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过多痕迹。

&ep;&ep;赵太后倾城之姿,做皇后时便格外受先皇宠爱,一双儿女亦是先皇最疼的两个孩子。先皇驾崩前,便为这母子三人打点好了一切,将昭玉指给了尚修明,太子沈瑜登基,又封异姓王陆宴知为摄政王,辅佐幼帝。

&ep;&ep;昭玉样貌肖母,且比赵太后更胜一筹,未曾成亲之时,想求娶的几乎踏破了宫门,便是在如今,都有不少人觉着,尚修明冷落这么一位美人,大抵是有病。

&ep;&ep;“怎么瞧着瘦了些。”

&ep;&ep;赵太后柳眉蹙起,骂道:“可是尚修明那混账东西,又给你气受了?”

&ep;&ep;思及前世种种,昭玉杏眸含泪,莹白如玉的小脸愤愤不已。

&ep;&ep;“母后,儿臣要与尚修明和离。”

&ep;&ep;昭儿倾心尚修明多年,如今说出这番话,定是真的伤了心。

&ep;&ep;赵太后揽着她好一通哭,“哀家苦命的昭儿,是母后无用,不能为你做主,可如今瑜儿羽翼未丰,前途未卜,尚修明虽不是个东西,但日后好歹也能护你一二。”

&ep;&ep;昭玉心头微凉。

&ep;&ep;护?

&ep;&ep;尚修明人面兽心,上一世她们母女二人惨死在他手上,这一世,她决计不能再坐以待毙。

&ep;&ep;只可惜,她临死前也未能得知,尚修明背后那谋权篡位的逆贼到底是何人。

&ep;&ep;“尚修明那厮便是个混账东西,母后,您不必再劝了,儿臣意已决。”

&ep;&ep;安抚好赵太后,昭玉便去御书房寻沈瑜了,听沈瑜跟前儿的小太监说,摄政王在御书房里头,便没叫人去通传。

&ep;&ep;御书房院落前有一棵桃树,如今开的正艳,昭玉方才一进院落,香甜的味道便扑鼻而来。

&ep;&ep;左右等的无聊,她站在桃花树下,仰头去瞧,满眼粉白落入眼帘。

&ep;&ep;风吹过,有花瓣从她面颊滑过,落在她的肩头。

&ep;&ep;彼时,不远处传来小太监战战兢兢的声音。

&ep;&ep;“恭送摄政王千岁。”

&ep;&ep;昭玉抬头看过去,一身穿红衣的男子从御书房走出来,他身高八尺,生着一双凌厉的丹凤眼,唇薄而红,乍眼一瞧面容极美,可周身却带了几分匪气,叫人不看多看。

&ep;&ep;京中曾有人言,昭玉公主模样是京城头一份儿,若实在要找出个与之相媲美的来,女子中没有,男子里头倒是有一个,那便是摄政王陆宴知。

&ep;&ep;只不过后来,那人被陆宴知废了,便没人敢再如此说了。

&ep;&ep;察觉陆宴知的目光看过来,昭玉心头一跳,慌忙移过目光。

&ep;&ep;陆宴知目光从小太监身上移开,目光落在了昭玉身上。

&ep;&ep;女子面白如玉,眸若星辰,那张小脸,似乎还没他的巴掌大,发间还落下点点粉白花瓣,瞧着似是个花妖。

&ep;&ep;他丹凤眼一眯,看了一会儿后,才收回目光,淡声吩咐旁边的青衣男子:“重新选个人来伺候陛下。”

&ep;&ep;小太监脸色煞白,抖着手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哭求道:“摄政王饶命,摄政王饶命!”

&ep;&ep;昭玉偷偷看过去,恰巧又对上了陆宴知的目光。

&ep;&ep;陆宴知做摄政王前,常年待在军营里头。

&ep;&ep;他行军打仗多年,杀敌无数,手段残忍,敌军瞧见他军心便散了大半。

&ep;&ep;大抵是杀人多了,那双丹凤眼中仿佛含着煞气,乍眼一瞧,便叫昭玉身子一颤,心道,难怪人都说,陆宴知比鬼魅更骇人,瞧着的确不像是个好相与的。

&ep;&ep;陆宴知权倾朝野,上一世造反之事,他可分了一杯羹?

&ep;&ep;很快,陆宴知便半眯起眸子,掩去眸中大半煞气,薄唇轻轻扯了一下,笑的十分好看。

&ep;&ep;“这小丫头瞧着有几分面熟。是昭玉小公主?几年不见,都成大姑娘了。”

&ep;&ep;仿佛长辈唠家常。

&ep;&ep;昭玉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福了福身子,乖乖巧巧的笑了下:“昭玉见过摄政王。”

&ep;&ep;旁边青衣男子面色古怪,忙在他耳边小声提醒道,“主子,昭玉公主已经嫁人许久了。”不是大姑娘了。

&ep;&ep;陆宴知闻言,还偏过头疑惑的问了句,“什么时候的事情,嫁的谁?”

&ep;&ep;青衣男子:“您在边陲尚未回来时嫁的,如今已有一年,嫁的人是尚太傅。”

&ep;&ep;陆宴知拍掌,状恍然大悟,随后吩咐:“将本王库里的红珊瑚给太傅府送去,祝贺公主与尚太傅新婚大喜。”

&ep;&ep;昭玉面色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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