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起来。马夫们费了好大的力气这才把马儿拉住。

&ep;&ep;周惜若在鸾驾中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而一旁的虞嫔却是不走运,一头撞上了车厢旁,头上肿起一大块。周惜若见她神色痛苦连忙扶着她,对外面怒问道:“是谁这么猖狂?御驾出行还这般胡来?”

&ep;&ep;内侍上前禀报:“看车驾是郡主府的马车。”

&ep;&ep;周惜若一怔,虞嫔缓过神来,捂着额头的伤处怒道:“郡主府的马车应该在后面,怎么能生生越过了莲妃的鸾驾?”

&ep;&ep;内侍们不敢应道。周惜若撩开车帘,问道:“当真看清楚是郡主府的马车?”

&ep;&ep;内侍们纷纷点头。周惜若眼眸沉了沉,正在这时,马车后马蹄声响,一骑浑身乌黑的骏马顷刻而至。周惜若不由回头。她看了一眼,顿时怔住。只见马上之人是一身暗红廷尉服的邵云和。他身披玄黑锦面披风,头束廷尉朝冠,脚上蹬着及膝白底皂面绣祥云马靴。他身姿挺拔,如标枪一般,顾盼间面目显露在朗朗春光下,冷肃俊美。

&ep;&ep;他看见周惜若,在疾驰中一把勒住身下的马。骏马在疾驰中被猛的勒住,去势不减,被他拉得长嘶一声高高立起。四周众人见状纷纷惊呼。这一个不好就可能人仰马翻。邵云和脸色未变,手中缰绳稳稳握在手中,喝住马儿。马儿慢慢安静下来。四周众人见他马技精湛,纷纷喝彩。

&ep;&ep;周惜若目光越过众人对上他那双冷如琉璃的深眸,心中一悸。她想要缩回却已被他看见。

&ep;&ep;邵云和上前,看了她一眼,施礼问道:“娘娘方才没有受惊吧?”

&ep;&ep;周惜若摇了摇头,身后虞嫔一听这声音,撩开帘子怒道:“郡驸马该好好管管郡主了,惊了鸾驾把本宫的头都撞伤了。”

&ep;&ep;邵云和不卑不亢道:“等到了营地微臣自当亲自替郡主向虞嫔娘娘请罪。”

&ep;&ep;虞嫔悻悻哼了一声,缩了回去。邵云和看着周惜若的面容,眸色一闪,别开眼去:“方才是郡主负气而走,所以才会惊扰了娘娘。”

&ep;&ep;周惜若淡淡垂下眼帘:“你们夫妻之事,本宫没兴趣插手。”

&ep;&ep;她说完坐回了鸾驾中。马车动了动,渐行渐远,而他的身影在车架身后,轻易地就被一路烟尘遮蔽,再也看不见。虞嫔在鸾驾中絮絮叨叨地埋怨,周惜若听着,心神却已飘远。

&ep;&ep;到了傍晚御才到了皇家的林场。夕阳西下,红霞满天,可是营地上却分外热闹。内务府早就在几日前布置妥当,支起一座座帐篷。周惜若独自一座,雪白的帐子中里面的软毡矮几一应俱全。晴秀欢喜不禁,一到营地就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林公公与几位内侍处处张罗。周惜若看他们忙进忙出,温声道:“林公公不必麻烦了,早点歇息吧。”

&ep;&ep;林公公笑道:“娘娘不知,到了夜间才是最热闹的开始。到时候营地中要升起篝火,皇上要与朝臣与京中子弟宴饮。”

&ep;&ep;周惜若不禁道:“这不是与秦国的风俗差不多吗?”

&ep;&ep;林公公道:“这是自然,现在不少秦国风俗传来齐国,齐国也有不少风俗传到了秦国,谁能分得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