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木门在夏歌和安雅的等待中缓缓打开,一名须发皆白的老人出现在夏歌视线中。夏歌第一眼看到老人时,心中便升起一个感觉,这名老人相当可怕。这是来自心底的奇怪感觉,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容它是如何产生的,但自然之道所带给他的灵敏第六感觉却不会骗他。

&ep;&ep;老人身材高大,竟比夏歌还要高出半个脑袋。当他有若实质的眼神扫到夏歌身上时,夏歌顿时升起一种被人看穿到灵魂深处的强烈感觉。体内源种同时不受控制般开始缓缓运转,与那种奇妙感觉互相呼应,从一年前便一直停滞不前的源种之力此刻竟隐隐有一丝将要突破的征兆。

&ep;&ep;夏歌不知是福是祸,但却不想放过这个难得机会,放开身心,顺其自然地让源种流转,同时也将视线投到老人身上。

&ep;&ep;老人穿着一身粗布衣服,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乡下老头,他虽须发皆白,但双目开合之间神光四射,面部也没有一丝岁月带来的痕迹,行走时如同走向王座的帝王。夏歌此刻已经知道,对方以前一定是一名身居高位的可怕人物。

&ep;&ep;老人举步走向夏歌,仿似没有看到安雅一般。

&ep;&ep;安雅对夏歌做了个眼色,意思要他小心应付,因为她很少从爷爷脸上看到如此严肃的表情。

&ep;&ep;夏歌微微一笑,拱手道:前辈,小子夏歌有礼了。

&ep;&ep;老人在夏歌面前三米处站定,一字一句道:你是否是月族人?

&ep;&ep;夏歌呆了呆,不知如何回答,他能清楚感觉老人气势正在提升,随时可能出手。他并不是害怕,而是有种不得不回答对方问题的奇怪感觉,同时更深知自己无论编造任何谎话都无济于事。更何况他也明白自己在老人面前脆弱的如同孩童,无论是想逃走或是拼命都没有半点机会,因此与其绞尽脑汁捏造谎言还不如直截了当的说实话,这样至少会让自己内心压力稍减。

&ep;&ep;拿定主意后,夏歌终于开口道:是的,我是月族人。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右手已移动到白露剑柄之上,准备随时豁命拼斗,虽然自己远非对方对手,但坐以待毙却并非他的性格,背上的馨心更是他非拼不可的理由。

&ep;&ep;老人出乎意料的露出笑容,点头道:我从你的剑便看出你的身份,它是否叫做白露?可否将他借我看看?嘿!若是我要对你出手,你恐怕连剑都出不了鞘!

&ep;&ep;夏歌松了口气,知道对方所言非虚,并从对方话中已知道对方并无恶意,当下依言将白露取出,上前两步,双手捧给老人。

&ep;&ep;老人接过白露,眼中露出缅怀神色,似是想起了一些过往之事。

&ep;&ep;过了半晌,老人将白露递换给夏歌,虽然他面无表情,但夏歌却能看出他眼中伤感神色却依然没有减退,那是对往事的追忆和不舍。

&ep;&ep;您认识我母亲?夏歌忍不住试着问出心中疑问。

&ep;&ep;老人摆手道:来吧!进屋再谈!我突然间有很多话要说!

&ep;&ep;屋内简单整洁,一张木桌,几张木凳,和一张木床,仅此而已。

&ep;&ep;夏歌将馨心轻轻放在木床上,用薄毯为其盖上。如同熟睡中的馨心美丽的如同一尊女神雕像。

&ep;&ep;老人拉过一张木凳,示意夏歌坐下,道:望了自我介绍了,我叫虎疾,或许菲儿应该向你提起过我。

&ep;&ep;菲儿是夏歌母亲的名字,她全名叫做夏菲儿,夏歌亦是跟随母姓。

&ep;&ep;夏歌道:原来您就是寒刺虎疾,记得小时候母亲经常告诉我关于您以前的故事。那是我当初最爱听的故事哩!

&ep;&ep;虎疾哈哈笑道:菲儿没有说过我坏话吧?当初我认识她的时候她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片子哩!如今却连孩子都这么大了,而我却老了。二十多年眨眼便过,但一切在我脑中却如同昨日之事一样。虎疾拍了拍夏歌肩膀道:小子你不错,我能看出你的源种修炼之法与绝大部分人都不一样,是菲儿教你的么?她以前总喜欢缠着我们几个人教她剑术,我们也同样喜欢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孩,一生所学倒是让她学去不少。不知如今她过的怎样?

&ep;&ep;夏歌脸上闪过一抹黯然之色,垂首道:母亲已经过世了。

&ep;&ep;虎疾呆了呆,半晌才勉强笑道:也好,省的为这个世间烦心。他说的轻松,但仍让夏歌感觉到了他声音中那抑制不住轻微颤抖。

&ep;&ep;夏歌没有答话,他已陷入对母亲的缅怀和追忆中去,就连泪水渗出眼眶他也丝毫未觉。

&ep;&ep;室内一片沉默。

&ep;&ep;许久之后,虎疾深深吸了一口气,起身道:来吧!让我看看你学到了你母亲几层功夫!

&ep;&ep;夏歌知道虎疾有意指点他,勉强按住翻涌的思绪,起身随虎疾走出木屋。

&ep;&ep;两人在木屋前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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