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了起来,道:“皇上说得极是,这畜生当真是比人好些。人心易变,畜生始终如一。皇上身边应该少点人,多一点这种畜生。”

&ep;&ep;龙越离俊脸一沉,怒道:“放肆!”

&ep;&ep;周惜若面色不变,淡淡道:“臣妾说错了吗?”

&ep;&ep;龙越离走到她跟前,盯着她的明眸,看了许久。

&ep;&ep;周惜若与他对视,淡淡道:“皇上要知道,人不是畜生,不是物件。人有感情,感情不在了再勉强也没有用。”

&ep;&ep;龙越离忽地一笑:“是,朕忘了,你早就心不在这里了。”

&ep;&ep;他说完冷冷对内侍们道:“好好看着皇后,她若是不小心‘走失’了,你们就等着提头来见吧!”

&ep;&ep;他俊魅的面上有一抹冷硬的弧度,眼底的怒色连最迟钝的宫人都战战兢兢。

&ep;&ep;周惜若无言地看着他离开中宫,这才跌坐在了椅中。敏感如龙越离也察觉到了什么了吗?还是他也在害怕她又一次地逃离?

&ep;&ep;周惜若坐在空荡荡的殿中,冷冷地笑了起来。

&ep;&ep;……

&ep;&ep;第二日一早,御驾出宫,向更远一点的青州的御草场而去。周惜若坐在龙辇中,因起得太早,幽幽的龙涎香熏得她昏昏欲睡。龙越离与她在龙辇中各自一端,两不相犯。周惜若满头朱钗,重得头皮都发紧。

&ep;&ep;她不适地动了动。那边就传来龙越离冷淡的声音:“想歇就歇一歇,你这样朕看了也觉得难受。”

&ep;&ep;周惜若看着他俊颜上的不耐烦,自嘲一笑,遂除下了凤冠歪在了锦墩上。

&ep;&ep;龙越离看了一眼她脚边随意丢着的精美凤冠,忽地道:“惜若,其实你一点都不把这皇后之位放在眼中是不是?”

&ep;&ep;周惜若只是沉默,良久才道:“不是不放在眼中,是觉得我根本不适合当皇后。”

&ep;&ep;龙越离嗤笑:“就算你逃得了朕的身边,邵云和那边你又如何能去?白马寺一事他恨你入骨。就算你能在他身边,还不是一样要在后宫中与那些妃子争宠?惜若,你觉得那也是你想要的吗?”

&ep;&ep;周惜若缓缓吐出一口气,笑了笑:“皇上还在试图说服臣妾吗?”

&ep;&ep;龙越离冷笑一声,薄唇微动,冷冷道:“当然不是!朕恨你!”

&ep;&ep;周惜若忽地轻笑。

&ep;&ep;龙越离皱眉看着她,问道:“你笑什么?”

&ep;&ep;周惜若缓缓道:“若是皇上恨臣妾就应该废了臣妾。皇后谁来做都比臣妾好。德妃、凌妃、宁妃……三宫六院哪个嫔妃不是恭谦温良,皇上何必与我今日相看两厌?”

&ep;&ep;“皇上当真恨臣妾吗?”

&ep;&ep;“哗啦”一声,龙越离猛地扫落手边矮几上的茶盏,龙辇中皆是茶水狼藉。叶公公探头进来瞧了一眼又被龙越离的脸色吓了回去。

&ep;&ep;周惜若轻叹一声,淡淡道:“罢了。皇上是不会明白的。”

&ep;&ep;龙越离冷笑:“朕是不明白你。万千宠爱你不要。非要跟着他去荒蛮北地!”他猛地靠近她,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冷声道:“总有一天朕就要扫平天下,天下之大,皆是王土,朕看你和他还要去哪里?!”

&ep;&ep;他眼中的戾气深深皆映在了她明澈如水的眼瞳中。周惜若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直看得龙越离眸光一缩。

&ep;&ep;“皇上觉得臣妾还有什么可以害怕的吗?如果皇上还是这么认为就是大错特错了。”周惜若冷冷地道:“因为臣妾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连同对皇上的最后一点情意都在知道皇上佯装失忆的时候消失不见了!!”

&ep;&ep;她说罢闭上了眼,竟靠着锦墩沉沉睡去。

&ep;&ep;龙越离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心中百味陈杂。他将她逼到了这样的境地,何尝不是折磨了自己?

&ep;&ep;这是一场注定两败俱伤的局,无法避免,无法解脱。

&ep;&ep;……

&ep;&ep;青州的皇家草场在傍晚时分到了,草场中已搭好了营帐,处处皆是人马欢腾。周惜若住的是银色的帐篷,龙越离住的是宽敞气派的金顶帐篷,在落日余晖下闪闪发光。

&ep;&ep;周惜若站在帐篷前,看着眼前似是而非的景象,怔怔出神。

&ep;&ep;不远处,一抹清雅的身影慢慢走来。

&ep;&ep;“皇后娘娘。”他深深施礼,眼中皆是深深的愧疚与自责。

&ep;&ep;周惜若冷笑一声,闪身避开了他的行礼,冷冰冰地道:“本宫担当不起相国大人的大礼。”

&ep;&ep;温景安微微一颤,再抬头看时,周惜若已转身进了帐中。他情不自禁地跟上,左右侍卫将他拦下。温景安看着帐中疏远冷淡的周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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