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常见,只怕玩得越离奇越让人有几分信。

&ep;&ep;只是不知这“中邪”之后,还有什么。

&ep;&ep;几番交谈间已走到了徐明信的院门口。徐明义想着心事,脚下不自觉地慢了,宁沅一时未有察觉,迈过院门时听得他一唤:“殿下……”回过头,才发现已是相距几步。

&ep;&ep;“怎么了?”宁沅打量着他。

&ep;&ep;徐明义定了定神:“宸妃娘娘无恙?”

&ep;&ep;这六个字,他尽量说得平淡随意了。

&ep;&ep;宁沅还是多看了他两眼,道:“姨母没事。这事是蹊跷,林经娥却没攀咬她,在父皇面前直说了是自己走到的湖上,不干别人的事。”

&ep;&ep;徐明义心弦稍松:“那就好。”

&ep;&ep;发觉宁沅的打量,他又缓出笑容:“走吧,臣带殿下看看明信。”

&ep;&ep;宁沅点点头,遂与他一道进了院,二人的万千心事都就此揭过不提。

&ep;&ep;.

&ep;&ep;探望病人总要认认真真地坐一会儿,宁沅回宫时便已是傍晚。他原不想多说这探病之事,离开徐府时却被徐明义问及:“殿下今日过来,皇上可知道?”

&ep;&ep;宁沅道不知,徐明义便说:“那殿下回宫记得禀奏一声。臣是武将,以殿下当下的身份不宜擅自走动。”

&ep;&ep;宁沅正自一怔,他顿一顿,又道:“殿下年纪还小,先斩后奏皇上也不至于怪罪什么。但若日后叫旁人捅上去,只怕殿下与宸妃娘娘都要有麻烦。”

&ep;&ep;“……好。”这是宁沅今日第二次从徐明义口中听到姨母的名号,前后加起来也不过就是一句简单询问与一句叮嘱。这两句话却在他心底牵起了一种古怪的情绪,他一时想探究点什么,又说不清楚。

&ep;&ep;待得回到宫中,这种古怪倒已淡去了。宁沅走进延芳殿的院门,抬眸就见寝殿窗纸透出两道对坐的身影,便上前问守在殿门口的宫人:“父皇在?”

&ep;&ep;那宦官拱手:“是,下奴去帮殿下通禀。”说着要走,宁沅却道:“不用了。”想想又说,“你帮我去禀姨母一声,就说我去徐将军府上探望了今日下湖救人的徐明信,所以回来得晚了些,让她不必担心。”

&ep;&ep;反正都已是先斩后奏了,不妨再装个傻只回给姨母,倒比刻意地向父皇禀话来得强。

&ep;&ep;那宦官应下,宁沅目送他进殿,就转身自己回了屋。寝殿中,夏云姒正与皇帝小酌着刚温好的美酒暖身,乍闻禀奏,愣了一下:“徐明信今儿也去救人了?”

&ep;&ep;言罢才在酒劲儿中想起来:小禄子提过,是有宁沅身边的侍卫帮着救人的,只是她不知道是徐明信。

&ep;&ep;她蹙眉忖度片刻:“到底是徐将军的弟弟。你让小禄子备份厚赏送去,再叫郑太医去瞧瞧他。”

&ep;&ep;那宦官应了声“诺”,正往外退,听得皇帝慵懒开口,隐带三分笑音:“啧啧……到底是一起长大的情分,连人家的弟弟都要关照。”

&ep;&ep;天子此言令人心惊,那宦官猛地驻足。抬头却见宸妃娘娘毫无惧色,美眸反倒扫过一记眼风去:“皇上这是什么话!”

&ep;&ep;说着愈显愠色:“臣妾还不是怕徐将军觉得臣妾恃宠而骄委屈了他弟弟,继而对皇上也生出不满?皇上倒寻上臣妾的错处了。”言罢就又看向那宦官,“别备赏了。这钱省下来去尚服局换几匹布,给本宫做新衣服。”

&ep;&ep;宦官听得心惊肉跳,皇帝倒笑了一声,摆手:“行了,备赏去。衣服也叮嘱尚服局多做几身,就说朕惹你们娘娘不高兴了,跟她赔个不是。”

&ep;&ep;他边说边欣赏着她的面容。这张脸他已看了几年,却仍看不腻。

&ep;&ep;她犹带着愠意,冷声一哼,目光转向别处,也不理他。

&ep;&ep;皇帝复又一笑,伸手将榻桌挪去一旁,撑身蹭到她跟前,手指在她额上轻敲:“真生气了?”

&ep;&ep;她仍不理也不看他,他无可奈何,只好伸手搂她:“好了好了,朕逗你的,不许真生气。”

&ep;&ep;语气之柔软极尽呵护意味。夏云姒这才松动了几分,虽仍未说话,但顺势依偎到了他怀里去。

&ep;&ep;其实她如何不知他是说笑?堂堂天子若真计较起这种事,就不是这样的轻松了。

&ep;&ep;早年她有意拿往日与徐明义的情分激过他,但都是拿捏着分寸点到为止。现下这么多年过去了,二人见面多少,他又是盛世之君,在这般的事上会分外自信,反倒少了猜忌。

&ep;&ep;所以当下他再怎么提,也不过就是一种别样的情|趣罢了。

&ep;&ep;而她的生气,也不过就是迎合这种情|趣。

&ep;&ep;他并不喜欢性子真浅薄的女子,却无意中喜欢将她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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