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一在心中咀嚼了千百遍,每一遍都是蚀骨噬心的痛苦。

&ep;&ep;他在痛,而面前年轻的帝王除了痛更有震怒。他在怒为何她不告诉他邵云和的秘密,为何她选择了牺牲自己换得他如今齐国的四海清晏,政清人和!他更恨,为何曾经的曾经不堪回首,无法挽回……

&ep;&ep;他比下落不明的她更痛上百倍,煎熬百倍。

&ep;&ep;龙越离俊颜冰冷,冷冷道:“传令郁将军,越过燕云山,直奔燕州十三郡!朕要看看这完颜霍图老匹夫还要憋多久才肯把人交出来!”

&ep;&ep;温景安一惊,道:“皇上万一此举激怒了完颜霍图怎么办?”

&ep;&ep;龙越离俊魅的眼中是可怕的冷静。他冷然道:“朕不能一味干等下去。完颜霍图不是想要借兵打败狄国的三皇子拓跋宛褚吗?朕就替他先打败他,若他要狄国这半片河山,朕就有资本跟他谈。而若是他敢动惜若一根寒毛,朕要踏平整个狄国,让他们赤灼人再一次滚回赤灼之地!”

&ep;&ep;温景安看着龙越离面上的神色,心中一团不祥的乌云悄悄聚拢而来,再也挥之不去。

&ep;&ep;……

&ep;&ep;一日很快过去。第二日完颜霍图果然又来了,他指着桌上一碗黑漆漆的汤药,冷冷逼近她:“最后一次的机会已经给了你了,你写还是不写?”

&ep;&ep;周惜若嗤笑一声,秀眉挑起,冷笑道:“堂堂国师也就只能这样欺凌弱女子罢了。我不会写的。”

&ep;&ep;“就连秋水寒毒发你也不怕?”完颜霍图眯了眼问道。

&ep;&ep;周惜若别过脸不愿再与他说一个字。完颜霍图眸色一闪,冷冷道:“来人!”

&ep;&ep;痛,无穷无尽的痛从她四肢百骸延伸,一直到了她的心口。完颜霍图怕她经受不住,还特地“好心”地封住了她心脉边的穴道让她不至伤了心脉。只是这样令她清醒地感觉着身体深处抽筋敲髓似的痛苦,更是一种折磨。她蜷缩在地上,秋水寒的剧毒发作起来令她面无人色,连哀嚎都找不到声音。她痛得浑身汗水涔涔,犹如从水中捞起来的一样。一旁的完颜霍图皱眉看着她的坚韧,眉间的不悦越来越重。

&ep;&ep;从清晨到日暮,她已被秋水寒的剧毒折磨了整整六个时辰,可是却还未开口讨饶。

&ep;&ep;完颜霍图一把抓起她,沉怒在他的眼底翻涌。他狞笑:“好你个周惜若,我竟低估了你的忍耐力!不过你别以为你不写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亲自抓你送到龙越离跟前也是一样!”

&ep;&ep;周惜若竭力睁开被冷汗模糊的眼,声音嘶哑,嘲弄笑道:“你敢带我去龙越离面前吗?你就不怕他的兵马杀光了你带去的人!这种连小儿都骗不过的谎言你都能说出口,我真瞧不起你!”

&ep;&ep;完颜霍图脸色一变,再也忍不住愤怒道:“把她带走!我要好好看看她到底还敢怎么样嘴硬!”

&ep;&ep;周惜若被他一推,跌在地上昏了过去。

&ep;&ep;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三日后。她正被绑在颠簸的马上,完颜霍图已带着她离开了燕州向东南而行。周惜若身上的秋水寒剧毒已不再发作,看样子完颜霍图已给她吃了暂时的解药。她看着一行人骑着马向着燕云山的方向而行,缓缓地闭上了干涩的眼。天光刺眼,眼帘上红彤彤一片像是血色蔓延。

&ep;&ep;她知道,她终究再一次落入命运的手中。

&ep;&ep;……

&ep;&ep;龙越离命令郁可鸣越过燕云山果然立刻引起了邵云和和拓跋宛褚的注意。拓跋宛褚再傻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贸然得罪了龙越离,轻易向他挑衅。于是他派出了使臣,想要与龙越离一起订立盟约剿灭邵云和这支赤灼人的大军。

&ep;&ep;龙越离收到三皇子沉甸甸的烫金国书,不置可否。此时齐国十万大军渐渐深入了狄国的腹地。正在紧张对峙的两队人马顿时不约而同地停下战事。因为谁也不明白龙越离心中到底是怎么盘算的。就在拓跋宛褚马不停蹄送来国书和各种贵重礼物前来讨好龙越离的时候,邵云和的一纸密信也被呈到了龙越离的龙案上。

&ep;&ep;上面只有邵云和亲笔所写的一行字:“吾生平所愿,唯与陛下逐鹿中原也。”

&ep;&ep;短短一行字,笔力刚劲,凌厉如刀。透过这行字仿佛能看见邵云和一身暗红战袍,临风猎猎,眉眼傲然。

&ep;&ep;龙越离冷冷撕碎了这一封薄薄的密信,对一旁的温景安冷冷道:“传令郁将军,全力进攻燕州十三郡,一定要在邵云和之前夺下狄国帝都!”

&ep;&ep;温景安闻言诧异非常,龙越离已起身离座,冷笑:“好一个狂妄的邵云和!朕倒要看看这个天下到底鹿死谁手!”

&ep;&ep;狼烟再起,龙越离兴兵十万猛烈进攻燕州其余各郡,郁可鸣领兵有方,迅速攻下了三皇子拓跋宛褚手中仅剩的燕州郡县。于此同时,邵云和也不再隐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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