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死。”

&ep;&ep;龙越离定定看了她许久,终于无力地伏在她的身上,微微颤抖。不知过了多久,一点一点的热泪顺着她的脖子流过。周惜若听着他压抑的哭声在耳边回荡,心中深深叹了一口气,悄悄地把他环抱住……

&ep;&ep;夜色寂寂,积蓄了一个晚上的暴雨终于哗啦一声倾盆而下,狂风暴雨横扫过这片天地,巍峨的皇宫矗立在这暴风雨中,似有摇摇欲催之感。京中百姓被这暴雨惊醒,所有的人心中隐约有种不安的感觉,这天,要变了吗?

&ep;&ep;……

&ep;&ep;相国府中彻夜不眠,书房中的一盏明灯彻夜不熄。温景安伏案疾书,窗外的风雨吹开窗子,顷刻就把他身后淋湿了一大片。他似毫无察觉,写好最后一封密信后飞快装入一个小小的火漆竹筒中。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ep;&ep;“大人。”有一个黑影从满是风雨中的窗中蹿来,跪地禀报:“相国大人,属下打听到的消息,邵云和已两日前出了京,一路向西北而去。”

&ep;&ep;温景安面色一沉,问道:“他可带走了骁风骑?”

&ep;&ep;五千骁风骑是他一手组建,若是他要带走恐怕也能拉走一大半效忠他的人。骁风骑与别的士兵不同,他们皆是流民散勇,家国大业与他们不过是云烟。

&ep;&ep;黑影摇头道:“据属下打听到的,邵云和带了几名随行的护卫而已。”

&ep;&ep;温景安听了这一句,心头的一块巨石落地,长吁一口气跌坐在了椅子上。窗外电闪雷鸣,风雨飘摇,天漆黑的可怕。邵云和终于走了,楚太后手中的王牌恐怕会少了不少。而五千的骁风骑!骁风骑!

&ep;&ep;他心头的一股热意猛的蹿起。他正要说什么。小厮墨竹忽地跑了进来,手中托着一个包袱,一脸的汗,对温景安急急道:“相国大人你看!方才有人敲了门给小的这个。”

&ep;&ep;温景安看着那包袱,沉吟一会,打开一看不禁结结实实地怔住。里面是一方右相印,一方廷尉印,还有……一枚骁封骑的令牌!

&ep;&ep;邵云和!邵云和的安排!他把官印和骁风骑的令牌都给了他!

&ep;&ep;温景安心中心绪翻涌如这暴雨狂乱,他唯一能确定的是周惜若根本不曾向邵云和透露半句此间楚太后逼宫之事。可是他临去之前还是把这兵马大权的令牌给了他。

&ep;&ep;耳边仿佛又传来那一日他离去之前的话。

&ep;&ep;“护她周全,待我归来。”

&ep;&ep;温景安转身把几个竹筒交给跪地的黑影,凝声道:“这些交给谁你应该都明白。齐国的兴亡就在你手中。你要向本相发誓,你能誓死做到!”

&ep;&ep;跪地的黑影接过,凝声道:“誓死效忠皇上!”他说着把竹筒贴身放好,飞快地蹿入风雨之中。

&ep;&ep;温景安捧着包袱,看着那风雨飘洒的夜,不禁紧紧握住了那枚令牌,凝声道:“备马!本相要出城!”

&ep;&ep;而门外的风雨似更大了,天地一片黑暗。

&ep;&ep;……

&ep;&ep;暴风雨肆虐了一晚,到了清晨,暴雨停歇,碧空如洗,旭日东升,一片金光万丈。周惜若幽幽醒来,这才发现自己抱着龙越离睡了一个晚上。他还在沉睡,药力和伤处令他精力更加不济。

&ep;&ep;周惜若轻抚他的眉眼,眸色中忧色重重。仅过了第一天而已,却已这么难熬。

&ep;&ep;寝殿的门被打开,楚太后走了进来,她看了周惜若一眼,冷笑问道:“可都办妥了没有?”

&ep;&ep;周惜若心中一沉,正要说话。身后响起龙越离沙哑低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