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山奴连手脚都直了,脑袋正摔在乐云的心口,只会呼哧哈哧的粗喘,紧紧闭着眼,只差一口气,就能拉出去跟外头死去多时的尸体比一比僵。

&ep;&ep;乐云被压得一口气险些背过去,咬牙切齿的等了片刻,见山奴没有起身的意思,把她直接气笑了。

&ep;&ep;抬手扒开脸上的网兜,照着山奴的脑袋狠狠扇了一巴掌,“赶紧给我滚起来!”

&ep;&ep;山奴被揍的回了些神智,闻言慌忙从乐云身上翻下去,但整个人还是像一块儿死木头,闭着眼扣在旁边的泥土上就不动了。

&ep;&ep;乐云刚才和狼犬厮杀,真的是拼尽了全力,现在手臂和双腿上的肌肉都酸痛不已,一点劲儿也没有,一动浑身跟着发颤。

&ep;&ep;指着山奴伺候吧,山奴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乐云有心想生气,但是山奴那一副笨拙又竭力回避的样子,她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真的责怪。

&ep;&ep;男人见了她衣襟敞开,可能会有的千百种反应,乐云都见过,却没有一个像山奴这样,不敢看,一根手指都不敢动,生怕触犯了她,让她有种自己在山奴的眼里,高贵无比不可侵犯的感觉。

&ep;&ep;乐云把身上罩着的网兜掀开,自己支着胳膊坐起来,见山奴脸还扣在泥地里,趴在那儿一动不动,无语的翻白眼。

&ep;&ep;她坐在地上,笼过自己的衣襟,把手上一直拎着的腰封捋了两下,捋掉泥土和狼犬的涎水,哆哆嗦嗦的往腰上系。

&ep;&ep;只是她的手实在是颤的厉害,腰封上拽下来的时候还崩掉了一颗扣子,她坐在那里摆弄了半天,也没能系上剩下的两个,想要凑近看,一含胸低头,扯到身上的被狼犬抓伤的口子,疼的龇牙咧嘴。

&ep;&ep;乐云扶着旁边的大树站起身,一脚蹬在山奴的屁股上,“起来!”乐云的力道自以为很重,实际上对山奴来说,就是小猫搭爪子,她自以为声音很凶狠,听在山奴的耳朵里就是在叫猫。

&ep;&ep;“起来啊!”乐云又蹬了一脚,“行,你装死吧,我走了,你别……”

&ep;&ep;乐云没等说完,山奴就站起来了,人高马大的面对着她,猝不及防的见了她衣襟竟然还没拢上,又傻了。

&ep;&ep;乐云抬手想要扇山奴的巴掌,突然又顿住,改为勾了下山奴的下巴让他视线对上她。

&ep;&ep;“你在想什么?”乐云眯起眼睛问他。

&ep;&ep;山奴心脏狂跳,“咚咚砰砰砰……”声音大的吓人,体温滚烫,乐云冰凉的指尖触上来,他只想按住好好的蹭一蹭。

&ep;&ep;乐云看到山奴急促起伏的胸口,躲闪的她视线的双眼,她清了下嗓子,咄咄逼人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乐云毫不客气的戳穿山奴:“你这个奴隶,在肖想你的主人。”

&ep;&ep;乐云声音冷冷的:“她刚刚为了你的狗命,跟一只狼犬拼命,你却想的都是怎么跟她翻滚在地上,怎么按着她……”

&ep;&ep;“不!不是!”山奴高声反驳,截住乐云下面不堪入耳的话。

&ep;&ep;乐云生生给他这动静又吓了一个哆嗦,山奴的声音不加控制,真的是震的慌,这熊人嗓门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大。

&ep;&ep;“不是就不是,你喊什么吓唬我?!”乐云朝着山奴垂头握拳的样子翻了个白眼,她也就是出言刺激下,要不然等着山奴自行缓过这个劲来都天亮了。

&ep;&ep;“把我腰封系上……”乐云把腰封塞在山奴的手里,语气软软的,一点也没有刚才刺激人的刁钻,抽了抽鼻子,自己拢上衣襟,“我手刚才用力过了,现在抖的厉害。”

&ep;&ep;山奴确实是被刺激到了,他高声的反驳是心虚,他确实在想乐云说的那些些,甚至还要比那些更过火些,但乐云刚才的一句话,却如一桶凉水兜头浇下,把他那些见不得人的爱欲都尽数浇灭。

&ep;&ep;他的主人为了他和狼犬搏命,而他不光什么都做不了,还满脑子都是恨不能取那狼犬代之……

&ep;&ep;他从前只能远远的看着主人,连一丁点靠近的机会都没有,那个时候他不会这样痴心妄想,因为主人是天之骄女皇亲国戚,而他是连给她垫脚都排不上号的奴隶。

&ep;&ep;亲王府的突变,让他得以亲近到主人,深埋心底的妄念才突然烧起来,山奴在心中狠狠抽打自己,即是主人不再是天之骄女,可她仍旧是主人,曾经对他有救命之恩,并且刚刚又救了他一次,这是他这辈子粉身碎骨也难还清的恩情。

&ep;&ep;山奴告诫自己,从今以后再也不许妄想,不许不许不许!

&ep;&ep;然而他才把自己的欲念给遏制住,乐云竟然把腰封递给他,让他帮忙系上,语调软软的没有一点责怪他的意思,听的他心都化了水。

&ep;&ep;山奴理智上再三告诫自己,主人只是手抖,才要他帮忙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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