庆儿这事,看看他有没有好的办法。若是他还能借着安王生前结交的一些老臣代为请愿,也许事情还有转机。”

&ep;&ep;越卿卿听了,叹了一口气道:“太后别期望太高了。定王是怎么样的人太后是从小知道的,这个时候指望他做什么实在是难以相信。”

&ep;&ep;楚太后眉头越发皱得紧。她一拍手边的案几,恼道:“难道眼睁睁看着皇上夺了安王府的兵权吗?”

&ep;&ep;越卿卿见她震怒,低头伏地,颤声道:“太后娘娘息怒,皇上早就忌惮了安王府,如今老王爷去世了,皇上正巴不得呢。我们夫妻两人能苟活至今已是老天开眼了。”

&ep;&ep;她说着低低抽泣起来。

&ep;&ep;楚太后听了她一番话心中烦乱,怒道:“什么早就忌惮了安王府!这个贱种是早就忌惮了哀家!他时时刻刻隐忍至今就是为了让哀家倒台!什么风流昏庸的皇帝!这一切都是假象!哀家这么多年都被他骗了!骗了!”

&ep;&ep;越卿卿擦了擦眼角,怯怯地道:“太后娘娘,接下来怎么办呢?”

&ep;&ep;楚太后凤目中皆是厉色,她皮笑肉不笑地沉沉道:“接下来?龙越离这个贱人生的贱种已决意跟哀家作对,哀家自然要好好接招!想要夺哀家手中的权力,他休想!”

&ep;&ep;越卿卿看着楚太后眼中冰冷的怒色,红唇一勾,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

&ep;&ep;……

&ep;&ep;楚太后也不是易于之辈。过了几日,朝中不少臣子上了折子,要求加封安王为胜裕将军,历数安王过往之功,要龙越离福荫如今的安王之子定王南宫庆。朝会上那几位老臣倚老卖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得唏嘘。龙越离几次想打断都无法,只能怒而拂袖离去。

&ep;&ep;底下安王麾下几位心腹大将趁机上了折子要告老还乡。几位将军如今都是身居高位,守在了齐国要塞。几位一起弹压下来,龙越离再有准备也是压力巨大。他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主,一怒之下,统统准了。只是苦了兵部尚书,这一时半会哪去找人顶上?

&ep;&ep;朝中因为此事沸沸扬扬,闹得不可开交。到了月底才算是安稳了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