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特别,那更不能解了。”杨桓按住他的手,两人目光在空气中相撞。

&ep;&ep;拂尘松手,&ep;“那便不解了。”

&ep;&ep;杨桓稍稍一愣,转而笑道:“这般娇滴滴的美人,左护法真舍得她被炸得血肉模糊?”

&ep;&ep;慕槿垂下眼帘挡住眼里的情绪,突然感觉到手腕一松。

&ep;&ep;拂尘站在慕槿和杨桓之间,稍稍往前一点挡住两人视线,他望向城外:“左护法刚不是还说这些女人能阻止花朝国攻城么?那又怎么会被炸得血肉模糊?既然不会,我松不松绑又有何关系呢。”

&ep;&ep;杨桓表情冷了下来,“左护法是执意不肯出手帮忙了?”

&ep;&ep;拂尘有些惊讶地看向他:“杨先生这是何意,在下说过很多次了,是身体不适,并非不愿出手帮忙。”

&ep;&ep;“四分之一。”杨桓冷不丁的打断。

&ep;&ep;“哎,四分之一都不够养蛊呢。”

&ep;&ep;杨桓咬牙,“叁分之一。左护法别忘了我们的同盟,城破你又有什么好下场呢?”

&ep;&ep;拂尘感受着风向。

&ep;&ep;不能再等了,若是起风蛊虫还没飞出去便会被炸死。

&ep;&ep;那些花魂女师不一定能攻下城,却一定可以将绑在城墙上的人炸死。

&ep;&ep;他手伸进怀里,&ep;“你说的呃!”

&ep;&ep;拂尘突然一弯,背脊弯成一道弓,他两只手撑着脖子,张着嘴唇不停左右扭摆。若是能摘掉面具便会看到他满脸涨得通红,眼珠充血,似要爆出一般。

&ep;&ep;“左护法?!”杨桓大声叫了出来。

&ep;&ep;扑——

&ep;&ep;是一声利器刺入血肉发出的闷哼。

&ep;&ep;“唔!”

&ep;&ep;拂尘扑在城墙上,缓慢又难以置信地回头。

&ep;&ep;“你这女人!”杨桓指她怒吼。

&ep;&ep;一切很快又像被无限放慢。

&ep;&ep;慕槿拔出匕首又狠狠刺向他。

&ep;&ep;力气之大竟直接将他从墙头推落。

&ep;&ep;“杀了她!杀了她!”杨桓连忙退了几步,气急败坏的声音响彻天空。

&ep;&ep;她,真的要杀他。

&ep;&ep;拂尘死死盯着她,面具从脸上掉落,眼前一片模糊。

&ep;&ep;他努力瞪大眼,想看清她的模样,想看清她脸上是否有一丝心痛后悔。

&ep;&ep;可泪水模糊了视线,看不清,什么都看不清。

&ep;&ep;无数飞虫从他怀中飞出蜂拥上墙头。

&ep;&ep;慕槿刚用空气推开士兵,那些飞虫便朝她飞来。

&ep;&ep;她急忙调出空气隔层,可那些飞虫尽数攻向她周遭的士兵,在空气隔层之外将她围在了正中间。

&ep;&ep;慕槿施花魂的手势一顿,空气隔层消失,那些飞虫依然只是将她围在中间,她冰冷的神情终于有了几分破裂。

&ep;&ep;震惊的不止是慕槿,杨桓更是气得差点吐血,捂住胸口,“还愣着做什么!这些虫没人管就不成气候,用火烧,都给我烧死!”

&ep;&ep;慕槿眼神一敛,似自言自语道,“我也无需这些虫护着!”

&ep;&ep;说罢一圈无形的波纹从她身上荡开。

&ep;&ep;先是环绕在她周围的飞虫,再是围攻上来的士兵齐齐被一股力推开,甚至被推下墙头。

&ep;&ep;杨桓神色大变,在士兵的围护下往台阶处跑。

&ep;&ep;“往哪里逃!”

&ep;&ep;慕槿似乎变成了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戮者,五步之内无人能靠近她,五步之外抽走的空气杀死了一个又一个。

&ep;&ep;陆花兰永远都记得,在她进退不得之际。

&ep;&ep;在天方破晓,第一缕光照落下之时,她宛若一颗熠熠发光的太阳,在城墙上大杀四方进退自如。

&ep;&ep;最后高举一颗头颅,振臂高呼。

&ep;&ep;“杨桓已死!花朝军跟我杀!”

&ep;&ep;“杀!”

&ep;&ep;陆花兰举起兵器,带头冲锋,第一次内心不再迟疑彷徨,而是充斥着热血希望。

&ep;&ep;而浑身是血的冷星路更是握紧的长枪,再次带起身后的残兵奋勇杀敌,朝城门冲去。

&ep;&ep;群龙无首的尧越军宛若一盘散沙。

&ep;&ep;固若金汤的城门被撞开,张长崎死在冷星路枪下,李绍则带兵从东城门逃回尧越国。

&ep;&ep;剩下的尧越军逃的逃,死的死,只有少数俘虏活了下来。

&ep;&ep;花朝军终于夺回了梦延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