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顶撞先生,一百戒尺。”

&ep;&ep;“……”

&ep;&ep;“叨扰学堂,紧闭三月。”

&ep;&ep;“……”

&ep;&ep;“玷污墨宝,抄书十卷。”

&ep;&ep;“……”

&ep;&ep;罚便罚罢,顾浔也认了,可这惩戒时长和强度……未免也太坑爹了吧??

&ep;&ep;先别说那一百戒尺他挨得挨不住,等他三个月紧闭关出来,一百日的期限早过了。

&ep;&ep;“你可明白了?”卫抒合上《清陵戒律》问顾浔。

&ep;&ep;“明白是明白了。”顾浔语重心长,“就是……你们这么罚,真没死过人?”

&ep;&ep;“……并未。”卫抒道,“清陵犯事者少,且从未有情况如此恶劣者。”

&ep;&ep;司年悄悄凑过去添油加醋,“《清陵戒律》已一百余年未开封了,北楼兄,你是百年第一人。一开还开那么大——”

&ep;&ep;“闭嘴吧。”顾浔拐了司年一下,“去何处领罚?”

&ep;&ep;“戒律阁。”

&ep;&ep;司年一听戒律阁,开不起玩笑了,吓得打了个寒颤,“大师兄,戒律阁可是……”

&ep;&ep;“你不必替他求情,规矩立在那里,便要遵守。”卫抒道,“我去找师祖拿戒律阁的钥匙,你去司药间要些上好的外伤药吧,待受完立马替他覆上。”

&ep;&ep;“等等。”卫抒刚转身便被顾浔叫住,“罚我认,别告诉他……”

&ep;&ep;*

&ep;&ep;“你们这戒律阁怎长得同你那师祖一样温柔?”顾浔颠着手里沉甸甸的钥匙环顾了下四周,没什么可怕的刑具,进了大门,安静整洁得不行。

&ep;&ep;“……顾兄,钥匙切记保管好。”卫抒在大门便停下了,“待打扫完书阁,锁好门出来便可。”

&ep;&ep;“打扫书阁?”果然,入了内里顾浔一抬眼,匾上狂草书着——知也阁!

&ep;&ep;不是说什么三个月一百尺吗?莫不是清陵的规矩过了一百年,与时俱进了?

&ep;&ep;不管怎样,正好他想找点东西,算是因祸得福了。

&ep;&ep;知也阁建造讲究个层层递进,圆台状的书架围成一圈又一圈,听说一共十三层,按人之七情六欲藏书,最里有间“皆空间”,实在禅意非常。

&ep;&ep;一看就是藏着大秘密的地方。不过,秘密肯定不在十三间,可要进皆空间……顾浔环看一下四周,“艹……”

&ep;&ep;才开了第一扇门,阵仗就快把人吓蒙,绕一圈的书架数不清有多少个,规规整整的摆着,书架与书架之间还有暗阁,千千万万道门,还都是一模一样的。

&ep;&ep;“……这得找到猴年马月吧?”

&ep;&ep;顾浔尝试开了两扇暗格,没想到里面藏得也是书,哪里有门!

&ep;&ep;更可悲的是,知也阁不似焱岭万思阁书灵化全自动查询,这儿全是些写甲骨的竹简,当然,顶层也有些纸质书籍,算是顾浔看不懂的。

&ep;&ep;“之乎者也”一大堆,顾浔随意翻看了两本,甲骨文靠意会,文言文靠揣测,最后得出结论--他真不是什么读书的料!

&ep;&ep;有些颓了,顾浔曲腿靠书架边思考人生。

&ep;&ep;咕嘟从衣袖里跳了出来,一蹦一跳到了旁边,从底层拉出了本竹简。

&ep;&ep;“咕嘟咕嘟!”

&ep;&ep;顾浔一看,封面就是甲骨文……这不为难他不识字吗?

&ep;&ep;“你是说,这是知也阁地图?”咕嘟的意思顾浔听了半懂,拿过竹简,铺开——果真是知也阁的俯瞰图,虽然真像个巨形迷宫,但好在有通道示意,找找应该能走到。

&ep;&ep;“可以啊,小东西。”顾浔弹了下咕嘟脑袋,这东西触感好像越来越实心了。

&ep;&ep;不知是周围太安静了还是如何,总觉得时间过得慢,顾浔一间一间门走过,天竟然才近黄昏。

&ep;&ep;推开最后一扇门,入眼竟是一间寻常院子,一间简易小屋,门口有棵大枫树,特别茂盛,金黄的叶子被黄昏余晖照得亮眼,在这安静死板的知也阁,显得热烈又奇特。

&ep;&ep;顾浔还来不及窃喜,就见着了一个人。

&ep;&ep;顾浔第一次见这样的西辞。

&ep;&ep;夕阳的光亮洒了他一身,衬上金黄的枫叶,他一袭白衣枕着树干小憩,风把树叶吹得微动,斑驳的光影落他的脸上,冷清气质被柔化,好看的侧脸朦朦胧胧又温柔。

&ep;&ep;顾浔一直以为,西辞这样的人只衬那灼灼桃花,不想见了枫树下的他……才知什么叫惊艳。

&ep;&ep;不知何处落下一片枫叶,绕着飘着,落到了西辞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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