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前面的车突然停下,金景轩猝不及防,连忙踩了刹车。

&ep;&ep;“艹!”

&ep;&ep;“干嘛呢,怎么开车的?”

&ep;&ep;车是停下来,但是由于惯性,后方最上面的一个大行李箱滑下来。

&ep;&ep;“啊……”

&ep;&ep;感知危险,鹿丞一只手将叶林溪拉过来,另一只手挡住行李箱。手臂与怀里之间,是叶林溪。

&ep;&ep;叶林溪毫无反应,手机掉在地上。

&ep;&ep;周围是陌生的味道,是浅浅的呼吸声,那是来自鹿丞的。叶林溪傻傻地待在鹿丞怀里,半天才有所反应。

&ep;&ep;“小六儿,你丫的会不会开车?不行让封烟开。”

&ep;&ep;“不是金队,刚才白坚打电话他们执行目标让我改道,我们来的时候从小路来的。”

&ep;&ep;“你这不废物,不会提前踩好点?”金景轩差点没气死:“赶紧开车,快点。”

&ep;&ep;小六委屈啊,他揉了揉鼻子。

&ep;&ep;他踩了刹车,而且白坚才说有嫌疑人从这个方向过去。车上有外人,白坚也不会多说,就让他改道。有些事情小六也不能现在问,至少把这些实习生送到大本营的。

&ep;&ep;行李箱很大,被鹿丞单手挡在叶林溪的头顶上。

&ep;&ep;鹿丞单手推开行李箱,然后捡起手机放在叶林溪旁边,重新坐回去。

&ep;&ep;“鹿先生,疼不疼?”

&ep;&ep;“不疼。”

&ep;&ep;知道鹿丞只会说不疼,叶林溪解开鹿丞的袖口,挽起袖子。

&ep;&ep;小臂处很大一片青色,摸了一下没有伤到骨头。二十多千克的大箱子用手挡,这也伤的不轻啊!

&ep;&ep;怎么会不疼?那么打一个行李箱下来,砸到她的头她肯定会脑震荡的。

&ep;&ep;叶林溪从包里拿出一小瓶药油,她常年备着这种小东西,大概是职业习惯吧。

&ep;&ep;“鹿先生,会有些疼,您忍一下。”

&ep;&ep;“就他?”金景轩像是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鹿丞不怕疼,他跟没有痛觉似的。自己都敢用刀取子弹,怎么会疼!”

&ep;&ep;“没有人不怕疼,只是习惯不说而已。痛感,在每个人身上都一样。”

&ep;&ep;叶林溪慢慢推开药油,她怕弄疼鹿丞,很是小心。

&ep;&ep;鹿丞微微侧头,目光落在叶林溪身上。

&ep;&ep;没人问过他疼不疼,鹿丞是在肮脏不堪的世界里成长。厮杀,抢夺,只要软弱就会被欺凌。他的心也如同昏暗幽长的小巷,见不到阳光也望不到尽头。

&ep;&ep;“鹿先生,现在疼一阵子,一会儿就不疼了。”

&ep;&ep;“嗯。”

&ep;&ep;鹿丞收回视线,闭上眼睛。

&ep;&ep;他没有感情,就像没有痛觉神经的人感觉不到疼痛。

&ep;&ep;叶林溪当然知道鹿丞忍耐力很强,她给鹿丞缝了十七针。没有麻药,鹿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她做了医生这么多年,一大半的患者打麻药都害怕。

&ep;&ep;回复最多的一句话:打针就像蚊子咬了一下,不疼。

&ep;&ep;忍耐力强是一回事,疼又是另一回事。

&ep;&ep;涂了药,叶林溪整理好鹿丞的袖口,扣好扣子。

&ep;&ep;“鹿先生,这个药酒给您。跌打损伤用这个很管用,但记得碰伤的地方要揉开。”

&ep;&ep;见鹿丞不动,叶林溪将药酒放进鹿丞的口袋里。

&ep;&ep;“我们有军医,不过鹿丞不知道是不是有洁癖,不怎么让军医涂药。肖良哲拿他没办法,我们谁都拿他没办法。”

&ep;&ep;“为什么啊?”

&ep;&ep;金景轩透过后视镜看向叶林溪:“不喜欢呗,洗澡都要自己一个人洗,清高!”

&ep;&ep;是哦!

&ep;&ep;叶林溪也觉得之前鹿丞很抗拒她给检查伤口,不过后来好一点,商量着来还是会给看的。

&ep;&ep;“伤得很严重怎么办?”

&ep;&ep;“伤得很严重就晕了,该咋的就咋的,该手术就手术呗!反正眼睛一闭他什么也不知道。”

&ep;&ep;金景轩是笑了,但叶林溪不觉得好笑。

&ep;&ep;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没人知道鹿丞承受了什么。

&ep;&ep;“鹿先生,受伤一定要让医生看病。”

&ep;&ep;“不喜欢。”鹿丞淡淡道。

&ep;&ep;他不是洁癖,他只是觉得把伤口暴露在外会得到攻击。

&ep;&ep;十四岁,他受过伤,没钱治病。伤口给医生看过,他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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