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条条冰冷的数据,之前更有好多股民因为知道曾自强入院而抛售了手里曾氏的股票。

&ep;&ep;夏雨看着那些言论不免觉得遗憾,人心都已经麻木了,看问题的角度总是被大流操控。

&ep;&ep;快到年关了,曾自强的葬礼办的很匆忙,因为曾自强走得也算挺突然的,上上下下没太多准备,加之家里也实在没人了,曾米娜当天就因为低血糖晕了过去,葬礼那天醒是醒了,可整个人状态极其差,这也完全可以理解,她母亲很早的时候都跟她分开了,几乎是曾自强把她养大的,如今唯一的亲人离世,她哪受得了这样的打击。

&ep;&ep;好在还有周佳敏在一旁帮衬,从头到尾以曾家女主人的身份筹办丧礼,毕竟现在她有名分了,丧礼上她需要搀着曾米娜立于灵位前,受众人叩拜慰问,也需要穿着丧服跪在灵柩前守灵,因为周佳敏现在是名正言顺的曾太太。

&ep;&ep;按丧礼流程,上午祭奠下去入殓,墓园的地址也不知道是谁泄露了出去,所以很多记者一大早就去蹲点了。

&ep;&ep;夏雨也有出席葬礼,那天还特应景,到了中午的时候突然开始下雪,天气阴阴沉沉的,不过去的记者都被拦在了外围,很多却还争着抢着要往前面挤,墓园的管理人员只能动用了很多保安站成一圈,把记者尽量往外隔。

&ep;&ep;夏雨也被隔在外面,但她不想挤,毕竟这是曾家的丧事,没有谁愿意把丧事放在众目睽睽之下办,吵得逝者也不得安宁,所以她就安安静静地站在人群中间看着。等一部分记者被劝走之后,她才过去。

&ep;&ep;先是骨灰入坑,立碑,随后曾家人磕头,曾米娜从头到尾都僵直着身体,脸色蜡黄,神情呆滞,磕头的时候跪在地上很久,最后是被旁边人拖了起来,而周佳敏从头到尾都一直在哭,哭声回荡在雨中不免让听的人感到唏嘘,当时场面十分悲恸,而周围一圈相机的闪光灯在雨里还不停闪。

&ep;&ep;之后是亲友上礼,曾自强在商场也算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所以朋友很多,但这次只邀请了近亲和平时往来比较多的一些朋友,据说这是周佳敏的意思,她主张丧礼一切从简,不希望太过喧哗会扰了曾自强的亡灵,而与曾家走得最近的便是沈家,所以最先上前的便是沈家人,由沈莫领头,后面是沈严,大太太二太太,最后是夏雨,一行人排着队献花叩首,然后再绕到一旁曾米娜和周佳敏面前慰问几句。

&ep;&ep;本来沈莫是曾米娜的未婚妻,按说他该以未婚夫的身份陪在曾米娜的身边,但之前他们闹的很不愉快,也是曾米娜的意思没有让他陪伴。

&ep;&ep;但是大太太是很心疼曾米娜的,甚至还抱了她一下,“节哀顺变,等事情办完了,让小莫带你出去转转。”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没瞥旁边的周佳敏一眼,就算周佳敏现在已经是名副其实的曾太太,但在大太太眼里,她永远都是那个上不了台面的三线小明星。

&ep;&ep;曾米娜没说话,只木然地点了下头算是回礼,而沈莫微微颔首,对曾米娜说,“有任何我可以帮忙的,尽管开口。”毕竟两家人一直走得很近,他和曾米娜也算一起长大的,如今看她这个境况,出于朋友的立场也应该帮忙。

&ep;&ep;听沈莫这么说,大太太立即又在旁边帮腔,还握住了曾米娜的手,“对对对,有事就找小莫。”

&ep;&ep;眼看话越扯越多,后面二太太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轻轻扯了大太太一下,“这场合不适合说这些,行了,过吧,后面好多人等着呢。”

&ep;&ep;大太太这才松手往前走,沈严在经过周佳敏面前的时候刻意停了停,目光往她脸上偏斜过来,但只短促的几秒,见她哭得厉害,他稍稍点了下头。

&ep;&ep;这时李天赐过来扶了一下周佳敏,飞快的看了她一眼。虽然是惊鸿一瞥,夏雨敏锐的发觉他们之间绝对有问题。

&ep;&ep;随后就是其余亲友献花,一个个排队上前,叩首,绕过去,与故人作最后的决别,很少有人说话。

&ep;&ep;抬头看了一眼沈莫,只见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淡,想起周彦的话,她突然觉得胸口有些窒息,拧紧手指,闭了下眼睛,再睁眼的时候看到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

&ep;&ep;周彦撑着伞站缓缓走到墓碑前,弯腰鞠了个躬,再将手里一支白菊花放到地上。

&ep;&ep;夏雨没想到他也会来,不过转念一想他来也挺正常,s市说大也不大,能够数得上名的望族豪门也就这几家,周家算其中之一,周彦来拜祭一下曾自强也是应该的。

&ep;&ep;最后一个流程走完之后亲友很快都离开了,碑前只剩下曾家自己人,周佳敏已经哭得几度昏厥过去,被家里的下人扶着靠在一边抽泣,而刚才在人前始终没什么反应的曾米娜突然“噗通”一声跪到了墓碑前面。

&ep;&ep;“爸”一声悲恸的哭喊声,夏雨觉得山上的鸟都被惊到了,旁边周佳敏见这情形又开始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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