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此言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ep;&ep;永宁不可置信道:“父……不,国君,您知道?”

&ep;&ep;“知道。”

&ep;&ep;“知道还为何……”

&ep;&ep;不杀掉她?

&ep;&ep;反因为她,委屈了自己的亲儿子?

&ep;&ep;难道国君以为南宫羽也不是他亲儿子?

&ep;&ep;事实证明,永宁想多了。

&ep;&ep;国君什么都知道。

&ep;&ep;知道南宫羽是为了保护永宁,才宁愿被误会的。

&ep;&ep;“父皇!”南宫羽心底百感交集。

&ep;&ep;国君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人,良久,他才道:“起来吧。”

&ep;&ep;两人起身,南宫羽犹豫了会儿,问,“父皇早就知道,那为何……”

&ep;&ep;“为何不揭穿你?为何还圈禁你?”国君冷声道:“你当真枉顾了朕对你的厚望。”

&ep;&ep;他几个儿子中,他最喜欢南宫羽,可惜啊。

&ep;&ep;“你不适合当太子,你撑不起一国之君的位置。”

&ep;&ep;最疼爱,却也知道,南宫羽不是国君之才。

&ep;&ep;所以那个时候,才会将计就计,把他放出去。

&ep;&ep;也就是因为这一举措,他救了他一命。

&ep;&ep;否则他以为,以他软弱的性子,如何在几大世家中活命?

&ep;&ep;别看平远王为人温润,骨子里狠着呢。

&ep;&ep;国君闭了闭眼,“既然朕已经不想当你继承国君之位了,你在不在朝,也无所谓了,比起你皇弟,你要学的太多了。”

&ep;&ep;“是。”

&ep;&ep;南宫羽虚心受教,“儿臣没有越皇弟那般出色的谋略和手段,让父皇失望了。”

&ep;&ep;“你知道就好!”

&ep;&ep;“至于永宁,她虽不是朕亲生女儿,可到底是朕看着长大的,朕不是昏庸暴君,本来也没想杀她。”国君说这话时,看了林暖一眼。

&ep;&ep;林暖:就这么被套路啦?

&ep;&ep;不过事情比想象中的要好。

&ep;&ep;“对了,还有一事……”南宫羽让开路,让国君能够看见谢景珩,其实国君刚才就一直看着他,这会看的真切。

&ep;&ep;那容颜,像的不仅仅是南宫羽。

&ep;&ep;国君毕竟是年纪大了,不似年轻时铁石心肠,他心软了,他就想做一个寻常人家的父亲,祖父,安享晚年。

&ep;&ep;“你……是她的儿子?”

&ep;&ep;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个他从未见过面的亲女儿。

&ep;&ep;说不想是不可能的,可从未见过,也就没那么多感情,自然也不会有那么多情绪。

&ep;&ep;可如今,她的儿子,他亲女儿的儿子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ep;&ep;眉眼间完美继承了南宫家的一切,激中了他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块。

&ep;&ep;是他的亲外孙啊。

&ep;&ep;嫡亲的外孙。

&ep;&ep;血脉里的因素在作怪,国君脸看起来没之前冷凛,好似一个寻常的普通人一样。

&ep;&ep;他定定地看着谢景珩。

&ep;&ep;谢景珩也看向他。

&ep;&ep;到底还是谢景珩先跪了下去,不管国君是何人,品行如何,为君者如何,犯过什么错,他都是自己母妃生父。

&ep;&ep;这一跪,是替自己母妃,也是替自己。

&ep;&ep;“外祖父!”

&ep;&ep;国君泰山压顶,也从未有过变化的脸,近乎皲裂,他动容地看着谢景珩,好似透过他身上,就能看见那位他未曾见过的女儿。

&ep;&ep;“起来。”国君把谢景珩扶起来,上下打量着他,连连点头,“长的像你舅舅,也像朕,一恍惚,你都长这么大了。”

&ep;&ep;国君到底是老了。

&ep;&ep;脸上显了疲惫之色。

&ep;&ep;尤其在给平远王下套,让他露出真面目,和揪出朝中不忠心的大臣后,这种无力和疲惫感就更甚。

&ep;&ep;他剧烈的咳嗽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ep;&ep;一行人把他扶回寝殿,国君对其他人道:“你们先出去吧。”

&ep;&ep;只留林暖一人。

&ep;&ep;等其他人都出去了,国君才问林暖,“丫头,由你来治,朕还有几年好活?”

&ep;&ep;“五到七年。”林暖道:“调理的好也可以更长。”

&ep;&ep;国君身子是真的不太行了,否则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让平远王掉下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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