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吃些东西再走。衣服也多穿些,别冻着。”
&ep;&ep;“诺,娘娘放心。”小禄子一拱手,就告了退。夏云姒瞧了瞧手里的针线活,安心继续绣鞋面儿。
&ep;&ep;.
&ep;&ep;宁沅回来的时候已近晌午,庄妃正好来和夏云姒一起用膳,二人刚落座,就遥遥听见宁沅边走进院门边说累了累了,要好好睡个午觉。
&ep;&ep;话音刚落,那声音却又精神了:“六弟!”
&ep;&ep;庄妃转过头,透过窗纸看见宁沅小跑了两步,一把抱住正在廊下晃晃悠悠走路的宁沂。
&ep;&ep;庄妃掩唇而笑:“宁沅这是刚玩完回来?”
&ep;&ep;夏云姒嗯了声,庄妃笑容微凝:“我可听说……”她压低了声音,“皇次子和皇三子近来可一点没歇着,天天压在宫里温习功课呢。皇次子那是一直不聪明,燕修容瞎打算盘不必理她;可皇三子那边,可见是顺妃……”
&ep;&ep;“无所谓,随她们去。”夏云姒不咸不淡的,“孩子一年也就清闲着一个月,要我说就让他尽兴玩去。他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他自己心里清楚,平日不懈怠便是了,何苦一年到头都不让他喘气?”
&ep;&ep;她可不想让宁沅把那根弦绷断了,该松松劲儿的时候还是得松一松。
&ep;&ep;再说,她也不觉得是否能承继大统全看这一个月用不用功——当今圣上本人这一个月不也清闲着?哪里就非要看得那么死呢。
&ep;&ep;“你这么说倒也是了。”庄妃缓缓点头,抿了抿笑,又道,“我听说为着这宸妃的名号,永明宫那边热闹着呢,是你的手笔?”
&ep;&ep;夏云姒轻哂,轻挑起黛眉,给她夹了一整个四喜丸子:“过年,大吉啊。我可不得拿这天大的喜讯砸她一下?”
&ep;&ep;听了这样的喜讯,顺妃心中大喜一场,之后大落才更有意思。
&ep;&ep;大过年的,总得给自己找点乐子。看敌手不舒坦,她也就舒坦了。
&ep;&ep;庄妃瞅着那四喜丸子哭笑不得。这样大的一个丸子她哪里吃得丸,夹了一口意思意思也就罢了,又道:“你可仔细她到时候按捺不住。”
&ep;&ep;“按捺不住最好了。”夏云姒径自夹了个虾仁来吃,“这几个月,姐姐就不觉得难熬么?”
&ep;&ep;打从对六尚局动手开始,她们便料到顺妃多半会有所动作,总不能让她们就这么顺风顺水地将她多年的心血一扫而空。
&ep;&ep;却没想到顺妃这般耐得住性子,几个月下来只作壁上观,什么也没做。
&ep;&ep;可悬而未决只让人更加心焦,一来全然不知顺妃究竟什么打算,并不能提前设防,悬着就只是悬着;二来时间久了,她思量的时间更长,不免安排得更加周密,到时也恐怕更难破局。
&ep;&ep;“我想再激她一激。”夏云姒品着虾仁的鲜香,笑意更浓,“宫正司有一个算一个,我都想换了。”
&ep;&ep;庄妃一凛:“这样不留余地?”
&ep;&ep;夏云姒点点头:“姐姐还记得裴氏么?”
&ep;&ep;庄妃想了想:“上次大选入宫的裴氏?”
&ep;&ep;“嗯。”夏云姒颔首,“当时叶氏有着孕,想吃镶银芽,就有人在镶银芽里动了手脚。严审之下,尚食局一个个招出的都是裴氏,这倒没关系,要紧的是裴氏后来不明不白地自尽了,这才成了畏罪自尽,将罪名坐实了下来。”
&ep;&ep;“可姐姐不觉得太奇怪么?宫里管审讯之事的哪个不懂个中厉害,如何会不防着裴氏自尽?”
&ep;&ep;庄妃轻吸冷气:“你是说……”
&ep;&ep;夏云姒:“当时叶氏命大,吃得不多,逃过一劫。后来五皇子却到底还是死了,死在仪婕妤手里。”
&ep;&ep;现下她们知道了,仪婕妤那会儿就已是顺妃的人。那若这样反过来想,顺妃会不会是那时候就盯着叶氏这一胎了?下药的是不是也是她的人?裴氏又当真是自尽么?
&ep;&ep;“可这事……”庄妃想得有些胆寒,执箸的手轻轻颤着,“……她能狠到那个地步?”
&ep;&ep;叶氏飞扬跋扈、五皇子她亦可因为三皇子的缘故而视其为眼中钉,但裴氏可半分不曾开罪过她。
&ep;&ep;二人都还依稀记得裴氏是个大家闺秀,守礼得很,对她这掌权宫妃毕恭毕敬。
&ep;&ep;若这样她都能说下手便下手,那可以说是狠毒之至了。
&ep;&ep;夏云姒面无表情:“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狠到这个地步,但就算裴氏的事不是她,宫正司也还是该换一换了。”
&ep;&ep;这些年,宫里没头没尾的案子还少么?宫正司要么是不干净,要么根本就是废物,哪一条都该管管。
&ep;&ep;大年初一,含元殿照例是元日大朝会,百官觐见、番邦来朝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