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好歹你给我出个声啊!”张汉宇就差去揪他了。

&ep;&ep;沈莫却始终紧锁眉头闷着脸,有些事不是他不想说,也不是刻意要瞒着,只是真的难以启齿,就如同一个藏了多年的伤疤,外人以为你已经痊愈了,可你自己知道里面还在腐烂,不想把烂口拿出来展示给别人看,因为太脏。

&ep;&ep;“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算了,先出去吧。”沈莫边说边吐着眼圈,又挥手示意张汉宇离开。

&ep;&ep;张汉宇了解他的脾气,不想说的你拿刀架他脖子上都不肯多吐一个词,而且他整晚脸色都很阴沉,与平时工作的时候不一样,于是便不再多问了,叹了一口气转身出去。

&ep;&ep;张汉宇走后洗手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沈莫一口口把剩下的烟抽完,转身掐在水池里,抬起头来,镜子中刚好映出他的模样,脸色铁青,轮廓僵硬,眼底布满红血丝,突然发笑,值得么?为了这样一个女人!

&ep;&ep;正此时手机滴了一声,大太太的短信:“小莫,你在哪儿?老太太找你陪着你宁叔叔一起敬酒。”

&ep;&ep;沈莫看完把手机扔在池台,开了水龙头把水池里面的烟灰冲散,抬头又盯着镜子里的人看了一眼,起身拿了手机出去。

&ep;&ep;大半个钟头后医生终于从房间里出来,周彦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依旧穿了那件沾了血的背心坐在沙发上,只是面前烟缸里多了几个烟屁股。

&ep;&ep;“怎么样?”他见医生出来立马掐了烟头上前问。

&ep;&ep;医生也是熟人了,所以没绕圈子,直接回答:“手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割得有点深,封了四针,所以这几天别让她碰水,也别搬重物后背和腰上有几处软组织挫伤,看情形可能是受敲击或者踢打所致,不过应该没有伤及骨头,所以问题不大。”

&ep;&ep;周彦点头:“还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吗?”

&ep;&ep;医生想了想:“大致就这些了,不过后半夜你要注意她的情况,一旦发现呕吐或者出血必须立即送医。”

&ep;&ep;这个周彦明白,自然也不希望出现这种情况。

&ep;&ep;“知道了,我会注意。”

&ep;&ep;周彦送医生出去,此时已经过了凌晨两点,夜色正浓,有丝丝凉风灌进来,他又折回去关窗,却无意间发现窗口的天空挂了一颗星星。

&ep;&ep;在这种城市夜空看到星星无疑是件奇迹,周彦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才把窗户关上,又拉了帘子,一转身便看到了床上的人,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旁边悬着一小束灯光,半边脸上蜡白如纸,走过去,挨到床边,床上的人便看得越真切。

&ep;&ep;她这是睡着了吗?因为疼还是正在做噩梦?为何额上都是汗,眉头也锁得生紧?

&ep;&ep;周彦不由埋了一口气,将盖在她身上的毯子揭开,宛如身上已经换过衣服了,一件男士黑色,毯子撩掉之后可见白皙的腿根和膝盖上都是血印子,还有几处明显的淤青,再往上,他将恤撩到腰间,平坦的小腹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腰上有一大片青紫,一直蔓延到后背处……

&ep;&ep;右手心里的伤口已经用纱布包住了,医生说伤口应该是被利器所致,事实上是宛如用高脚杯砸张汉宇的时候有碎玻璃倒插进她的手心,很难想象当时她的恐惧,逼不得已她才会动手。

&ep;&ep;周彦把毯子替她重新盖好,目光最后落在她的脖子上,纤细白嫩的颈,上面却缠了一圈青紫发肿的勒痕,可能是因为皮肤太白的缘故,勒痕在灯光下显得特别明显,几乎触目惊心。

&ep;&ep;周彦一时闭上眼睛,突然觉得自己在房间里有些待不下去。

&ep;&ep;宛如是被自己手上的伤口疼醒的,浑浑噩噩睁开眼睛,满身像是骨头散架一样的疲惫和酸疼感,不觉后背又是一凉,挣扎着起床。

&ep;&ep;而寿宴还在继续,现场的嘉宾并不知道沈莫去干了什么。只知道他忙里忙外的忙了这么久,到露面的时候换成了沈严。

&ep;&ep;一般的宾客并没有说什么,但是他的那些铁杆支持者就有意见了,“严少难怪号称小狐狸,这心机真是没话说。”

&ep;&ep;“可不是?莫少劳心劳力的为宁静洗清冤屈,又将宁董给请了回来。那时候严少去干什么了?”

&ep;&ep;“这还要问吗?当然是去干见不得光的事呗。就拿今晚来说,他来的已经够晚的了,但来了之后什么都不做,往那里一杵,跟没事人似得。”

&ep;&ep;“可不是?要是他安安静静的过来也就算了。谁知道他竟然还小动作不断,尤其是那个夏雨,不知道她在后面都对张总做了什么,弄的张总不能出来见人。”

&ep;&ep;“他们还真是天生一对,不在一起真是可惜了。”

&ep;&ep;夏雨一听,不由的笑了笑,行吧,这里面还有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