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顾仁怀再次摇了摇头,“那方新立和魏良骏的学问也不过平常,如若努力一点做个七品县令还行,但是还像今日这般浮躁,一门心思巴结,举人到头了。”

&ep;&ep;顾仁怀的眼光一向都很独到,一句话就可以基本确定一个人今后的命运。

&ep;&ep;王林杰倒也没有失落,“梧桐县本就是一个落魄小镇,恩师失望也是在所难免。”

&ep;&ep;“倒是初时回答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那位学子有点意思,我看不透他。”

&ep;&ep;顾仁怀沉吟了一会儿,初时他也以为江景元跟别的学子一样,想着巴结王林杰,但是后来看到江景元对这是并不热衷,倒是跟一个衣着破烂的学子聊的起劲。

&ep;&ep;后来他的书童落水,他又奋不顾身去的救,他都是看在眼中,越是看下去,他就越看不懂这名学子。

&ep;&ep;说他淡漠名利,不像不像,说他追逐名利,不像,不像。

&ep;&ep;“哦,难得遇上一个恩师感兴趣的人,何不如在大同多待些时日。”王林杰看顾仁怀有感兴趣的人,趁机想多留些日子。

&ep;&ep;“也好。”顾仁怀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ep;&ep;接下来几日江景元和徐水舟都在忙着筹备书坊开张的时,多亏了有徐水舟的帮忙江景元才能这样快的把书坊开起来。

&ep;&ep;没办法谁叫他江景元不通人情世故,让他招人,他都不知道去哪儿招,还是徐水舟一把接过,在村中招了几个识字的人。

&ep;&ep;其中就有江景元的表姐陈红梅,还是陈钰泓推荐的。

&ep;&ep;陈钰泓经过江景元一手操作,成功进入梧桐县县衙做上了主簿的位置,这也给江景元大开了不少方便之门,最起码以后自己的书坊可没有人敢招惹。

&ep;&ep;这一忙就忙到了清明这一日。

&ep;&ep;江景元和徐水舟都在筹备去扫墓之事,在县城里买了些香烛纸钱,又备了一些糕点水果,素酒,两人的心情看上去都挺肃然。

&ep;&ep;江父去世的时候,贺雨竹在江父的坟旁边也立了一个衣冠冢,每年的忌日和清明都会来祭拜。

&ep;&ep;江景元带着陈秀秀,徐水舟带着贺雨竹,两人自个在到自己的父亲坟前祭拜。

&ep;&ep;江景元一言不发的摆上水果糕点,又点燃香烛,手中拿着一踏纸钱,一张接一张的烧着,沉默着不说话。

&ep;&ep;倒是陈秀秀在江父的坟前唠唠叨叨好一阵子,最后徐水舟和贺雨竹都完事了,她还没有说完。

&ep;&ep;“景元你带着水舟他们先回去,娘跟你爹,还有好些话要说。”陈秀秀挥了挥手,让他们不必管她。

&ep;&ep;江景元想了想还是带着徐水舟和贺雨竹离开了。

&ep;&ep;陈秀秀等江景元走后,这才从坟后的草堆里从新拿出一套香烛纸钱,在江父的坟旁的空地上,单独开始摆了起来。

&ep;&ep;这次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烧着纸钱,但是脸上早就已经泪流满面,等纸钱烧完了,她还静静的坐在地上,很久过去后,她才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开始往家的方向走。

&ep;&ep;江景元在家一直担心着陈秀秀,见她安然无恙的回来,他的心才放心,看到陈秀秀红肿的眼眶也没有多问,还以为是陈秀秀不愿意在自己的面前掉泪,所以才把自己给支走的。

&ep;&ep;清明节一整天,家里的气息都很低沉,江景元的内心同样也不好受,他也想给“江景元”点上一炷香,可他怕陈秀秀察觉,所以在江父坟前他一言不发,纸钱买的也是双份的。

&ep;&ep;——————

&ep;&ep;清明节过后江景元和徐水舟筹备开店的事情,全部都已经筹备完,他们想到之前说过要邀请谭靖远来参加开业的,准备去谭家村邀请他,顺便问问他的书稿写的怎样了。

&ep;&ep;谭家村不似别的村子挨着梧桐县近,在一个小镇的偏远处,两人只好借了一辆牛车赶去。

&ep;&ep;看到牛车的时候,江景元脸色一白,想到之前坐的时候,吐得昏天黑的狼狈样,他莫名的有些抗拒,但不坐又不行。

&ep;&ep;一路上徐水舟的的驾驶得很平缓,倒是让江景元好过不少,行驶了差不多两个时辰,才赶到丰收镇,向人打听了一下谭家村的位置,就直奔谭家村而去。

&ep;&ep;谭家村是一个小村,村子里就住着十来户人家,与江渔村根本没法比,江渔村的人虽然穷,但好歹还过的下去。

&ep;&ep;但是到了谭家村,江景元看到那瘦弱皮包骨的大人,和一点菜色都没有的孩童,身上的衣服也大多也是衣不遮体,相比之下谭靖远穿的那一身都算是好的了。

&ep;&ep;江景元和徐水舟赶着牛车从他们身旁走过的时候,很明显的感觉到他们羡慕和嫉妒的眼神,那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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