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楚太后看着龙越离眼底的茫然,眼中皆是万分得意,她冷笑道:“不然若没有完全的准备,你以为哀家会自掘坟墓吗?”她说着冷喝道,“到底温景安去了哪里?”

&ep;&ep;龙越离却只是定定看着她,一语不发。楚太后看着他震惊之后神情呆滞的样子,一把摔开他,骂了一句:“废物!”

&ep;&ep;龙越离缓缓抬头,轻轻笑了起来。他此时四肢无力,形容狼狈,根本无力挣扎。他轻笑:“贱种?你以为朕就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吗?”

&ep;&ep;“你不信哀家说的?”楚太后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卷已发黄的宗卷:“这是什么?这是你的生辰八字,还有你母亲蓝玉烟承恩时的彤书记载,你母亲在先帝宠幸之前就有了一个月的身孕。铁证如山。你若不信,哀家还可以给你看给先帝看诊把脉二十多年的御医笔记,里面清清楚楚写着帝因常年服药,有不育之相。当时此御医因此事事关先帝声誉,所以未敢记入太医御史中,只敢对哀家一人说起。”

&ep;&ep;龙越离脸色随着她多说一句已多苍白一分,直到楚太后说完他面色如雪,眼底的绝望愤恨令人看了都胆寒。殿中一片死寂。静得连呼吸声都可以听见。

&ep;&ep;龙越离忽地轻笑:“原来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先帝的骨血。可是你还是立了我!”他眼中的讥讽自嘲如深渊古井,一望无底:“你就是为了今天是吧?你就是为了今天能名正言顺地废掉我!从而把握齐国的朝政!”

&ep;&ep;楚太后被他一语道破心思,冷笑一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可怨不得哀家!”

&ep;&ep;她说着厉声对跟随来的侍从喝道:“另外派一队暗影去追查温景安的去向,找到他立刻格杀勿论!”侍卫们应了一声,飞快离开了甘露殿。如今甘露殿里里外外都是效忠她的人,皇宫上下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ep;&ep;她不信千算万算好的计谋会出了这个纰漏。温景安怎么会提前知道她要逼宫?除了龙越离还有谁会泄露这个秘密!?

&ep;&ep;她心中恨极,一转头对内侍道:“给哀家狠狠地打!哀家不信他当真不知道温景安到底去了哪里!”

&ep;&ep;内侍们面面相觑,终究不敢上前。楚太后冷眼扫过他们一干胆怯的面色,眼中掠过鄙视:“你们怎么不敢上来?怕了他?难道你们不知道他是贱种,不是皇帝吗?”

&ep;&ep;内侍们犹豫上前,楚太后厉目一瞪,催促道:“还不动手?!”

&ep;&ep;他们这才答应一声,有人拿来长鞭,鞭子乌黑,上面坚硬的结点密布,这一鞭子抽下去可是见血不见肉。殿中垂首恭立的宫女与内侍们纷纷低头发抖。

&ep;&ep;一旁的叶公公一见这阵势,扑到了床榻边,跪下哭泣:“太后娘娘难道忘了,皇上就算不是太后的亲生骨肉,但是好歹也在太后娘娘的膝下养了二十几年。太后娘娘饶了皇上这一回吧。皇上只是一时糊涂违逆了太后娘娘,以后皇上再也不敢了!您若要消气就打奴婢好了,奴婢一身贱骨,甘愿代皇上受惩!”

&ep;&ep;楚太后看着胖乎乎的叶公公哀嚎不断,心中烦躁,怒道:“你给哀家滚开!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哀家叫你看着皇上,你每每都庇护这个贱种。你的帐以后哀家会跟你算的!来人!把皇帝吊起来打!狠狠地打!”

&ep;&ep;内侍们见她动了真怒,不敢再怠慢,纷纷涌上前去。

&ep;&ep;“是我。”正当他们揪住龙越离要把他吊起来的时候。殿中一角清清冷冷响起一道悦耳清雅的声音。众人忽地安静下来。

&ep;&ep;楚太后凤眸一眯,看向声音的来处。周惜若从角落中站起身来,她整了整衣衫的下摆,淡淡地道:“是我让温景安逃出京城去,他是左相,他有权调动四州十八郡县的兵马进京护驾。太后要罚,就罚我吧。”

&ep;&ep;一旁的越卿卿美眸掠过恨色,咬牙道:“果然是你!”

&ep;&ep;被内侍揪住的龙越离缓缓看向那面色清冷的周惜若,眼中神色复杂。

&ep;&ep;周惜若慢慢走上前来,看着楚太后,淡淡道:“太后要逼宫谋反,臣妾是万难从命的。”

&ep;&ep;楚太后眯了眯眼,忽地哈哈一笑。她慢慢走向周惜若,看着她平静无波的面色:“哀家终于知道自己算错在什么地方。千错万错,哀家还是算错了你!”

&ep;&ep;周惜若看向龙越离,眸光温柔:“他是齐国的皇帝,不论他身上流着什么样的血,他有雄心壮志,他能带着齐国打败秦国狄国,他能革除政弊。他能给百姓盛世繁华。这样的帝王才是齐国之福。”

&ep;&ep;龙越离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ep;&ep;她看着楚太后沉怒的脸,轻叹:“而太后娘娘,你不是。”

&ep;&ep;最后一句如一道鞭子狠狠抽向楚太后。楚太后脸色一青,脸上禁不住抖索了一下。周惜若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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