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慕槿不住地点头,“是真的,我没有骗你!”

&ep;&ep;栖云却微微侧头看她,双眸似玩味又几分难以察觉的认真,突然问道:“那你弃我而去,也是被他所控吗?”

&ep;&ep;慕槿略有窒息,就这么一停顿,手腕上加了一道力量。

&ep;&ep;栖云握紧她的手腕,“你就这么想从我身边逃走吗!”

&ep;&ep;“疼~”慕槿叫疼,心里却在苦笑。

&ep;&ep;栖云果然没那么好哄弄啊。

&ep;&ep;“我为什么要走,你难道不清楚吗?”慕槿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他,“我不可能跟你走的,更不可能弃花朝国不顾。我们分开,是对彼此最好的选择。”

&ep;&ep;“呵~”栖云忍不住发笑,手却抓得更紧。

&ep;&ep;“你问都没有问过我,又怎知我不愿意帮你?”

&ep;&ep;栖云收起笑容,冷漠地看着她,“你只是不相信我罢了。”

&ep;&ep;慕槿双眸微睁,咬住了下唇内侧。

&ep;&ep;沉文钰躺在床上,听到这对话,抑制不住怒火翻涌。

&ep;&ep;他瞪着着沉如曦的后脑勺。

&ep;&ep;这畜生竟想为这个女人出卖生他养他的尧越国?

&ep;&ep;真是疯了!疯了!

&ep;&ep;快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吧,这个女人明明冷酷无情又狡诈至极!

&ep;&ep;根本不配他这样倾情相待。

&ep;&ep;若是轻信了她,只会万劫不复。

&ep;&ep;他就是个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

&ep;&ep;慕槿盯着栖云的眼睛,心里的震动不亚于山崩。

&ep;&ep;推心置腹,如果在花朝国和栖云之间做选择,她肯定会选择花朝国。

&ep;&ep;所以她从来没有想过,栖云竟会在两者之间选择她......

&ep;&ep;他竟,这般喜欢她的么......

&ep;&ep;一股陌生又汹涌的感情在心头缠绕,慕槿忍不住朝他靠近。

&ep;&ep;然后从袖口里摸出一支药瓶,塞进他手里。

&ep;&ep;“这是...”慕槿看了一眼床上的沉文钰,又靠近一些,几乎在他耳边说道,“这是救你大哥的解药,咬他的毒蛛应当是冷将军的日轮花召出的。只要与花魂有关,我的血便可医。只要服了此药,不出叁日便可将毒素全部清除。”

&ep;&ep;栖云握着手中温热的药瓶,思绪浮涌:“你果然是...”

&ep;&ep;“我就是你想的那个人!”隔着药瓶,慕槿张开手包住他,“我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你是第一个。”

&ep;&ep;栖云似一瞬间没反应过来,“我是第一个知道的?难道连,花瑾瑜都不知道?”

&ep;&ep;慕槿摇头,“我没有告诉过他。”

&ep;&ep;她盯着栖云的神色,缓缓吐气:“我在你面前已经没有任何秘密和伪装了,你还愿意相信我,帮助我吗?”

&ep;&ep;栖云突然坏笑起来,“你把这么大的秘密告诉我,不怕我背叛你吗?”

&ep;&ep;慕槿毫不犹豫道,“我信你。”

&ep;&ep;栖云却沉默了下来,就在慕槿有些忐忑的时候,他突然上前将她紧紧抱住。

&ep;&ep;在慕槿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弯了又弯,“你既这么说,我便也再信你一回好了。”

&ep;&ep;慕槿睫毛眨了一下,眼底浮出一层泪光,她闭上眼,将头埋在栖云肩上,绷直僵硬的身体不住放松,放松。小手缠上他的腰,圈住又收紧。

&ep;&ep;她真的好累,好累。

&ep;&ep;从宴会上再次被操控时的惊恐无助,再到拂尘脸上密密麻麻的黑纹,她怎么会不害怕不抵触。

&ep;&ep;拂尘体内不知藏了多少虫蛊,只要一想到与他亲密接触,只觉得浑身发寒,恶心想吐。

&ep;&ep;可是她不能,甚至不敢露出一丝丝勉强紧张,只能层层把自己包裹武装起来,佯装喜欢,不停地与他虚与委蛇。

&ep;&ep;沉文钰在床上死死盯着相拥的两人,呼吸又急又短,恨不得从床上跳起来将其分开。

&ep;&ep;沉如曦怎会就这般轻信了这个女人?!

&ep;&ep;愚蠢至极!

&ep;&ep;可恨至极!

&ep;&ep;栖云只觉得怀中的人比月前还要瘦弱纤细的多,双臂略一用力怕捏坏了她,松开又怕她从怀中滑落。

&ep;&ep;他垂下眼帘,挡住里面的嗜血阴郁,“第一件事,我便帮你杀了他吧。”

&ep;&ep;“不行!”慕槿急忙从他怀里出来,“你不能去找他!”

&ep;&ep;“为什么?”栖云眉头微皱,“只要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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