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九雍掌门雍和忠请见神君!”

&ep;&ep;“晚黛山掌门红练请见神君!”

&ep;&ep;“落梵门掌门清河道长请见神君!”

&ep;&ep;一声声通报自仙门往内传,玄鹤倚在陵光门边,将嘴上叼的野草吐到一边,朝门内大喊一声,“师尊,登三宝殿的人来了!”

&ep;&ep;西辞方才喂完鸟兽,行至殿前还来不及整理形容,白袍上沾了些泥尘,仙气却不减半分。

&ep;&ep;到时内殿还在聊天,他礼貌立在门边,等人把话说完。

&ep;&ep;“海龙王为何不派人来?”雍和忠问。

&ep;&ep;“想必是他的劫数快到了,整个碧海都忙着避天劫的事。”清河道长打量着九霄殿,还是老样子,白玉砖,一尘不染。

&ep;&ep;“这么快就五百年了?”红练感叹,“今秋当真多事。”

&ep;&ep;“师尊?”玄鹤去摘了些新鲜果子来招待客人,见到门外的西辞喊了一声。

&ep;&ep;众人闻声,立马涌到门外。

&ep;&ep;先迎人的是雍和忠,他带了几个弟子,也带了不少礼,交给立在西辞身后的玄鹤,交代道,“都是上好的补品,祝神尊福泽万年。”

&ep;&ep;“哟,挺有钱呐?”玄鹤掀开礼盒一角,里边儿都是上千上百年的难得药材,他重新合上礼盖,挑挑眼酸人,“那么有钱怎么不给五洲捐点儿粮食?”

&ep;&ep;“……”雍和忠白了人一眼,没理。

&ep;&ep;“神君,我们也不是来走亲戚,不像雍和兄讲究,带了礼。”清河道长是个痛快人,成仙前是个屠夫,后来,放下屠刀成了仙。直接开门见山,“此次五洲四海有难,还望神君可以出手相助。”

&ep;&ep;“清河,我记得你当年决定入道的时候同我说,屠灵赎罪,愿守万年古灯。”西辞看人一眼,也是温和,看不清情绪,“你可还记得?”

&ep;&ep;“……自然记得!”西辞没直接回答问题,清河道长知道他话里有话,手微微捏紧拂尘,“神君这是什么意思?”

&ep;&ep;“我的意思,你当明白。”西辞没挑明真相,现在人心乱,纠结是谁的对错并不能解决矛盾,只会徒增争执,他适当提醒,“林自乱,风当来。”

&ep;&ep;清河道长哑声片刻,他也是真理亏。

&ep;&ep;西辞之前在五洲设下的结界其实可以抵御魔兵到各仙门派出救援的,可是……

&ep;&ep;“神君,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这天下事,你管还是不管?”清河道长多少有几分恼羞成怒。

&ep;&ep;“自然管。”西辞的眉目永远温和,语调温润好听,却不带多少情绪,说话都透着股仙气。

&ep;&ep;“在神君面前怎如此无礼?”红练拐一下手边的清河道长,合手请了个礼才说,“那魔头实在放肆,真敢启动万生劫,五洲皇室那么多生灵,全被祭了天!还望神君出手,助我们降了那魔头!”

&ep;&ep;“还请神君助我们降了那魔头,散尽灵识骨血,以祭天下苍生!”雍和忠应和。

&ep;&ep;助他们?哪次不是西辞孤身提剑赴战?

&ep;&ep;玄鹤在一旁杵着手吃果子,实在听不下去了,“守候五洲是你们的职责,怎么?当初一出事全不知哪里去了,若不是我家师尊出手,你以为你们的三座仙山还在吗?”

&ep;&ep;“玄鹤!你不要以为你是神尊弟子,就可以大放厥词。”清河道长当年上过清陵求艺,分明点点顶好,结果突然冒出了个玄鹤,抵了自己的名额,这事儿他可记了三百年了。

&ep;&ep;“我们怎未出力?哪个仙门没想派出几千弟子?可真派出去,依那魔头杀伐无度的性子,能有活口吗?”

&ep;&ep;“我们不出兵也是审时度势下的权宜之计。”雍和忠附和。

&ep;&ep;西辞不说话,静静立在一边,听他们说,也听他们吵,待闹够了,才道,“一百日。”他手笼在袖中,微微捏了下又松开,目光放远,声音柔和,“允我百日时间,还这天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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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炎岭不是什么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ep;&ep;秃山黄沙,风一吹,便有枯骨显露出来。风化的石头形状怪异,比鬼魅好不到哪里去,沿途枯树上的黑鸦欢叫着,在庆祝他们主上归来。

&ep;&ep;抬轿的是戴着獠牙面具的鬼魅,锁链声拖得老长。

&ep;&ep;游莱护送魔尊去澧林养伤,路上边走边解释着一方风景,顺道也补充新东西,“主上,现在抬轿这些都是此次从五洲战俘中挑选的身材魁梧者,经过大祭司的蛊虫啃食,求死不能,最后化去心智,制成了这抬轿傀儡,别看着傀儡的步子拖得沉重,日行千里都不成问题。”

&ep;&ep;“当给五位仙师也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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