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宗政瑾瑜也在,脸色不大好,大约是刚刚挨了训,一张脸拉的老长,见云纤夜走了进来,他的眼神顿时转为阴鸷,离老远都能清晰的感觉到他正火冒三丈。

&ep;&ep;云纤夜不屑的挑了下嘴角,轻而易举就将宗政瑾瑜的火气激到了顶点。

&ep;&ep;不过,那又怎样呢?她一点不在乎。

&ep;&ep;这仇,莫名其妙已结下了,就算是她主动贴上去示好,宗政瑾瑜也不会给她半点好脸色看。

&ep;&ep;对于一个不分对错,一心只想杀了自己的人,云纤夜心底只有防备、防备、再防备。

&ep;&ep;“民女云纤夜,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p;&ep;面上恭敬,云纤夜心底却是在为她的膝盖而忧伤,好讨厌跪来跪去的感觉啊,她的膝盖痛死了。

&ep;&ep;大约是想给她一记下马威,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言不发。

&ep;&ep;云纤夜跪着,等着。

&ep;&ep;无视周围压抑的氛围,她竟然开始走神,开始研究起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

&ep;&ep;比起故宫,这里差了不止一点半点,财力、物力、人力都与清朝相差了不是一点半的凌日国,能把金銮殿修到这种程度,也算过的去了。

&ep;&ep;但想要震住原先也却是远远做不到的。

&ep;&ep;云纤夜根本没有意思到,虽然皇上坐在龙椅上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从玄皇叔的方向却是可以。

&ep;&ep;她的每一个挑眉每一个眨眼,每一抹不耐每一朵冷笑,全都完完整整的落入到他眼尾余光之中,宗政玄玩味勾唇,对云纤夜的兴趣,仿佛更转深了许多。

&ep;&ep;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有趣。

&ep;&ep;朝堂内寂静一片,很多人在,却没有人发出声音,今天的朝会进行不很顺利,臣子们各种紧张,有云纤夜吸引住皇上大部分的关注,他们当然乐不得的在一旁看热闹,只要注意点别引火烧身便好。

&ep;&ep;过了很久很久,帝王威压那一套玩的够了,皇上才慢悠悠的张了口,“你是云先生的女儿?”

&ep;&ep;“是,民女云纤夜。”多说多错,少说少错,避免祸从口出的最好办法就是闭口不言。

&ep;&ep;“抬起头。”

&ep;&ep;云纤夜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微微把头抬高了点,露出小半边脸。

&ep;&ep;“云纤夜?哼!”皇上的声音一瞬间转为冰冷,一声怒哼,吓的不少人心尖乱颤。

&ep;&ep;云纤夜屏住呼吸,在不清楚皇上要表达什么意思之前,她选择不动声色,冷眼旁观。

&ep;&ep;“朕的三皇子,人品、学识、身份、才貌……哪一方面让你看不过眼?大婚之日,你竟敢逃婚!”皇上面前,放着一摞奏折,说到愤怒处,他抄起最上边的那本,劈头盖脸,砸向云纤夜。

&ep;&ep;这种力道,这种角度,云纤夜轻而易举就能躲开。

&ep;&ep;偏偏是,不能躲,躲不得。

&ep;&ep;咬紧了牙,硬生生受了这一击。

&ep;&ep;头顶处,剧痛。

&ep;&ep;一行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糊住了她的眼。

&ep;&ep;那是,她的血?

&ep;&ep;流了这么多,伤口应该很大,遭了,八成是破相了。

&ep;&ep;然而,一个无父无兄撑腰的云府嫡女,伤的再重,也不会入了皇帝的眼。

&ep;&ep;“若非你父是太子的老师,你爷爷是朕的老师,你云纤夜就是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

&ep;&ep;皇帝一怒,尸横千里,绝不是说说而已。

&ep;&ep;金銮殿内,满满皆是肃杀之意,能站在这里的臣子,个顶个是人精,哪里听不出皇帝话里话外掩不住的杀意凛冽。

&ep;&ep;今日,云纤夜若是拿不出一个能够特别能够说服人的理由,她的命怕是保不住了。

&ep;&ep;认识到这一点,就算与云父旧日有些交情的大臣有心想求一求皇帝息怒的,也不约而同的把到嘴边的恳求吞了回去。

&ep;&ep;云家这位嫡女,给脸不要脸,不识抬举,居然连皇帝最宠爱的儿子也敢往死了得罪,这不是把皇上的面子狠狠的往地上摔么。

&ep;&ep;今天九成九是活不了了。

&ep;&ep;一个将死之人,等同于弃子,谁会在她身上浪费时间浪费资源呢。

&ep;&ep;“皇上的话,民女不懂是什么意思。”

&ep;&ep;“大胆云纤夜,以下犯上,藐视天家威严,还不速速跪下,恳请皇上饶命?”

&ep;&ep;“你与瑾王的婚事乃是皇上指定,大婚之日你没有现身,便是抗旨不尊,欺君罔上,论罪当斩。”

&ep;&ep;“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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