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叶沂南皱眉,最厌烦这种哭哭啼啼,像耳边的蚊子一样烦人。

&ep;&ep;他本就是心冷之人,更不会因为有人在他脚边求情就能轻易改变他的决策。他所有的决定,都只是他愿意这么去做。

&ep;&ep;一个没有用的人,一个犯了错误的人没有必要留下来。

&ep;&ep;这是叶沂南一贯作风!

&ep;&ep;“裴敖,处理一下。”叶沂南一脚踹开脚边的人。

&ep;&ep;“是。”裴敖上前按住那个人,死死压制住他:“别动,能让你死的痛快点。”

&ep;&ep;“不要,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ep;&ep;裴敖捂住那个人的眼睛,不希望让那个曾经也出生入死的兄弟看到他自己的死亡,未免太残忍一些。

&ep;&ep;有些于心不忍,也仅仅只是不忍心而已,因为叶沂南的话就是绝对。叶林溪是叶沂南的底线,而叶沂南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容许有人触碰他的逆鳞。

&ep;&ep;叶沂南懒得看脚边挣扎要爬过来的人,半点同情心都没有。

&ep;&ep;身后那个人鬼哭狼嚎,然后突然就没了声音。

&ep;&ep;已经处理完了,快准狠是对他们最大的仁慈。在死之前体会到生不如此,他们都会感谢痛痛快快的死法。

&ep;&ep;叶沂南擦掉脚边的那滴血,继续往前走。身后已经没有呼吸的人更不会多看一眼,如同残枝败叶被抛弃在坑里。

&ep;&ep;“扔出去,不要让叶小姐看到,这里叶处理干净。”裴敖扔掉枪,喘着粗气。

&ep;&ep;“是。”

&ep;&ep;“好的。”

&ep;&ep;几个人手忙脚乱抬尸体,并没有从刚才的惊吓当中缓过劲儿来。

&ep;&ep;亲眼看到身边的人就这么死了,每个人都震撼,更能知道叶沂南是个多么可怕的人。

&ep;&ep;“你们,少说话,少道听途说,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否则下场和这个人一样。”

&ep;&ep;“谢谢裴助理。”

&ep;&ep;“我们……我们记得了。”

&ep;&ep;裴敖摆摆手:“行了,你们下去吧。以后送饭也是,吃不吃是叶小姐自己的事情,你们送过去什么都不要看,也不要好奇。”

&ep;&ep;这是忠告,能保命的忠告。

&ep;&ep;每个人都用力点头,生怕下一个对叶林溪不敬,死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ep;&ep;今后,谁还敢说叶林溪?谁还敢在背后嚼舌根子?那都是不想要命。

&ep;&ep;他们在这里无非就是用自己的命赚钱,谁都想要脑袋,想要好好活下去。有钱,也要有命花钱。

&ep;&ep;……

&ep;&ep;凌晨,叶沂南从茅草屋里出来。刚刚看着叶林溪睡着,他咋才放心。

&ep;&ep;山里的风很冷,叶沂南将茅草屋管得很严实。

&ep;&ep;“裴敖,要开始了。”叶沂南望向远处:“如果能活下来,就去别的地方。”

&ep;&ep;“我听叶总的,您去哪我就去哪。”裴敖恭恭敬敬站在叶沂南面前:“我这条命本身就是您给的,就算还给您也没关系。”

&ep;&ep;生死之战,他和鹿丞之间,必定会有这一天。

&ep;&ep;如果这次结束,再也没有人能牵制的了他。他会在美国拿到绿卡,在美国有个家,和叶林溪组成一个家。

&ep;&ep;或者去别的地方,只要不是中国,他都可以在任何国家生活的很好。

&ep;&ep;“叶总,枪|支弹|药都准备好了,按照您的吩咐各个地方都有狙击手,不会让他们接近这里。”

&ep;&ep;“嗯。”

&ep;&ep;叶沂南回头看了眼茅草屋,他贪婪地想要记住现在这种时候。叶林溪好不容易睡着,他是不会让这些事情打扰到叶林溪休息。

&ep;&ep;这是战场,从现在起……

&ep;&ep;“叶总,下雨了。”裴敖跑过来:“定位显示鹿丞就在对面那个山头。”

&ep;&ep;“叶总,我们杀出去。”某个保镖举起手里的大刀:“我们都听叶总的,叶总带我们赚了那么多钱,您说话我们就听。”

&ep;&ep;叶沂南安安静静坐在石椅上:“留在这里。”

&ep;&ep;“为什么?叶总……”

&ep;&ep;“我说,”叶沂南皱眉,神色阴冷起来,有些厌烦一个决定说两遍:“留在这里。”

&ep;&ep;留在这里,等他们来。

&ep;&ep;这一战早晚要开始,只是时间问题。山路泥泞,鹿丞他们走过来肯定耗费体力,何必要他们过去?

&ep;&ep;“叶总,他们来了。”裴敖脱下雨衣:“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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