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贫寒女子如今站在这个国家的权力最高处,俯瞰众生。

&ep;&ep;只是又有谁曾想到,这一切她并不愿意拥有。若时光能倒回,若爱恨可以重来,她宁愿自己一直愚蠢下去,傻傻地带着阿宝艰难地生活着,傻傻地等着一个似乎永远也不会归来的丈夫。

&ep;&ep;“娘娘,回去吧。”林公公看着在夜风中沉默的周惜若,上前劝慰。

&ep;&ep;“林公公,你说本宫还要熬多久呢?”她回眸,眼中泪水点点,风一吹消失在了夜色中。

&ep;&ep;林公公叹息一声,反问道:“这样不好吗?皇后娘娘还要去哪里呢?天大地大,这宫中虽然拘谨,但是总算是娘娘一个家。再说,齐国需要娘娘,离不开娘娘呢!”

&ep;&ep;周惜若一笑,擦去眼角的泪痕:“这样不好吗?若我是虞氏之流,这一切自然是好的。母仪天下,朝政尽在我的手中,天下间再找不出比我更尊贵的女子。谁曾想到五年前的周惜若会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呢?”

&ep;&ep;“只是这样就是好的吗?”她问,声音清冷萧索。

&ep;&ep;林公公心中一滞,恭敬地低头:“皇后娘娘一定会带领齐国走向盛世的。”

&ep;&ep;周惜若轻轻一叹,终是把所有的言语都埋入了心底,低声道:“回去吧。”

&ep;&ep;林公公应了一声,正在这时前面黑暗处点点灯光逶迤而来,看样子是有宫妃前来。周惜若站定,收起方才面上的凄然,淡淡看着那队宫灯走来。宫灯照亮了眼前的路,也照出了来人的面容。

&ep;&ep;周惜若静静站着,走到跟前的宫妃看了她良久,这才跪下道:“臣妾郁氏拜见皇后娘娘。”

&ep;&ep;周惜若一抬手,问道:“夜深了,宁妃为何还不安歇呢?”

&ep;&ep;宁妃郁可月起了身,宫灯下,她眸光不定,问道:“臣妾听闻皇上在湖州受了贼子的重伤,一连几日忧心如焚,今夜终于忍不住想要看看皇上的伤势。”

&ep;&ep;周惜若淡淡“哦”了一声,道:“可是如今夜深了,皇上正在歇息,宁妃还是改日再来吧。”

&ep;&ep;宁妃郁可月面色微沉,摆了摆手,对身后的宫人道:“本宫要与皇后娘娘说几句话。”

&ep;&ep;宫女们无声躬身退下。周惜若盯着眼前神色不明的宁妃,冷淡道:“本宫累了,想回宫歇息,宁妃跪安吧。”

&ep;&ep;她说着手搭上林公公的胳膊转身就要离开。

&ep;&ep;“等等!”宁妃郁可月忽地开口,冷冷道:“其实皇上已经龙驭殡天了,是吗?”

&ep;&ep;周惜若顿住脚步,夜风簌簌,她忽地觉得这原本温暖的春夜竟这么寒冷。

&ep;&ep;宁妃郁可月上前,站在周惜若的面前,看着面前面色素白的瘦削女子,冷笑道:“皇后为何要向天下人隐瞒这个消息?皇上早在湖州就已经重伤落水身死了,那么多人都亲眼看见了,皇后娘娘能瞒到什么时候?”

&ep;&ep;周惜若美眸幽冷得地看着眼前的郁可月,冷冷道:“皇上到底怎么样了谁也不知。宁妃今夜想要怎么样?”

&ep;&ep;郁可月哈哈一笑,眼中皆是怨恨:“我想要怎么样?皇上不是你一个人的!是死是活,难道我没有权力知道吗?”

&ep;&ep;周惜若定定看了她良久,忽地一笑:“你是有权力知道,但是不是今日。而且你知道后你想要做什么?为皇上服丧?为皇上哀哭?!还是带着你刚满周岁的皇子去争储君之位?!”

&ep;&ep;她一步步逼近,一番话问得宁妃郁可月额上冷汗涔涔。

&ep;&ep;她步步后退,听到周惜若提起“储君”两字,不禁变色:“我没有!我……”

&ep;&ep;她看着周惜若面上的冷色,不知哪来的勇气挺起腰杆,怒道:“我只是想知道皇上到底怎么样了。哪像你冷血冷性,整天跟没事人一样跟着温景安勾勾搭搭……”

&ep;&ep;“啪”的一声,她话音未落,脸上就挨了周惜若一记重重的巴掌。这巴掌打得她扑倒在青石阑干边。

&ep;&ep;郁可月吃惊地捂着脸回头看定周惜若,惊怒交加道:“你居然敢打我……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利用我们郁家吗?你……”

&ep;&ep;“本宫利用了你们郁家?!”周惜若面上冰冷一片:“本宫拉拢你们郁家是为了让你们效忠皇上!皇上亲政之后,你们郁家脱颖而出,军权大揽。楚太后宫变之时,本宫让你们郁家尽忠,这难道叫做利用?!”

&ep;&ep;“本宫入宫这几年什么时候为自己拉拢过朝臣为自己谋得一己之私?”

&ep;&ep;郁可月顿时语塞。她想了想,美眸一冷,道:“那今日又算什么?你瞒着皇上的事,你难道不是想做第二个楚太后!?”

&ep;&ep;周惜若冷笑一声,忽地一把抓住郁可月,将她推出阑干。郁可月一看底下吓得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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