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怎么老是做噩梦呢?之前不是说是因为咱们住的那屋里曾经死过人,所以,才会做噩梦,现在来了这边,咋还做噩梦呢?”

&ep;&ep;她自言自语,温琼枝没有应她,此刻,她的思绪还从那个梦里拔不出来。

&ep;&ep;陆母又自语道:“该不会是把那边不干净的东西给带过来了?得空了,我去庙里给你求个护身符戴着,我听诗语说,这附近有个庙特别灵。”

&ep;&ep;这一句话倒是吸引了温琼枝的注意,她扭头看向陆母,“简诗语?您怎么会跟她一起说话呢?”

&ep;&ep;“哦,上次她来家里了,说是现在大家都在省城,又都是同乡,以后也能相互照应着,哦,对了,她还给我拿了几张话剧的票,话剧你知道吧?听说比那戏曲好看,不用唱的,用说的,就跟咱们生活差不多的,让演员在台上演的。”陆母真的是一脸的新奇。

&ep;&ep;她一直生活在农村,最多也就看过唱大戏,那会儿哪里如果有唱大戏的,她就特别爱去看,现在这话剧,她还是挺向往的。

&ep;&ep;温琼枝没有想到,她和阿沉来了顾家,简诗语的手却伸到了陆家那边。

&ep;&ep;现在她怀了孕,本就觉得有些力不从心,陆家那边本来就有一个全红丹,她把陆雅淇接过来,希望能让陆家婆母多听听陆雅淇的建议。

&ep;&ep;现在又来了一个简诗语。

&ep;&ep;温琼枝突然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ep;&ep;陆母居然把那话剧票就带在身上,拿出来给温琼枝显摆,“琼枝,你看看,人家这票就挺漂亮的,有三张呢,诗语说是让我跟你爸,还有阿沉,一块去看。”

&ep;&ep;温琼枝一怔,三张?没有她的。

&ep;&ep;简诗语可真是打的好算盘呢。

&ep;&ep;最让她服气的是,不过就是三张话剧票,婆母居然就从简诗语变成了诗语。

&ep;&ep;“唉,对了,琼枝,以前我觉着咱们可能都误会诗语那孩子了,她其实还是不错的,现在也混的不错,你说说,一个女孩子,在省城这么个大城市,能进了文工团,也是蛮有能力的,这孩子又没有个家人帮衬着,一个人,真的是很不错了。”

&ep;&ep;其实陆母心里还觉着温琼枝现在不去当医生,有些可惜了,最重要的是,她觉着有点配不上他们阿沉了。

&ep;&ep;阿沉现在在商会,大大小小的说起来也是个官了,商会底下管了多少人呢,尤其是那些个商铺子,都得听阿沉的。

&ep;&ep;温琼枝点了点头,笑道:“嗯,她确实是挺有能力,我听说,她是花了一千块钱才进的文工团呢,一千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摞起来得有这么高。”

&ep;&ep;温琼枝用手比划了一下,然后又说:“她一个小姑娘能得那么多钱确实不容易,这钱是顾家这边婆母帮她交的,说是钱上面都还写着个字呢,我记得我妈就爱在钱上写字,说是怕钱丢了,唉,可是就算是写上了,结果还是丢了一千块钱,不过,诗语倒是比我更像我妈,我从来不写的。”

&ep;&ep;温琼枝这些话说的有点没有条理,听起来乱七八糟的,可是一语提醒了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