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堂屋里,林暖眼底的光却黯了下来。

&ep;&ep;她以为,他伤了手,可万万没想到,看见的却是那一幕。

&ep;&ep;若非刚才控制的好,她情绪就要崩不住了。

&ep;&ep;少年的手伤的挺重的,不过都在手腕上,是用匕首伤的,伤疤叠着伤疤,常年累月的伤,形成了难看的疤痕,难怪他从不把他的右手露出来。

&ep;&ep;他经历了什么?会把手伤成那样?

&ep;&ep;林暖只觉得心里抽疼的厉害。

&ep;&ep;后院。

&ep;&ep;顾景珩靠在墙壁上,脑海里全都是刚才那一幕。

&ep;&ep;他是疯了么?

&ep;&ep;那些不堪和丑陋,他一直都藏的很好,即便是当初冯生发现他右手不对劲,也仅仅只是知道,他手废了而已,并没有看见手腕上的丑陋的疤。

&ep;&ep;今日,他竟全部都暴露在她面前。

&ep;&ep;他以为他会情绪失控,他以为又是一场无边的黑暗。

&ep;&ep;可好像,比想象中要好一点。

&ep;&ep;或许是她的反应太过平常了,才让他有这样的假象。

&ep;&ep;顾景珩冷静下来,才发现,今日的事,根本不是偶然,想起那丫头和冯生俩人在济民医馆嘀嘀咕咕,看见他来,两人都是一脸心虚的样,他们早就打算好了,要替他治手。

&ep;&ep;那丫头还大着胆子给他抹药。

&ep;&ep;所以不是没反应,是害怕他反感和排斥,才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吗?

&ep;&ep;她拼命的想化解他的不堪,小心翼翼的照顾他的感受。

&ep;&ep;顾景珩心底好似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ep;&ep;他深吸了一口气,想洗凉水脸,不过冯生离开前,把水用光了,他提了个木桶出去打水。

&ep;&ep;顾景珩出去没多久,林家来人了。

&ep;&ep;是接替林老爷子的的里正,也姓林,是林家的旁支,算起来,两家祖上还挺亲的,不过往下延伸几辈,也就没那么亲了。

&ep;&ep;“暖丫头,在家呢,爷听说你和景珩日子过得挺好的。”里正笑眯眯道。

&ep;&ep;“挺好的。”林暖道。

&ep;&ep;“你家的事我都知道了,你爷现在去了镇上,去找林神医治病了,听你三叔说,你爷的病能好。”

&ep;&ep;那可不一定,她人都在这儿呢,治什么病。

&ep;&ep;里正继续道:“本来家里也要送你爹去的,不过没银子了,你爹只能在家等着,暖丫头,你知道林神医吧?能起死回生,要有他,说不准你爹能重新站起来,你想不想要你爹重新站起来?”

&ep;&ep;林暖点头。

&ep;&ep;“你是乖孩子,爷知道你也不想当丧门星,不想克的你爷和你爹都病成这样,你是林家闺女,嫁人了也是,你爹现在需要你。”

&ep;&ep;林暖听明白了,“是我奶让你来的吗?”

&ep;&ep;“是你娘。”里正道,当然他能来,自然是要有好处的,否则他为啥跑来这一趟,“暖丫头,你娘的意思,让你出这个数,给你爹治病。”

&ep;&ep;他说着伸出五根手指头。

&ep;&ep;林暖道:“五两?”

&ep;&ep;“五十两。”里正道:“也不多,毕竟对方是神医,看病的银子肯定少不了。”

&ep;&ep;呵呵!

&ep;&ep;还不多,五十俩够一家子好十几年的嚼用了。

&ep;&ep;林暖淡淡道:“我没银子。”

&ep;&ep;“暖丫头,你看你现在嫁人了,你……”

&ep;&ep;“我没银子。”林暖又重复了一遍,“请爷爷帮我回去转告我娘,不用带我爹去镇上,我能治好我爹的腿。”

&ep;&ep;她能治?

&ep;&ep;里正真是要笑死了,她都能治,他家母猪都能上树了,“暖丫头,做人可不能忘本啊,你把你爹害成这样,你自个穿新衣裳吃好吃的,你就忍心看你爹瘫一辈子?难怪你娘不待见你,你娘说的没错,你就一丧门星!”

&ep;&ep;“里正一把年纪,不好这么说一个小姑娘吧?”清冷的声音传来,顾景珩拎着水桶回来了。

&ep;&ep;里正摸摸鼻子,也不觉得尴尬,继续道:“景珩回来了,既然你和林暖是夫妻了,那你就是老林家的女婿了,你得劝劝……”

&ep;&ep;“砰”的一声,水桶放在地上,声音吓了里正一跳,里正对上顾景珩似笑非笑的眼神,里正后背发凉。

&ep;&ep;里正咽了把口水,下意识想要后退,最后没退,差点被一个后身的眼神给吓住了,白活这么久了,得拿出里正的气势来。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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