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事吧。”

&ep;&ep;“叁公子还没找到人么?”

&ep;&ep;栖云停下脚步,看向他。

&ep;&ep;拂尘微微一笑,“我听到叁公子宴上与小兵的对话,似乎一直在找一位花朝国的舞娘?”

&ep;&ep;“呵,左护法可真是好耳力呢。”

&ep;&ep;“我虽然不喜欢花朝国女子跋扈嚣张,但不得不承认她们因有花药滋养,各个玉貌花容婀娜风情,连沉大将军当时在宴上都忍不住宠幸了一位花朝国女子。”拂尘似突然想到,“叁公子当时应该也看到了吧?沉将军将那女子藏在案桌下,一刻不停,似万般销魂蚀骨呢。”

&ep;&ep;栖云不其然便想到二哥汗水淋漓地架着那一双玉腿,咬紧牙龈埋头冲撞,一副凶狠至极却又欲火焚身的模样。

&ep;&ep;拳头在衣袖里紧紧握住,栖云眼中阴霾又沉了几分,径直大步离开。

&ep;&ep;拂尘不以为意,回头看着他步履愈发急躁,轻笑一声离开。

&ep;&ep;沉如钰正在看尧越国传来的书信。

&ep;&ep;由越皇口述,秉笔太监代写。

&ep;&ep;信中内容很短,只有一道指令。

&ep;&ep;一个月内攻下花都,带回长生不老花。

&ep;&ep;沉如钰垂下眼帘,宫里写这封信的时候应该还没攻下梦延城。

&ep;&ep;他用了五年时间都不曾攻下梦延城,如今却要他在一个月内攻下花都,带回长生不老花。

&ep;&ep;沉如钰嘴角一枚嘲讽。

&ep;&ep;看来越皇是真的要不行了。

&ep;&ep;沉如钰刚把信件收好,栖云便闯了进来。

&ep;&ep;“叁公子万万不可!”士兵紧随其后,然后看到沉如钰当场跪下,“卑职未能拦住叁公子,还请大将军惩罚。”

&ep;&ep;栖云目光毫不避讳闪躲,甚至还往前一步,“沉将军明明就在,却迟迟不肯见我是为何?”

&ep;&ep;“放肆!”沉如钰怒拍案桌,却对士兵说道:“你先退下。”

&ep;&ep;“是。”

&ep;&ep;士兵头都不敢抬,弯着腰后退几步,小跑出去了。

&ep;&ep;沉如钰盯着栖云,面色沉凝:“你知不知道按军规处理,我现在就可以杖毙了你!”

&ep;&ep;“呵,那冒充大将军,领兵出征又应该怎么处理呢?”

&ep;&ep;沉如钰双眸微微眯起。

&ep;&ep;栖云走到他面前,“我只要她,你把她还给我,我立刻带着她就走。”

&ep;&ep;沉如钰表情已经平静了下来,只是眼底还隐藏着怒火:“你为了一个女人,竟一而再再而叁地威胁我!莫不是大哥是你哥,我就不是你哥了?还是沉家是我一个人的沉家,你就不是沉家人了?!”

&ep;&ep;他倏地站起来:“你当我喜欢冒充大哥?你知道无时无刻伪装成另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么?是长夜漫漫稍睡片刻便会心悸惊醒,是每每看到镜中的自己只觉得荒诞陌生。讲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要小心翼翼思了又思,只怕行差踏错。连最喜欢的菜摆上桌看都不能看,不能碰,只因大哥不喜!”

&ep;&ep;栖云神色怔愣,抿唇道,“大哥那时候已经身受重伤,本可找理由推拒。是你一意孤行,冒充大哥领命出征,才造成今日恶果!”

&ep;&ep;沉如钰走过案桌,走到他面前:“你当我真乐意?还是嗜战贪功?长年累月在边境场上打打杀杀,把脑袋提在裤腰带上,眼看着身边的将士一个个死去,难道我心里就不难受不痛苦吗?!”他手往尧越国的方向一指,“皇上下令要攻打花朝国,沉如清私自退兵,那就是违抗圣旨,杀头之罪!”

&ep;&ep;“大哥当时被俘,一放回来就要退兵,你知道当时朝廷上下乃至全国百姓是怎么看待嘲笑我们沉家的吗?!我替大哥出征,不只是为了保全沉家,也是保全了大哥!”

&ep;&ep;栖云沉默半晌:“与沉家甚至大哥个人荣辱相比,大哥更看重军中上下数万万人的生命。因为他知道花朝国根本就没有什么长生不老花,这样持续打下去,除了血流成河劳民伤财,只是一场空!”

&ep;&ep;沉如钰冷笑,“长生不老花,你说没有就没有?只要皇上一日相信,那就是有,这场战争就不会提前终止。再者,你不攻下花朝国,不将她们逼入绝境,你又怎知真的没有长生不老花?”

&ep;&ep;栖云轻笑出声,摇了摇头:“我还当你真有什么难言之隐,看来还是我太天真了,二哥的心思抱负岂是常人所能企及的。我就不在乎沉府荣辱,也不在乎什么长生不老,更不在乎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只在乎慕槿,你把她交出来,我自会守口如瓶,立即离开。”

&ep;&ep;沉如钰沉气,“我并不认识什么慕槿,也更没有藏起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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