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过席荣御并不是个会受人欺负的,正好相反,这是块硬骨头,软硬不吃的那种。

&ep;&ep;他直接无视了裴疏璧的威胁,站在病床边的男人面色比身上的白大褂都苍白,气势却分毫不减,淡然道:“别忘了你之前在部队里和人打架斗殴,无视部队纪律,从那一刻开始直到下个月月底,你都没有申请放假的资格了。而且姓裴的,你的亲哥可是专门给部队打过招呼,‘要是那小子再敢动什么小手段要求请假,你们就打断他的四肢。’”

&ep;&ep;他勾唇笑了下,十足的嘲讽意味:“这可是裴疏墨的原话,你要是再不消停,我不介意先给你来一针,再把你的四肢给打断了。”

&ep;&ep;裴疏墨!

&ep;&ep;果然,一听席荣御这话,裴疏璧的怒气一下就转加到了裴疏墨身上,他心里跟明镜似的,那老狐狸故意把他困在部队里,肯定是要借此机会去做些对他不利的事情,比如说——勾搭冉冉,这叫他如何在这里呆得住!

&ep;&ep;“一天假,东区那边的一栋临湖庄园。”他沉着脸对着席荣御道,赤/果/果/的贿赂。

&ep;&ep;席荣御配药的手顿了下,他放下手里的试管,透明玻璃试管里略显黏稠的浅蓝色液体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而很显然,这玩意儿他原本是想用到裴疏璧身上的。

&ep;&ep;不过裴疏璧开出的价钱倒真是让他有些心动了。

&ep;&ep;“可以,但还要加一样东西。”席荣御坐地起价,无耻到对不起身上的一席白衣。

&ep;&ep;但只要他松口就代表有希望,若不是部队里请假必须有医生开的伤情证明,而席荣御又是个软硬不吃死要钱的家伙,裴疏璧早就直接动手了。

&ep;&ep;但为了能请到假回去见他家‘狠心又花心’的小作精,裴疏璧也只能压制着自己的脾气和怒火,与这见钱眼开的家伙好生商量:“什么东西?”

&ep;&ep;席荣御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皮,黑白分明的狭长双眸像极了一种狡猾的动物,他勾唇笑了下,苍白的面容上浅红的唇是唯一一抹亮色。

&ep;&ep;他笑意温和,但裴疏璧硬是从他的笑容中看出了几分不怀好意的意思。

&ep;&ep;“你随身带的那张照片给我看下。”

&ep;&ep;席荣御这一开口算是踩了雷。

&ep;&ep;照片两字才出口,像是凶残的巨龙被戳到了逆鳞,原本卧在病床上的男人突然暴起,狠戾的一脚就踢了过来!

&ep;&ep;动作间带起的破空声泠然作响。

&ep;&ep;席荣御反应也极快,立刻退后两步,可裴疏璧的动作快准狠,利落到不像是个病人。

&ep;&ep;就看席荣御那病恹恹的样子也不是个能打的,任他反应再快也依旧没能避开,被一脚踹到腰间,细瘦的腰肢如被狂风摧残过的青竹,立刻弯了下去。

&ep;&ep;可怜席医生是真的体弱,哪挡得住裴疏璧这凶狠的一脚。当即伸手捂住腰,后退几步半跪在地,眼泪都几乎疼了出来,大口喘着气怒道:“裴疏璧你疯了?!我怎么你了,你t我动手!”

&ep;&ep;他虽狼狈至此,却在裴疏璧下床靠近他时左手指尖一翻,一把泛着银光的细长手术刀就出现在了他的指间,狠戾的向前一桶,目标直指裴疏璧颈部的软骨区。

&ep;&ep;这要是捅到了,不会要人命,但绝对能痛的人生不如死。

&ep;&ep;席荣御确实只是个战五渣的医生,但若是连个保命的手段都没有,也没资格在部队里混了这么多年了。毕竟被送来就医的那些/兵/痞/子们一个比一个狠,都打红了眼,哪怕头破血流了也挣扎着要动手,席荣御能在军医区的一线上混了这么多年,靠的可不仅仅是他的家世和一手漂亮的医术。

&ep;&ep;他的手可也在非手术期间沾过不少血,他从不介意让他的患者伤得更重些后再动手治疗。

&ep;&ep;不过席荣御也没想这一次能得手,看似出击实则不过是想逼得裴疏璧后退,裴疏璧这畜生踢中他后根本没有收势,明显是想再给他来几下,他这身板哪里挨得住啊!

&ep;&ep;席荣御冤啊,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惹到这畜生了,明明之前还好好的,他再怎么嘲讽都没反应,这一下就上来个狠的,动手动的毫无征兆。要不是他反应快,躺病床上的就该是他自己了。

&ep;&ep;正好这时裴疏璧开口了,在席荣御出手的时候,他连避都没避,直接抬腿把直冲他而来的利刃踢开,上前一步拧住席荣御的领口,向上一提,“就你还想看她?!席荣御,别肖想你不该肖想的人!”

&ep;&ep;他想看谁了?席荣御被领口猛然收紧的力度勒的一懵,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ep;&ep;之前就听说了,裴疏璧宝贝的不行的照片上拍的好像是他的心上人,之前有人把照片偷走后,他甚至为了这张照片把人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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