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兰芝欲言又止看着她,沈玉檀冲她摇了摇头:“回去再说。”

&ep;&ep;三人来到前堂,人基本聚齐了围在殿里在听人说书。

&ep;&ep;说书人是虞贵妃叫人从民间特意请来的,此刻正立于大殿中央滔滔不绝讲着。沈玉檀进来坐到吴氏一旁,不到半个时辰,李淑和沈玉清便一前一后进来了。

&ep;&ep;李淑仍是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倒是沈玉清垂着头,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出她微红的眼眶和侧脸肿起来的巴掌印。

&ep;&ep;待说完了书宴会就算散了,众人纷纷行礼退下,沈玉檀刚出藏香园,车夫神色匆忙迎面走来,行礼自责道:“属下不察,夫人来时坐的马车坏了。”

&ep;&ep;兰芝问:“怎么回事?”

&ep;&ep;车夫搔头:“属下也不知,就离开了一盏茶的功夫,再回来就少了一个轱辘。”

&ep;&ep;“少了个轱辘?”沈玉檀皱眉,哪个贼人这么大胆敢在虞贵妃眼皮子底下偷东西,她想了一遭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了,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李淑支使人动的手。

&ep;&ep;别的不说,无论有无交集李淑不待见自己还真是同前世如出一辙。

&ep;&ep;沈玉檀按下心思不表,想着再从府里驾辆马车出来的时候,赵府的马车正巧停在了前面。

&ep;&ep;赵云轩撩开帘子探出头:“天色已晚,谢夫人为何还不回府?”

&ep;&ep;第40章

&ep;&ep;沈玉檀本不愿同他搭话,但碍于门口人来人往,只好应了一句:“无事,正要回去。”

&ep;&ep;她说完不瞅赵云轩一眼,转身就走,行到自家的马车前才停下。然而刚一转身,见赵云轩不知何时从马车上下来,竟也跟着她过来了。

&ep;&ep;赵云轩见那缺一个轱辘的车厢,颇为意外地问:“夫人这样能回去?”

&ep;&ep;“赵大人。”沈玉檀刻意跟他拉开距离,正色道:“我自有办法,不劳大人费心。”

&ep;&ep;赵云轩点头,似没听见这话一般,复又问道:“不如,谢夫人坐我府上的马车回去?”

&ep;&ep;马车上还有沈玉清,三人同坐一辆马车无事,但沈玉檀厌恶他二人,自然不会答应。

&ep;&ep;她抬眸看他,一个字一个字咬得清楚:“不必了。”

&ep;&ep;话已至此,赵云轩也不自讨无趣,拱了拱手:“既然如此,告退。”

&ep;&ep;沈玉檀点头,赵云轩越走越远,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ep;&ep;——

&ep;&ep;沈玉檀回府后,已将近午夜。

&ep;&ep;折腾了一天显然已累极,但沈玉檀不敢耽搁,回到紫明堂后禀退仆人,将今日所见所闻皆落于纸上,修书一封寄给谢歧。

&ep;&ep;说起来,今日的收获颇丰,除了发现赵云英和李淑关系交好,居然还有意外之喜。这“意外之喜”牵连甚广,沈玉檀也没想到运往彭城的粮草被虞贵妃和赵成从中作梗。

&ep;&ep;想到彭城水患,沈玉檀不免想起自己的父亲,当年彭城发洪水,沈宗浦受帝命前去治理水患却意外丧命,所有人都认定是飞来横祸,那时她尚在襁褓不知人事,长大后听长辈这样讲也从没起过疑心。

&ep;&ep;但今日再看,当年的事或许没那么简单。

&ep;&ep;沈玉檀包好信封走到窗前吹了哨子,不过片刻便有一团潜伏的黑影迅速赶来,垂头抱拳:“夫人。”

&ep;&ep;她将信封交到黑衣人手上,那人轻车熟路跃上房檐,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ep;&ep;沈玉檀忙完手头上的事,早已筋疲力竭,刚一沾枕头便沉沉睡了过去。

&ep;&ep;次日清早,沈玉檀起来也没闲着,立刻派人去调查彭城水患的事。

&ep;&ep;谢歧走前特意留了人手供她使唤,沈玉檀一边查水患的事,仍不忘分出一拨人安插到赵府。

&ep;&ep;凭她对沈玉清的了解,沈玉清撞破两人的私情后绝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变本加厉报复他二人。而沈玉檀只须在适当的时候帮帮忙,在背后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之后等着看好戏就成。

&ep;&ep;——

&ep;&ep;沈玉檀近来诸事繁忙,常和交好的几位夫人走动,派出去调查的人也带来不少情报。

&ep;&ep;赵云英的确与太子妃闹掰了,赵云英是个蠢人,为了讨好李淑把太子妃送她的东西要么扔了要么赏了下人,气得太子妃放话下去,今后再不跟赵云英往来,也不顾及什么姑嫂关系了。

&ep;&ep;这一事顺利,当年水患之事却查的不尽如人意,主要因为时间过得太久,当年知情人甚少,再者就算有人知道真相,过了这么些年该断的线索早已经断了,不知该如何查起。

&ep;&ep;沈玉檀坐在马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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