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徐水舟的脸一红,见陈秀秀还在继续逗弄孩子,掐了掐江景元腰上的嫩肉,白了他一眼,“没个正经的。”

&ep;&ep;温馨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江景元觉得日头才刚刚升起,屋外就传起一阵催促声,“江相公,江相公该启程了。”

&ep;&ep;“那我走了。”江景元提起包袱,在徐水舟的脸颊上亲了亲。

&ep;&ep;“嗯。”徐水舟红脸偏过头,看着江景元出去又慌忙叫住他,“等等。”

&ep;&ep;徐水舟从床上摸出一个红色的平安福出来,跪在床上替江景元袋在脖子上,细心地帮他放入衣服里藏好。

&ep;&ep;“娘特意去寺庙求的平安福,差点忘记了给你。”徐水舟笑着给江景元整理衣服。

&ep;&ep;江景元心里觉得暖洋洋的,家中的所有人都在默默地为他考虑着,吃穿住行从未让他操过心,有如此强大的后盾,他怎么会不多为他们考虑一点。

&ep;&ep;“墨墨、棋棋,你们阿父要走了,你们想不想阿父啊。”陈秀秀看着两玩手手玩得很开心的孩子,突然想逗一逗他们。

&ep;&ep;本来还高高兴兴的两孩子,就好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一下子就哭了起来。

&ep;&ep;“哟哟哟,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陈秀秀和贺雨竹两人一人抱一个起来哄。

&ep;&ep;可是两孩子就是大哭不止。

&ep;&ep;“不会是他们阿父要走了舍不得吧。”才刚喂了奶,也不像是饿了,也没有尿,贺雨竹看向江景元说道。

&ep;&ep;江景元无奈抱起墨墨,哄了两声,“阿父要去科举,给你奶奶和阿爹挣诰命,你要是听话就不许再哭了。”

&ep;&ep;果然墨墨抽泣了两声,便不再哭,眼泪只是在眼眶中打转。

&ep;&ep;棋棋见哥哥不哭了,便也不再哭,一双滴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江景元。

&ep;&ep;江景元替她擦了擦眼泪,低声哄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在家不可以让阿爹操心,听到没有。”

&ep;&ep;也不管孩子听懂没听懂,江景元把两孩子放在小床,最后留恋的看了眼这个温馨的家,头也不回的走了。

&ep;&ep;徐水舟看着他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见为止,才偷偷摸摸的抹了把眼泪。

&ep;&ep;“不许哭,景元只是去考科举,你坐月子不能掉眼泪。”贺雨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他。

&ep;&ep;“嗯,我只是被沙子迷了眼,没哭。”徐水舟哑沉着声音解释一句。

&ep;&ep;贺雨竹揽着徐水舟的肩膀,让他把头靠在自己的头上,“傻孩子,又不是生死离别。”

&ep;&ep;“嗯,就是心里舍不得。”徐水舟鼻音闷闷的,他心里不伤心,就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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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坐在马上,赶马车的小厮见江景元好久才出来,笑了笑,“江相公舍不得家里吧。”

&ep;&ep;“嗯,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外面怎抵得过温暖的家。”江景元看了眼闷热的马车,从包袱下面抽出来一把扇子,看着家门不舍地扇着扇子。

&ep;&ep;“出了这趟门,江相公回来就是举人了。”小厮驾着马车缓慢地启程了。

&ep;&ep;“承你吉言。”江景元对着他笑了笑,没有多说。

&ep;&ep;马车摇摇晃晃地到了梧桐县,江景元先去接了方新立和魏良骏的家,接上他们俩一起走。

&ep;&ep;“看来你们家的温柔乡还不够啊,这么早就到了。”到了方新立家门口,方新立看见江景元就撇了撇嘴,一脸的不情愿。

&ep;&ep;“只有前程似锦才能够给家人更好的生活,你呢,收拾好了么。”江景元不徐不疾地回答,温柔乡再好,也舍不得家人跟他一辈子在乡下过生活。

&ep;&ep;万里江山如此锦绣,人生短短百年时光,可不能就窝在梧桐县这方寸之地。

&ep;&ep;“立儿,一路多保重,千万要小心。”这时从门内追出来一位贵妇,塞给方新立一个硕大的包袱,依依不舍地拉着他。

&ep;&ep;方新立明显也是有些不舍,但还是拉了拉她的衣袖,“娘,放心吧,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门了,还有两位同窗照顾着我,不会出什么事的。”

&ep;&ep;贵妇人的眉宇间全都是担忧之色,看了眼江景元,转而又对江景元拜托道,“我家新立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此去一路还请这位相公多多照顾着点他。”

&ep;&ep;“方夫人放心,有我江景元在的一天,保证不会让方兄有任何的闪失。”江景元拍着胸脯给方夫人保证。

&ep;&ep;毕竟是他叫方新立去考科举的,就算他出事,也不能让方新立出事。

&ep;&ep;“你少来,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承担,要真有个万一你最好还是有多远撇多远,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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