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空洞,抖得不停。

&ep;&ep;周彦沉沉叹了一口气,没多问,用衣服裹着夏雨走出康复中心。好不容易把夏雨弄到车上,周彦立即打开暖气,又抽了纸巾替她擦脸上的雨水,而整个过程夏雨一直没什么动静,眼神直愣愣地看着某处,脸色发白,瞳孔无光涣散,从周彦专业角度来看应该是受惊吓过度。

&ep;&ep;“刚才在里面有没有受伤?”可副驾驶座上的人还是毫无反应,死死捏着两只拳头,窗外雨下得更大,周彦没办法,只能发动车子先离开。

&ep;&ep;他把夏雨带回了自己的诊所,此时已经过了下班时间,诊所里的员工都离开了,周彦扶她进了走廊最里面的休息室。

&ep;&ep;她脸色照旧发白,但已经没刚才在康复中心抖得那么厉害了,周彦把她带到榻榻米前面坐下,又去洗手间拿了一块干毛巾出来,一点点帮她把脸和头发擦干。

&ep;&ep;桌上香炉里的烟袅袅而散,整个过程安静又漫长,夏雨被摧毁的思绪终于一点点回拢,眼珠子动了动,周彦轻叹一声,问:“我是不是不该把你带去那种地方?”

&ep;&ep;夏雨像是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后背汗津津,目光从空洞处挪回来,最终落入了周彦温暖如阳的眼底。

&ep;&ep;她心尖抖了抖,周彦轻笑,抬手过去抚了抚她湿冷的眼角。

&ep;&ep;“把手摊开!”他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夏雨却摇头,周彦无奈,只能自己去捏她的手指,她往后缩,被周彦一把握住,“摊开,听话!”

&ep;&ep;那天白江两家在如意搂举办订婚闹的不欢而散,之后夏雨又很霸气的跟江老太太说出了那么一番话。江岸这边自然是高兴,但是江老太太跟江涛这边就可劲的在媒体上诉苦。

&ep;&ep;再加上沈莫的运作,一时间各种报道铺天盖地。沈严有些担心夏雨,便拨了她的号码,可响了好久对方一直无人接听。

&ep;&ep;周彦在办公室看资料,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已经响了很多遍,就没人接。复中心出来到现在,夏雨情绪十分低落,几乎是无意识般的被周彦抱到了车上,所以在门卫取手机和其他收缴物件的时候他便一股脑都揣进了自己的口袋。

&ep;&ep;现在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响,周彦只能停下工作,走过去将挂衣架上的湿外套拿了下来。

&ep;&ep;铃声已经第n次响起,周彦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闪着“老公”两个字。

&ep;&ep;沈严的电话?周彦摁了接听键接了,“喂?”

&ep;&ep;对方却一时没了声音,好一会儿才开口,“你是周彦?”

&ep;&ep;“夏雨在我的诊所。”周彦说道。

&ep;&ep;沈严来得非常快,步行进去,走上那条两旁长满苔藓的台阶,再穿过那条摆了许多绿植的走廊,最终叩响周彦办公室的门。

&ep;&ep;“进来!”沈严推门而入,铺面而来的是淡淡的沉香味。

&ep;&ep;桌子后面的男人从资料前面抬起头。

&ep;&ep;“来啦?”他总是淡淡温温的样子。

&ep;&ep;沈严点头:“她人呢?”

&ep;&ep;周彦摘下眼镜,目光往门外飘了飘,“在前面休息室。”

&ep;&ep;沈严没有立即走,而是站在门口朝周彦看了一眼,“我不是跟你说过吗?那件事你跟我商量就行了,可你竟然将她给带那个地方。”

&ep;&ep;他都不知道该说周彦什么好了,知道他心里急。但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还在乎再多等些时候吗?竟然不听劝的将夏雨给卷进去。

&ep;&ep;是,她是比一般的女孩子胆子要大。但也是个女孩子不是吗?那种地方,别说是女孩子,就算是一般的男人都不敢去,他简直是乱弹琴。

&ep;&ep;“但是夏雨也想去,我真没想到她会跑到那个地方。”周彦其实也有些自责,他本来跟胡主任说好了,让他将蒋妈单独带给他们。

&ep;&ep;夏雨去后面,真的不在他的几乎内。

&ep;&ep;“什么都给你想到,你还会奔波这么多年?”沈严说完大步向休息室走去。

&ep;&ep;周彦低头笑了笑,目送沈严往前面休息室走。沈严开了门,走进去,而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用手捏了下眉心,他有些累了,这么多年。

&ep;&ep;沈严轻轻推开眼前休息室的门,里面暖洋洋的一片,空气中夹着清淡的柑橘和佛手香,而室内是一整套日式风格的家具,放着软垫的榻榻米,矮柜,插花,墙上挂了那幅“残心”的字画。

&ep;&ep;夏雨就站着那幅字画前面,背对大门,旁边柜子上摆了一盆君子兰。听到动静,夏雨转身,手里捧着一杯热水,身上还穿着周彦的衣服,浅米色套头线衣,宽松拖沓地挂在她瘦削的身上。

&ep;&ep;她有些吃惊,“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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