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都说做君王好,可真正坐上这个位置时候才明白,这个位置坐着究竟有多累,多辛苦。

&ep;&ep;从他登基以来已经快要三十个年头了,他这三十多年从未睡过一个好觉,有处理不完的政务,有算计不完的人,有绸缪不完的事,每天顶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坐在龙椅上,他扪心自问他真的快乐么。

&ep;&ep;有时候他也想任性而为,也想给儿孙留下一个繁华强盛的国家的,但是他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需要钱来支撑。

&ep;&ep;到迄今为止他这个皇帝已经欠了林家将近一亿两白银,仅仅只是一亿两白银就逼得他想卸磨杀驴,他迫切的希望有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钱袋子。

&ep;&ep;在江景元没有出现之前,他真的很想宰了林家,将他们家的金矿据为己有,但是想想全国各地的富贵钱庄,他忍住了。

&ep;&ep;一旦他这样做了,那就是真的民不聊生了。

&ep;&ep;好在江景元出现了,顾仁怀说他就是那个钱袋子,他信了,只要江景元肯给他搂钱,给他一个高官又何妨。

&ep;&ep;反正现在朝廷养的都是一群只会吃干饭的猪,等到他们彻底肥了之后,还能宰上一笔。

&ep;&ep;江景元此刻认真地答着宣纸上的题,他当然也清楚上方那道灼灼目光正落在他身上,但做做样子还是要的。

&ep;&ep;时辰一到内侍太监将考卷收走,等着天子批阅,赐名次。

&ep;&ep;中进士的一共有二百多人,天子哪里看得过来,他只是轻描淡写的在批阅室里说了句,“哪位是大同江景元的试卷啊。”

&ep;&ep;自然有负责的太监给天子送上答卷,天子接过看也没有看一眼卷中的答题,赞叹了一句,“好字、好字,就冲这手漂亮的字迹也该封为今年探花,诸位爱卿看如何。”

&ep;&ep;“尊陛下口谕。”

&ep;&ep;在批阅室里看答卷的众位大臣没有一个敢说不,这本就是天子的权利。

&ep;&ep;不过都在心里对这位大同来的江景元上了心,看来这位江探花以后必被重用,看看能不能拉拢一二。

&ep;&ep;唯有顾仁怀依旧摇头晃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答卷,默不作声。

&ep;&ep;到了放榜这日,有不少的京城权贵人家就等在榜下,就等着榜下捉婿。

&ep;&ep;说是权贵人家那只限于小县城来的人,对于京城的人来说他们不就跟一些真正的大官沾了点亲戚关系。

&ep;&ep;所以才会迫切的找个女婿来巩固他们在京城的地位。

&ep;&ep;前朝就有这样一位人,他本在京城算不得什么人物,但奇就奇在他生了三个美貌如花的女儿,为了将女儿都嫁出去,他就站在皇榜下捉婿。

&ep;&ep;恰好捉住的三人名次都不算太低,结果最后三人都成了当朝非常有名的名臣,他这个老丈人也跟着水涨船高。

&ep;&ep;这个真实的故事大大的刺激了京城的中上人家,就算女婿成不了名臣,但作为一个进士,怎么也不会太差。

&ep;&ep;对于那些从小县城考上来的人,能够娶到一个京城人士的女儿也算是一种荣耀。

&ep;&ep;这也算是一种双赢,所以有些年轻的士子,没有考上进士之前都不会娶妻,就等着到京城之后看看有没有更好的人家。

&ep;&ep;都说现代人现实,其实古人比现代人还要现实,他们更加懂得趋炎附势。

&ep;&ep;看着皇榜前人山人海的人,方新立打趣着魏良骏,“喂,你都一大把年纪还不娶亲不会是也等着找个京城的姑娘吧。”

&ep;&ep;魏良骏的脸一红,他之前的确是有这个想法来着,现在么,他突然觉得现在这样也挺不错的。

&ep;&ep;“德行,一句京城的姑娘就把你迷得找不到北。”方新立顿生闷气,坏水直往外冒,“听说北方的姑娘都生得彪悍,没有我们南方的姑娘娇柔。”

&ep;&ep;魏良骏看了眼方新立,嘀咕一声,你也不娇柔啊。

&ep;&ep;“你说什么?”方新立离得有些远没有听清魏良骏的话。

&ep;&ep;“我说我就喜欢刁蛮的。”

&ep;&ep;魏良骏再一次重复道。

&ep;&ep;江景元默默为他点了根蜡,兄弟,走好,不送。

&ep;&ep;————

&ep;&ep;放榜日当然是热闹非凡,江景元带着大家好不容易挤进去,抬眼就看到最上面写着他的名字。

&ep;&ep;看着状元和榜眼被许多家里未嫁的人家围着,江景元很快的掩饰住了自己惊喜的表情,转而变得愁眉苦脸。

&ep;&ep;肖子磊现在也学乖了,他一开始就不去看榜首而是从榜尾看起,果然在二甲榜位看到自己的名字,眉稍惊喜若狂。

&ep;&ep;十七岁的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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