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只不过这些年除了谈业务,他几乎从来没来过这里。

&ep;&ep;“陆先生,您的客人也到了,现在休息室里。”

&ep;&ep;这家养生会馆是会员制的,一般人进不来,所以打着他旗号进来的,除了苏曼还能有谁?

&ep;&ep;陆执寅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ep;&ep;休息室里,苏曼已经找到了时敏。几天不见,时敏脸色简直苍老了不止十岁,眼下深深的阴影,衬得整个人精神紧绷着。

&ep;&ep;看见苏曼时,她先是有些戒备和木然,当苏曼问起她为什么在这里时,时敏才渐渐回过神,就好像一个满载仇恨的行尸走肉,突然想到了自己活着的意义。

&ep;&ep;“孩子,为了孩子。”时敏喃喃地说着这些话。

&ep;&ep;苏曼就好些天没见过时敏了,自然不知道孩子现在怎么样。

&ep;&ep;“那孩子呢?”

&ep;&ep;时敏说:“孩子被他藏起来了,之前约定一周一次的探视现在也没有了。”

&ep;&ep;说到孩子,时敏开始潸然泪下,“我靠近不了池家,也找不到池丛刃,只能来他的这家会馆碰运气,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知道他就会定期在这里谈业务。”

&ep;&ep;苏曼;“那你见到他没?”

&ep;&ep;时敏摇摇头,“我才来一个星期,没见过他。”

&ep;&ep;不知道为什么,苏曼松了口气,时敏在池丛刃的地盘上找他麻烦,肯定不会占到便宜,苏曼见她精神不好,说话时而颠倒的样子,怕她出问题,发了短信给穆瑶来带她走。

&ep;&ep;就在苏曼低头发短信的时候,只听外面的走廊路传来人声。

&ep;&ep;听得苏曼和时敏两人皆是汗毛一竖。

&ep;&ep;“陆律师——稀客呀!”

&ep;&ep;听到声音后,陆执寅停下脚步,不动神色地望了眼休息室的地方,随后转身。

&ep;&ep;淡淡的声音:“池总。”

&ep;&ep;池丛刃身后还跟着几个老板模样的中年男人,他边往前走,边对身边的人道:“这位是君衡所的陆执寅陆律师。”

&ep;&ep;“前段时间泰亨科技厂员工裁员聚众闹事,最后闹到打官司的事,大家都知道吧。”

&ep;&ep;众人纷纷点点头附和:“知道知道,那事儿最后还上新闻了,咱们开公司做生意的都听说了。”

&ep;&ep;池丛刃有些得意地说:“最后就是陆律师出面帮我摆平了,给那些员工一点路费和误工费就打发走了。”

&ep;&ep;“不是我跟你们吹,陆律师平时可难约的很,今天也是你们运气好,在我这地儿遇见......”

&ep;&ep;“池总,今天我约了人。”陆执寅打断池丛刃的话。

&ep;&ep;池丛刃:“陆律师你来都来了,正好找你有点事儿——”

&ep;&ep;“咱们之前因为抚养权的事儿闹得有些不愉快,这次我专门给你赔个罪......”

&ep;&ep;被池丛刃这么缠着,他也不好去找苏曼,低头看了眼时间。

&ep;&ep;“我三点约了人。”

&ep;&ep;池丛刃立刻道,“行,就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就够了。”

&ep;&ep;听着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远,苏曼和时敏对视了一眼。

&ep;&ep;时敏想了想:“他约陆执寅,是不是为了孩子抚养权的事情?”

&ep;&ep;苏曼摇摇头:“池丛刃已经跟陆执寅解除委托关系了,找他不应该是这事儿。”

&ep;&ep;“我想去看看。”

&ep;&ep;“你相信我,陆执寅不是池丛刃找来对付你的。”

&ep;&ep;时敏不信,她看向苏曼比方才脆弱的眼神要坚定很多:“苏曼,我不是不信你,而是不信陆执寅,我比你更了解他,他跟池丛刃合作了很多年,他帮池丛刃的公司上市过,帮他摆平过工厂员工闹事的丑闻,这么多年池丛刃他在某些事上最信任的人就是陆执寅,就连......”

&ep;&ep;“就连什么?”

&ep;&ep;时敏坦言:“我根本就不相信池丛刃会跟他解除合同。”

&ep;&ep;她咬了咬嘴唇,吐露出心里的疑惑:“我怀疑陆执寅还是池丛刃的代理律师,只不过是在背地里给他出谋划策。”

&ep;&ep;苏曼表情有点愣怔,她似乎从来都没怀疑过陆执寅的话。

&ep;&ep;他亲口跟她说解除了委托代理,自然不会骗她,他有什么理由骗她呢?

&ep;&ep;苏曼不懂。

&ep;&ep;**

&ep;&ep;泰式装修风格的房间里,浓郁的檀香混着岩兰草的清淡,让人的思绪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ep;&ep;房间里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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