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根本不打算给云纤夜张口解释的机会,这架势,分明就是想当场把人掐死,才肯罢休。

&ep;&ep;云纤夜眼前一阵阵发黑,她心里很清楚,若不采取有效措施,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死在这个昔日的未婚夫手里。

&ep;&ep;死??不不不!!

&ep;&ep;她不要死!

&ep;&ep;死过一次的人,最了解死是件多么可怕又绝望的事。

&ep;&ep;但凡又一线生机,她都要抓住,顽强挣扎着活着!活着!

&ep;&ep;求生欲令她在很短的一个瞬间爆发出了一股难以置信的力量,云纤夜用尽全力,扬起手来,死死的捏住了瑾王的手腕。

&ep;&ep;宗政瑾瑜力道不仅没有放松,反而五指收力,捏的更加紧。

&ep;&ep;纤细的颈骨,发出几声脆响。

&ep;&ep;宗政瑾瑜的嘴角泛起丝丝冷笑,眼底弥漫起了一片杀意。

&ep;&ep;云纤夜双眼紧闭,悲凉的心情半分不肯让人看到。

&ep;&ep;她的运气真的不怎么好啊,但要她不反抗的认命等死,却也是绝对做不到的。

&ep;&ep;云纤夜咬住了唇,一丝剧痛,清晰传来,她振奋了精神,用尽全部力气,猛然间向上踢了过去。

&ep;&ep;“嗷呜——”瑾王发出了一声凄惨至极的可怕尖叫。

&ep;&ep;云纤夜噗通一声落了地,脖子疼,后臀疼,全身无处不疼。

&ep;&ep;睁眼就看见俊美不凡的瑾王殿下手捂着裤裆,像只青蛙似的跳来跳去,她不厚道的笑了。

&ep;&ep;云纤夜的脑袋里很走神的冒出一个疑问:有那么疼吗?

&ep;&ep;当她看见瑾王脑门上迅速涌出的豆粒大小的汗珠子时,干巴巴的扯了扯嘴角。

&ep;&ep;大概真的很疼吧!

&ep;&ep;活该,不问青红皂白就行凶的家伙,被踢的断子绝孙也是活该。

&ep;&ep;宗政瑾瑜蹦了好一会,身子一栽,歪坐在椅子上,大口深呼吸,身体还没缓过劲儿,他干脆就用眼刀子不停的横扫云纤夜,嘴唇直哆嗦,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

&ep;&ep;跟着瑾王一起赶来的下人们还处于长久的震惊之中回不过神。

&ep;&ep;云纤夜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打着摆子,选了一张距离宗政瑾瑜最远的椅子坐上去,眼底带着深深的防备。

&ep;&ep;“贱人,你找死。”宗政瑾瑜咬牙切齿,声调都变了。

&ep;&ep;“你说的没错,刚刚差点就死了,被你掐死!所有人都看到了,我是在自救。”云纤夜迅速的将所有浮于表面的情绪全部收起,一边揉着脖子上的疼痛处,一边哑着嗓子呛回去。

&ep;&ep;宗政瑾瑜摆明了就不高兴看见她活着回来,她这儿只要气势一弱,等待她的一定是灭顶之灾。

&ep;&ep;宗政瑾瑜皱着眉,满是不可思议的回瞪,“你居然敢反驳本王?”

&ep;&ep;这还是云纤夜吗?什么时候,她居然敢直视着他的双眼,落落大方的对上一句话了。

&ep;&ep;在宗政瑾瑜的记忆里,与云纤夜少之又少的几次见面,没有一次称的上愉快。

&ep;&ep;欣喜或惊恐都会直接让她昏阙而倒,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说着一些幼稚又白痴的蠢话,这样的女人,如何成为王府的当家主母,又有何风姿,在他君临天下时,端坐于凤位之上?

&ep;&ep;云家嫡系一脉,世代帝师。

&ep;&ep;这一脉,承袭数百年,一本厚厚的族谱,随便拣出任何一个名字,哪个都是威震四国九城的济世之才。

&ep;&ep;多么显赫,多么荣耀,多么令人向往。

&ep;&ep;若非如此,她云纤夜有何资格年仅四岁,就由皇上赐婚给了帝王最宠爱的儿子。

&ep;&ep;然而,谁会想到,云家嫡系一脉在几年之间迅速的衰落下去。

&ep;&ep;云父横死。

&ep;&ep;云兄下落不明。

&ep;&ep;只剩下一个云纤夜,独居云府。

&ep;&ep;云家嫡系一脉,就此凋零。

&ep;&ep;宗政瑾瑜年幼曾经有多么的这桩婚事能拉拢到权臣而暗自欣喜庆幸,年长后就有多么的愤恨厌恶背负上云纤夜这个大麻烦。

&ep;&ep;在得知云纤夜逃婚的消息时,宗政瑾瑜更多的是庆幸,终于可以不用娶那个他最厌恶的女人了,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逃开这桩婚事的束缚。

&ep;&ep;谁想道,吉时已过,婚礼结束。

&ep;&ep;云纤夜却重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还特别不客气的给他的小兄弟招呼了一脚。

&ep;&ep;唔,真痛。

&ep;&ep;不知道踢坏了没有。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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